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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0:04:33 作者: 宴虞
    他們都不會是現在的他們。

    應該也會很美好吧。

    作者有話說:

    ps:下章知宋進入護妻模式,狂虐衛珩!

    明天不出意外三更合一(出了意外雙更合一)

    第21章

    藺知宋沒有想到衛珩會來公司找他。

    事情就此結束其實已經很好了, 他再來是為了什麼,藺知宋沒有那麼清楚。

    只單純覺得他煩。

    助理告訴他這事的時候,陳嘉央剛好也在他辦公室, 兩人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聽到衛珩的名字, 陳嘉央感到疑惑:「衛珩, 前兩天出事那個律師?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大家的圈子都互通,衛珩干律師有些年頭了, 很是有一段時間被譽為不敗神話, 這一敗毀了他的職業生涯,也算是最近傳的比較厲害的八卦了。

    藺知宋看向陳嘉央, 道:「你先回去,下午再說。」

    陳嘉央點了下頭:「知道了。」

    藺知宋等著衛珩來, 他想看看, 那些做過壞事, 妄圖毀掉別人人生的人,遭遇重擊後是什麼樣子的。

    衛珩帶著滿身的頹唐來到他面前,他坐著, 衛珩站著。

    衛珩從藺知宋臉上看出了與荀白露一樣的情緒, 無悲無喜, 不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那樣從容的看著他,好像在說, 他衛珩淪落到今天是情理之中,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那是他應得的。

    衛珩恨極了這樣的目光。

    藺知宋有良好的教養, 但不會用在衛珩這種人身上, 所有也不會說讓他隨便坐這樣的話。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衛律師?」這句衛律師無疑是在衛珩心上扎刀子。

    衛珩緊抿著唇, 呼吸一點點收緊。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荀白露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你喜歡錯人了。」

    他淪落至此,荀白露也不能比他好過。

    他們是同類啊,光鮮亮麗和萬劫不復都應該一起的。

    藺知宋扶了下眼鏡,臉上帶了點笑意,「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身敗名裂都是拜她所賜,她就是心機深沉,從上學那會就是這樣,你應該知道她是個私生女吧,藺家這樣的門第,她荀白露配不上。」

    他有證據的,上學的時候,荀白露那些隱晦的思想全都跟他講過。

    衛珩甚至準備了一些證據,來向藺知宋證明,荀白露不配。

    她怎麼可以過的那麼好。

    他一項一項的說,藺知宋也沒認真聽幾句,他擺出慵懶的姿態,時不時仰面看看上方,任憑衛珩說的天花亂墜。

    終於沒有聲音了,他才擺正了姿態,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的話,就該到我了。」

    藺知宋站起身,走到衛珩身邊去,他身量高,微微俯視著衛珩,壓迫感撲面而來。

    可他還是笑著的。

    「你說荀白露心機深沉,剛好,我也是,所以我們很般配。」

    衛珩不懂他在說什麼。

    藺知宋今天有的是時間陪他耗,就很耐心的解釋了,「其實沈近,本來可以不用那麼快見到李春芳的,律協那邊,剛好我也有認識的朋友,說上兩句話,你當然會更慘一點。」

    牆倒眾人推這種事,有多少人能忍得住。

    就算是猶豫徘徊,也能催著他們去推。

    藺知宋說話時聲音很輕,衛珩卻覺得,猶如魔咒。

    他就說他不該這麼慘的,入行多年積攢的人脈在最緊要的關頭,一點用處都沒派上。

    他嘴唇顫著,問:「你一直都知道,你還在幫荀白露?」

    「她是我太太,我當然要幫她。」

    藺知宋最開始沒打算牽扯其中的,因為他不知道荀白露到底是要幹什麼。

    直到荀時昱給他打了電話。

    「知宋,你認識衛珩嗎?」

    「怎麼了?」

    荀時昱在電話那邊猶豫半晌,才道:「白露問我有關衛珩的事情,問了很多,我感覺她跟衛珩是有什麼過節。」

    藺知宋當時就覺得不對了,荀白露太過獨立,能靠自己就絕不靠別人,她能開口去問荀時昱,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

    所以他就去查了。

    過往他不知道,但是,荀白露想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忙。

    衛珩到後面已是目眥欲裂:「你們毀了我的一生!」

    他從那個泥潭裡抽身花了那麼多年的功夫,終於擺脫了私生子的身份,還有讓人想死的貧窮,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又掉回了那個泥潭。

    如果他是個正直的人,藺知宋還會感到羞愧,可他是嗎。

    藺知宋逼近他,問:「那衛律師還記得,你毀過多少人的一生嗎?」

    他害過多少人,自己心裡也該有數。

    「衛律師,有今天,你不虧的。」

    況且,荀白露的不幸,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

    藺知宋轉過身去,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趕緊離開,否則,這輩子就只能待在那個小小的德安鎮,頹唐一生了。」

    現在只是那些有名的大律所不再要衛珩,只要他拉的下臉,放下他那可笑的自尊,依然能做小律所的律師。

    但是再鬧,他就讓他連律師都做不下去。

    衛珩心中生出無限悲涼來,到此刻,他也沒覺得是自己的錯,他只覺得,是自己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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