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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0:04:33 作者: 宴虞
所以為什麼要管他們。
所有人為了那一天都做了很多準備,他不打算讓那努力白費。
就算是藺知玟,也沒那個本事了。
下午三點時,藺知玟被警察帶走了。
今晨,藺知宋見到了周淼,那個女孩子跟他說了很多。
「因為訴訟時效的關係,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起訴起來會很困難,即便人證物證都在,當時藺知玟做過的大多數事情還是處於未成年階段,哪怕性質極度惡劣,牽涉人員眾多,給她定罪也很難。」
在當時,大多數都沒有那個勇氣去告藺知玟,一方面是她手裡握著的那些照片,一方面,她認識的人太多,輕易就能鬧得受害者家庭雞飛狗跳,她們不敢。
直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同伴出現,給了她們勇氣,去勇敢的站出來。
事實就是如此,以校園霸凌來看,藺知玟很難被定罪。
周淼看了眼藺知宋,緩緩道:「我還有一件事,也許可以定她的罪。」
「什麼?」
「教唆強.奸。」
藺知宋瞳孔劇烈縮了下,他神色更顯嚴肅,問:「是,你嗎?」
周淼點了點頭。
壞人是不指望能夠有什麼底線的,但凡是能做的,他都敢去,尤其是在青少年時期,因為無知,無畏,行事也更加偏激。
周淼提起這樣一段往事,並不覺得羞恥,該感到羞恥的從來都不是她。
「但是,因為是罪行未遂,那個人被判的不重,所以,藺知玟也不會太重。」
藺知宋對面前的女孩肅然起敬,她很勇敢,也很堅強。受害者無需低頭,因為他們無罪。
「請你放心,我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周淼向他頷首,「藺先生,謝謝您。」
從周淼那裡得來的罪證,還有他這兩天搜集的,已經足夠多了。
藺知宋整理好之後,把那些一併交給了警察。
聽說,藺知玟是警察在酒吧的後巷發現的,那個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身上伴隨著多處傷痕,血跡斑駁。
那一幕,她自己應該見過很多次,是她給別人造成的,這一次輪到了她自己。
她變成了那些受害者,嘗了她們吃過的苦。
等待她的,是牢籠,是監獄。
……
九月二十三日,秋分。
荀白露跟藺知宋的婚禮是在一片布滿白玫瑰的草坪上舉行的。
來的人很多,能請的能來的幾乎都來了,大多有著各自熟識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我說這藺家也真是不忌諱,女兒出了那麼大的事,都被警察給抓了,兒子還能心無旁騖地辦婚禮,真是佩服。」
「聽說藺知宋還是為了他那個老婆跟藺知玟鬧了起來,親手把他姐送進監獄,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啊,夠狠的。」
「我看那藺家大小姐也是倒霉,攤上這麼無情無義的一家人。」
「怎麼,心疼她啊。」
那窩人朝著身後看去,柏冬至搖著酒杯,穿著青色的紗裙走過來。
「既然這麼可憐她,要不要讓你們的姐姐妹妹妻子或者女兒去跟她做朋友啊,等到她把你們家人欺負死了以後,你們再整張案把她供起來,天天祭拜,還感謝她禍害了自己的家人,這樣你們肯定就高興吧。」
「你!」
為首的男人臉色鐵青,眼看著就要罵人,身邊人連忙拉著他,低聲道:「好了好了,你是想得罪藺家還是得罪柏家啊。」
柏冬至剛消停下去,陳嘉央葉池那幾個聞風而動,又接著過來。
陳嘉央最煩這些背後嚼舌根的男人,當下臉比平時更臭,嘴比平時更賤。
「吃著人家婚宴上的東西,喝著人家婚宴上的酒,還在人家的婚宴上說人家的是非,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走的時候記得把臉皮撿起來帶走,免得髒了人家的地兒。」
喻瑛接上陳嘉央的話:「臉皮掉了可以再縫,道德沒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你們幫藺知玟說話,不怕跟她一樣,人人喊打呀。」
姚舒也難得搭了個腔:「這麼心疼她,怎麼不去監獄陪她啊。」
葉池是最後一個,也是說的最鏗鏘有力的一個。
「藺知宋跟荀白露都是我好朋友,誰讓他們今兒不舒服了,我就讓那人接下來一整年都不舒服。」
「同上。」閔粵站在最後,適時補了句。
他們這幾家湊在一起,懟的人是又恨又沒有辦法。
實力放在那裡,得罪不起的。
這一伙人,除了藺知宋跟荀白露,就沒有一個嘴上好說話的,他們倆平時對人客客氣氣,文雅有禮,陳嘉央他們學不來,罵人的時候沒帶上國粹都算是顧及場合了。
這邊的動靜鬧得挺大,來往賓客多多少少聽見一些,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敢往外說了。
那不是找罵嗎。
沈蘊華一直在邊上聽著,看時間差不多了,過來打個圓場。
「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呢,不去看著新郎新娘,跟人在這聊什麼天呢。」
說罷,她又對著已經氣到快要腦溢血的那幾個人,笑了笑,說:「小孩子嗎,不懂事,跟人聊天難免語氣重些,我們這些做大人當然要包容一些,各位說是不是。」
「沈總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不會計較,我們先過去了,沈總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