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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15:21 作者: 沈圓圓圓
一個「還」暴露了多少不可言說的內容,祁竹生抬手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想進一步往前的動作:「夏總難道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這一周的每一天都是這麼說的,信譽度現在基本上為負數。」
夏宸被他捂著嘴說不出話,便只能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祁竹生,一邊摟著他討好般蹭了兩下。
他這副樣子像極了被主人罰站的小色狗,祁竹生心下好笑,面上則繼續道:「而且縱慾傷身。你每天在公司那麼忙碌,回到家還天天這麼搞,要是再這麼下去,年輕可能不顯,三十歲之後你就知道後悔了。」
「窩梅田都有斷聯,審題很好(我每天都有鍛鍊,身體很好)!」夏宸嗡聲解釋道,「不會不行的,先生信我!」
前半句說得含糊不清,後半句重點內容倒是吐字清晰,祁竹生忍不住想笑,手下按著他的力道也鬆了幾分。
這一松不要緊,立刻便被夏宸抓住了機會,抓著祁竹生的手腕將他按在了身下。
「而且先生有一件事說錯了。」夏宸親昵地吻了吻祁竹生的手腕,而後看著他的眼睛調笑道,「這怎麼能叫縱慾傷身呢?我每天可是只有一次,倒是先生的次數有點太多了。不過先生說得對,縱慾確實傷身,那今天就勞煩先生控制一下了,這也是為了先生好,先生可千萬別跟我生氣。」
祁竹生陡然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你想幹什麼?」
夏宸但笑不語,只是隨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把領帶,祁竹生見狀驟然睜大了眼睛,而後用力一掙扎,翻身便要從夏宸懷裡逃走。
夏宸握著他的腰輕而易舉便把他再次按到了自己身下,祁竹生俯爬在床上反抗道:「你個小王八蛋……不行……」
夏宸用一根領帶把祁竹生的雙手綁在了他的身後,還有一根領帶被他暫時放到了床頭。
祁竹生一開始沒看到他一共拿出了兩根領帶,見狀陡然睜大了眼睛,而後他被夏宸翻過來仰面躺在了身下,這下子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抬眸又震驚又羞赧地看著夏宸:「你……」
祁竹生身為一個編劇兼作家,什麼樣的玩法他都知道,但那些在他眼裡都是經過文學加工的虛構事物,所以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事情居然會落到他自己身上。
夏宸俯身吻住了他因為震驚而微張的雙唇,呢喃間儘是說不完的愛意:「我的先生……」
第二天一早,夏思明的葬禮如約舉辦。
葬禮上的人無論真心還是假意,總而言之哭得倒是都很到位。
林雨煙扶著靈柩抹著淚,即便是哭也沒有遮蓋她身上的優雅。
「……大小姐。」一個帶著墨鏡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林雨煙身旁,俯身在她耳邊小聲道,「宸少爺還是沒到。」
林雨煙「悲痛欲絕」的表演聞言一頓,她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了一絲焦急:「怎麼還沒來?電話打了嗎?」
「已經打過了。」男人的語氣也有點緊張,「他說祁先生還沒醒,讓我們多等一會兒。」
林雨煙暗罵了一聲:「一個破寫的,在他那兒倒成寶貝了,我看供祖宗也沒他這麼供的!」
男人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敢接話。
林雨煙罵完之後深吸了兩口氣,而後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對男人吩咐道:「林熙人在哪?」
「小少爺正在前面鞠躬。」
林雨煙神色一轉道:「你跟他說,他夏宸哥哥快到了,我之前跟他吩咐的什麼,讓他心裡有個數。」
男人聞言瞬間想到了祁竹生那個完全稱不上和善的性格,忍不住一抖,他很想跟林雨煙說這個辦法肯定不行,但是一抬頭他便對上了林雨煙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後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林熙是林雨煙表哥的兒子,在林家財產的繼承權上也算有一定的資格。
林雨煙這一手既是為了借林熙之意挑撥離間,也是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銳氣,稱得上一石二鳥。
男人想到這裡心下一抖,連忙低下頭道:「是。」
言罷轉身便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說的是葬禮,但是當天的陽光卻異常燦爛。
車上,祁竹生和夏宸都穿著純黑色的西裝。
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知道的說他是來參加他親爹的葬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結婚的。
相較於夏宸的春風得意,祁竹生的神色就有點不自在了。
雖然某個混蛋在某個方面確實很聽話,不敢越雷池一步,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祁竹生的大腿還是被西裝磨得又癢又麻。
夏宸貼心地給祁竹生拿了個墊子,但這並不能消弭他的「罪孽」。
祁竹生在副駕駛上調整了半天坐姿,最後陡然想起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於是忍不住扭頭半真半假地瞪了夏宸一眼。
夏宸被他一眼瞪的笑意立刻便僵在了臉上,回過神後他立刻可憐巴巴道:「先生——」
祁竹生扭過頭正視前方,故意沒有看他:「喊我做什麼?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夏總剛剛不是還挺得意的嗎?」
夏宸連忙道:「哪有哪有……也就一般得意吧。」
祁竹生被他不要臉的精神給氣笑了:「這還只是一般得意啊?按你的標準,那要是暢快淋漓的得意豈不是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