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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00:42 作者: 晴七七
    江寒伸手撫著她的發頂,輕聲哄她:「乖,別凶。」

    「乖你大爺的乖,江寒你有病吧?你無家可歸,我好心帶你上來,你卻只想著占我便宜,手上占我便宜,嘴上也占我便宜,我是你誰啊?女朋友都是不是,怎麼就成你老婆了?」

    江寒:「好吵。」

    顏菲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你還有臉嫌我吵?誰是你老……」

    顏菲的嘴忽然被堵住。

    被江寒的唇。

    總算安靜了,江寒想。

    顏菲的手機「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手機里的歌聲還在繼續。

    顏菲的大腦陷入深度的空白,她的雙手被江寒反剪扣在腰後,抵在冰涼的櫥柜上,男人的氣息灼熱霸道,將她整個人淹沒。

    他的唇舌探過來,勾著她的,盡情地舔舐。

    帶著霸道的不容反抗的占有欲,仿佛能將人溺斃。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稍微退開一點,空氣灌進肺腑,顏菲劇烈地喘了幾口氣,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的時候,江寒的吻又覆了上來。

    顏菲覺得自己要死了。

    第47章

    缺氧讓她渾身發軟,雙手又被制住,江寒的力氣重,她幾乎不能動彈。

    舌尖被吻得發麻。

    就在她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江寒終於放開了她,顏菲捂著心口,靠在櫥柜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很久才緩過勁兒來。

    這次她不罵了,沒心力。

    江寒不要臉地摟著她又抱了一會兒,半晌後,他說:「老婆,水開了。」

    顏菲一句「老婆你祖宗十八代」硬是被她咽了回去,她學乖了,不再叨叨嗶嗶。

    她甩了甩自己有點發軟的手腕,關了燒水壺的電源,用冷開水兌了開水,覺得溫度合適後再倒進裝著蜂蜜的水杯里,顏菲用力攪動幾下,等蜜蜂化開後遞給江寒。

    「快喝,治腦子。」她道。

    江寒拒絕道:「我不需要治腦,你喝吧。」

    還挺有脾氣。

    顏菲咬了咬牙,儘量好脾氣道:「騙你的,解酒的,快喝吧。」

    江寒似乎這才滿意,接過水杯仰頭咕嚕咕嚕把一杯蜂蜜水全灌進了嘴裡,兩人挨得極近,顏菲能清晰地聽見他喝水的吞咽聲。

    剛剛接吻的感覺從她的腦子裡閃過,她臉色又紅了一點。

    顏菲捂住臉,內傷了。

    等江寒一杯蜂蜜水喝完,顏菲拉著他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屋裡過於安靜,她打開電視,轉到水果台看連續劇。

    沒頭沒尾,她當然看不進去,更何況身邊還坐著江寒,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寒的身上。

    這位大概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他把腳縮到沙發上來,顏菲正要問「你又要幹嘛」的時候,江寒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高瘦的男人身體一倒,就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腿上。

    「我困了。」他說。

    然後他拉住顏菲的手。

    顏菲渾身僵硬,想讓他起開,低頭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幾秒後,她沉重地靠到沙發的靠枕上。

    恍惚間,紅了眼眶。

    就當一場夢吧。

    她想。

    昏暗的房間,窗簾全部拉上,夜光穿透窗簾流瀉進來,交纏的四肢,微微粗重的喘息聲,身體很亢奮,意識卻朦朧。

    她聽到自己刻意壓制的嬌喘。

    在某個瞬間,顏菲從床上彈起來。

    她驚恐地望了眼四周,窗簾拉著,房門關著,屋裡只有她一個人,很安靜,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喘息聲,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嚇人的四肢。

    活了二十五年的顏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剛剛做了人生的第一場----

    C夢。

    顏菲仰頭,表情抓狂。

    她胡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鬧鐘響了,顏菲抓過鬧鐘關掉,頂著滿臉鬱悶拉開門,大步去洗手間洗漱。

    「媽的,江寒那臭男人!」顏菲到底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把牙刷塞進嘴裡使勁兒刷刷刷,片刻後,又忍不住囫圇吐槽:「害本小姐做C夢,滾他大爺的!」

    她飛快地刷完牙,把牙刷和漱口杯往面盆上一放,望向鏡子裡的自己。

    「江寒???」她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

    昨晚江寒躺在她腿上睡著了,然後她使了好半天的勁兒才把自己解救出來,再然後她給江寒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自己就洗漱睡覺了。

    再再然後,她做夢把自己給做醒了。

    「臥槽,江寒!」被C夢刺激了的顏菲這次猛地反應過來,抬步就要朝客廳跑。

    然而,她才邁出一步,腳步就生生頓住。

    與靠在牆上曲著長腿的男人丹鳳眼看桃花眼。

    也不知道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顏菲頭一次發現原來尷尬也能讓人頭皮發麻四肢僵硬,這種尬出地心的感覺讓顏菲除了想死再沒有其餘任何的想法,只想閉眼去世。

    顏菲在無與倫比的尷尬中很沉地閉了一下眼,又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似乎想把尷尬的感覺甩掉,然而,毫無作用,越來越尷尬。

    她在尷尬中問江寒:「你怎麼在這兒?」

    外面天色還未亮,走廊上的燈光昏黃,打在他的頭頂上,男人的面孔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面沉如水,薄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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