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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
在橋上愚離開之後,郝夫人頓時只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醫生臨走前叮囑,必須得五六個小時之後才能進看護室,於是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和管家與保鏢一起,耐心的等候了起來。
五個小時後。
時間一到,郝夫人倏地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她迫不及待的走進了城決的看護室。
但進了看護室後,卻驚慌的發現,城決依舊還在昏迷當中,仍未清醒過來。
郝夫人張皇失措,連忙找到醫生,詢問具體的原因。
在醫院又詳細的為城決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得出結論,或許城決甦醒過來的時間會推遲上一些,但這是正常現象,並非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的緣故。
郝夫人這才放下心。
郝夫人以為,可能最多會再需要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城決才能甦醒。
但沒想到,並不是幾個小時,而是足足五天。
五天裡,城決的身體在逐漸恢復,但卻不知為何,一直遲遲沒有甦醒的跡象。
醫院將城決的身體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檢查不出城決始終昏迷的原因。
這五天裡,郝夫人憂心如焚,為了城決掛肚牽腸,整個人足足瘦了一圈。
郝今茜也陪著她的母親數次往返醫院,前去探望她那始終昏迷不醒的哥哥。
期間,甚至是驚動了在國外出差的城父。
城父乘坐專機急匆匆的趕回S市,前往醫院探望城決。
但城決依舊昏迷不醒。
城父工作忙碌,而且手中的合同大多都是與政府上層合作的機密合同,因此沒呆多久,在秘書和政府高層的催促之下,便就又只能急匆匆的離開。
而這五天,橋上愚也不止一次偷偷地來探望城決。
但因為病房外守著兩名保鏢,所以每次前來,他都只能站在病房外,探著脖子朝病房內望。
但病房內隔絕的實在是太嚴實,所以他什麼都看不到。
橋上愚只能去找醫生詢問城決的病情。
得知城決一直昏迷不醒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吃不好睡不好,壓根無法專心工作。
短短五天,橋上愚足足瘦了五斤。
他不敢去想,城決到時候如果醒不過來了,該怎麼辦。
他不敢去想那個可能。
……
五天後,周六。
橋上愚一夜沒睡,眼底青黑,早早地洗漱完畢換上衣服,趕往醫院。
趕到醫院之後,比橋上愚更早來到醫院的郝夫人皺眉看向他,神色說不出的厭煩。
「你可真是執著啊。」
橋上愚垂著腦袋,表情訕訕。
此刻,病房內,醫生正在照例查房。
郝夫人關注著病房內的情況,沒空在橋上愚的身上浪費時間,於是別開視線,將他晾在了一邊。
橋上愚長鬆了口氣,站在一旁,探著脖子朝病房內望去。
這五天裡,城決一直沒醒。
他以為今天依舊不會有希望。
但是就在這時,病房內突然傳來醫生驚喜的聲音。
「病人醒了!」
醒了?!
郝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腳步飛快的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橋上愚愣了一愣後,然後也跟著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城決醒了嗎?!
太好了!
他驚喜的朝著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未料,橋上愚才剛想要走進病房,守在門外的保鏢盡職盡責的伸手將他攔下。
他愣住。
橋上愚窘迫的站在原地,委屈又渴望的看向病房內。
病房內的郝夫人無意間瞥見,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擺手道:「算了,讓他進來。」
橋上愚連忙向她道了聲謝,然後開心激動的走進了病房。
走進病房,時隔五天,他終於看到了城決的正臉。
因為車禍,又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五天的緣故,城決面色蒼白,帶著一種病態的美。
他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
「我出了車禍?」五天沒喝水,城決聲音嘶啞,冷靜的詢問。
「是。」郝夫人出聲應,而後徐徐的回道,「對方酒後肇事,我已經讓律師給他下了訴告狀,明日開庭。必定要讓他的餘生註定只能在監獄裡度過。」
城決淡淡應聲,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又疏離。
見到城決終於醒了,郝夫人心下的重擔終於可謂算是能夠放下了。
她長舒了口氣,緩緩道:「你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五天,可算是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的工作已經積了有多少了嗎……」
郝夫人說著話,橋上愚不敢出聲打斷她的話,便乖乖的在一旁站著。
郝夫人話說到一半,只見病床上的城決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安靜站著的橋上愚。
他看向橋上愚的脖子。
在見到對方的脖頸間並沒有戴上信息素隔絕項圈,空氣中也嗅不到任何的信息素的味道,完全確定了眼前的這人就是一個beta之後,一瞬之間,城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無比厭惡的神情。
「這個beta是誰?呆在這裡做什麼?」
郝夫人聲音一頓。
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微妙起來。
橋上愚頓時懵住,大腦一片空白。
他……他是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