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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15:21 作者: 沈圓圓圓
    那朵花按理來說應該戴在新郎的胸前,不知為何此刻卻被他拿在了手裡。

    「那應該是鑰匙。」夏宸解釋道,「剛剛解開先生腿上鎖鏈的機關就在你頭頂那個女屍的腿上。所以我推測,我們兩人身上不同位置鎖鏈的解鎖方式,應該在那兩具屍體身上的對應位置。」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祁竹生抿著唇和那個眼眶空空的骷髏對視了三秒,而後咬著牙從夏宸身上站了起來,抬腳向骷髏走去。

    雖然祁竹生在站起來時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骷髏道具居然能逼真到這種程度。

    遠處看還好,真走到近處之後,骷髏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透著詭異和真實。

    一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和這樣一個東西坐在一起,祁竹生的後背立刻便攀上了一絲涼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到骷髏面前,低頭一看,那捧花中果然有一個銀色的小鑰匙。

    祁竹生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念頭,半閉著眼快速俯身,從那捧紙花中叼起那把鑰匙後便立刻轉身離開,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然後到了夏宸面前後,祁竹生卻並未在他雙手間的鎖鏈中找到鑰匙孔。

    「沒有鑰匙孔……」祁竹生暫時把鑰匙放在了夏宸手裡,低著頭疑惑道,「那這把鑰匙要怎麼用?」

    「先生……」夏宸被綁在凳子上,頭都不太好低,他思索了半晌後突然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鑰匙孔不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啊,那個骷髏分明是手捧的紙花,不在手上還能在……」祁竹生說到一半,突然睜大了眼睛,意識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等下,他的手放在了肚子前,難不成……」

    說著他立刻站起來走到了夏宸面前,借著一旁柜子上微弱的燭光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鑰匙孔就在夏宸小腹前的鎖鏈上。

    這下子兩人都愣住了。

    原因無他,現在他們的雙手都被綁著,根本無法拿鑰匙,要想解開這把鎖,那就只能讓祁竹生咬著鑰匙,在夏宸身前……

    想到這裡,祁竹生驟然睜大了眼睛,臉頰跟被火燒了一般發燙。

    夏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攥緊了被捆起來的雙手,企圖通過掐自己手心來讓自己在全國網友的注視下冷靜下來。

    然而他想冷靜,不代表觀眾們也想冷靜,直播間的彈幕在這一刻直接炸了:

    「鎖孔在哪?!!!」

    「我靠,這是可以播的嗎?!!」「啊啊啊啊所以也就是說,先生要叼著鑰匙趴在夏總身前,然後湊過去……啊啊啊啊」

    「靠靠靠,你們倆為什麼不說話啊!」

    「謝謝,節目組太會了,我靠,我瞬間就不悲傷了」

    「這會不會有點太澀了我靠靠靠,我的兄弟受不住啊」

    「夏總你真的能控制住嗎?夏總你的兄弟還好嗎?夏總你說句話啊!」

    「夏總:謝邀,人已經爆炸了」

    「啊啊啊啊夏總你好大的福氣,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好在經過夏宸的一番努力,暫時沒有出現觀眾們喜聞樂見的狀況。

    但兩個人依舊誰也沒有說話,屋內一時間陷入了極度曖昧的沉默中。

    祁竹生沉默了半晌後,突然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夏宸身後,夏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輕輕鬆開了手,任由祁竹生從他的手中叼走了那把鑰匙。

    屋內的燭光十分微弱,祁竹生忍著臉頰的熱意,走到夏宸的下身蹲了下來,叼著鑰匙看向了那個鑰匙孔。

    那個鑰匙孔差不多在腰線下面一點點,只要心無旁騖,其實也沒什麼。

    但問題就在於,祁竹生完全做不到心無旁騖,夏宸顯然也做不到。

    祁竹生的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了,他忍著巨大的羞赧閉了閉眼,而後叼著鑰匙湊了上去。

    低馬尾隨著他的動作從肩膀滑下,剛好掃在了夏宸的大腿上。

    夏宸呼吸一滯,被綁在椅子後面的雙手上因為隱忍,立刻起了幾道青筋。

    祁竹生因為緊張,咬著鑰匙對了幾次都沒對準,全隔著衣服戳到了夏宸的腹肌上。

    夏宸仰著臉抬起了頭,頓時明白了什麼叫一半身在天堂一半身在地獄。

    祁竹生緊張得都有些發抖,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呼出來的氣息甚至帶上了一絲熱意,全部灑在了夏宸身上。

    夏宸整個人都快絕望了,恍惚之中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喝醉的那個夜晚,被大美人故意吊著,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

    好在祁竹生嘗試了幾下後終於鎮定了幾分,動作也變得嫻熟起來。

    然而正當鑰匙已經對準鎖孔,幾乎就要成功時,祁竹生卻因為過於急切稍微加重了一些力氣,鑰匙尖抵著鎖鏈微微一滑,隨即因為慣性直接從祁竹生的嘴裡掉了下去——掉在了夏宸的雙腿之間。

    祁竹生愣住了,夏宸也愣住了,屋內瞬間陷入了巨大的寂靜。

    唯獨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後,立刻瘋掉了。

    第93章 三期結束

    夏宸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他家先生因為惱羞成怒直接把他給結果掉。

    祁竹生抿著唇看著那把鑰匙,身後是氣氛詭異的婚房,床上坐著一具骷髏,房樑上海吊著一具女屍,旁邊的柜子上放著笑容奇詭的紙紮人頭,如此恐怖的氣氛和眼下的曖昧糾纏在一起,使得祁竹生的腎上腺素激素升高,呼吸急促之餘,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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