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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是嗎。」城決淡淡應聲,顯然不以為意,「有多麻煩?」

    郝夫人唇角上翹,慢慢悠悠的回道:「說不麻煩倒也麻煩,說麻煩倒也不麻煩……畢竟你有貼身秘書,按照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找貼身秘書熟悉、詳細了解一番詳情就可以解決工作上的問題了。」

    郝夫人四兩撥千斤的說著。

    全然不提橋上愚這三個字。

    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未曾出現在城決的生活中一樣。

    聽完郝夫人的回答,城決的答案便頓時變得更為堅定。

    「既然如此,那看來這五年的記憶壓根就沒有要特地找回的必要。」

    城決冷漠又理智。

    「我討厭麻煩。」

    「而且……像你們這樣的頂級醫療資源,應該留給更為需要的病人,不是嗎?」

    城決唇角輕扯,淡淡反問。

    無人能反駁。

    一眾醫生啞然失語,再沒了話。

    另一邊。

    聽著城決嘴裡的回答,郝夫人優雅的挽著手臂,立在原地。

    她眼眸微彎,眼底滿是笑意。

    ……

    同一時刻。

    在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之後,橋上愚失魂落魄,整個人如置冰窖,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他兩眼失神,手指冰涼。

    橋上愚站在路邊伸手攔車,急匆匆的上了車。

    前往市中心的路途上,車內,橋上愚的渾身止不住的打顫。

    他伸手抱住了腦袋,整個人驚慌失措,惶恐又害怕。

    母親怎麼會生病?

    母親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母親應該很快就能治癒吧?

    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六神無主。

    半小時後,TAXI在中心醫院大樓下停下。

    橋上愚跌跌撞撞推門下了車,趕向急救中心。

    他劇烈的喘著氣,模樣狼狽。

    飛快的趕到急救中心,橋上愚奔向急救中心最前方的接待處,慌張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呼……我……我是病人橋韻的家屬……」

    橋韻是他母親的名字。

    自從父親早年去世之後,他就跟著母親姓了。

    聞聲,接待處的護士抬頭,遞給橋上愚一張單據,以及一張手術通知書。

    橋上愚伸手接過。

    護士指著單據和手術通知書的右下角,「在看完單據和手術通知書上的內容後,確認無誤,就在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去旁邊的窗口繳費。」

    橋上愚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手術通知書,腦子裡一片茫然。

    他茫然無措,聲音顫抖。

    「我的母親……是生了什麼病?怎麼還會需要做手術?」

    「我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先生您到時候可以去問一下醫生。」護士搖了搖頭,接著出聲建議道,「您還是先在手術通知書上先把名字簽了,病人先做手術要緊。」

    橋上愚忙應了一聲,然後低頭在手術通知書上迅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兩張薄薄的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之後,他拿著手中的單據和手術通知書走向一旁的繳費窗口處。

    「您好,我是來繳費的。」

    橋上愚禮貌的出聲打了句招呼,接著將手中的單據和手術通知書遞了過去。

    坐在窗口處的工作人員伸手接過,然後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電腦頁面。

    「手術費加上醫藥費,一共是103577元。」

    橋上愚愣了一下。

    他結結巴巴的出聲問:「十……十萬嗎?」

    工作人員點頭應,「是的。」

    橋上愚掏出手機,將其解鎖,看向自己的手機餘額。

    十萬多。

    ……正好。

    橋上愚長舒了口氣,用手機繳了費。

    繳費完畢,工作人員伸手指向一旁的家屬等候區,出聲建議道:「手術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先生可以坐在家屬等候區耐心的等候。」

    橋上愚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接過對方手中遞來的白色收據,轉身前往等候區坐下。

    橋上愚局促不安的坐在位置上,整個人坐如針氈。

    母親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很嚴重嗎?

    為什麼要做手術?

    他心下惶恐不安,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不去胡思亂想。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

    那個身影彎腰喘著氣,表情著急。

    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橋上愚眼前一亮,倏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哽咽著朝那個聲音出聲喚道:「徐阿姨……」

    徐阿姨是一個omega,是他母親的多年至交好友。

    也是除了他母親之外,在他幼時,最疼愛他的人。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近些年,徐阿姨不知道為何對他的態度愈發的冷淡和疏離。

    明明在他幼時那麼疼愛他,在他成年畢業之後,卻是對他愈發的冷漠,他不知道他是做錯了什麼。

    不過對於橋上愚而言,就算現在的徐阿姨對他再如何的冷漠,徐阿姨永遠都是除了母親之外,讓他最親近的人。

    見到橋上愚的身影,拎著鱷魚皮小挎包的徐阿姨腳步一頓,驟然回頭,朝橋上愚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面色一沉。

    她踩著高跟鞋,大踏步的來到了橋上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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