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寬敞的院子裡，暖暖地陽光照在身上好舒服，一對母女坐在草坪的中央，身邊是一堆吹好和沒吹好的氣球，正在大眼瞪小眼。

  「媽咪，為什麼我不可以吃蛋糕。」小女兒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她就是想吃那塊慕斯蛋糕，可是媽咪就是不給她吃。

  夏詩薇為難的看著女兒，今天是向御承的生日，她特意學了好久才做好的唯一一塊成品，如果被女兒吃了，那他怎麼辦?

  「小艾聽話，因為那塊蛋糕不好吃，所以不能給你吃。」夏詩薇忍不住眼光亂飄，現在的小孩子真的很難哄耶。

  「媽咪，你是不是在撒謊?」向小艾胖胖的小手一伸，捏住夏詩薇的臉頰。

  「哪有?媽咪有對你說過謊嗎?」夏詩薇尷尬的笑笑，沒想到被女兒看穿了心事，好糗!

  「少說也有幾千次。」向小艾鼻子一皺，她就知道媽咪為了跟爹地甜蜜的在一起，然後才要每個假期都把自己送去外婆那邊。

  向小艾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然後掩住嘴偷偷一笑。

  「小、艾，你只有六歲，哪有那麼多謊對你說，還有不可以露出邪種壞壞笑。」夏詩薇吞了吞口水，她怎麼總感覺看到左霏盈那個算計女的神態，她才不要自己的女兒變得那麼複雜，她要女兒很單純。

  「好。」向小艾點頭答應，幸好自己遺傳了爹地的高ＩＱ，否則要是單純到像媽咪一樣，才是問題呢。

  傍晚時分，忙碌了一天的向御承下班到家。

  推開門迎接他的就是滿屋子的氣球!只要是家裡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粉色的氣球。

  「爹地，你快勸勸媽咪，我要吹氣球吹到沒有氣了。」向小艾圓滾滾的身子抱緊向御承的大腿，雙眼是熱淚盈眶，終於老天聽到她的祈禱，讓爹地早早下班回家了。

  「媽咪呢?」向御承彎下身子，把寶貝女兒抱起來，開始在偌大的別墅里找夏詩薇的蹤影。

  「媽咪剛才還在啊。」向小艾騎在向御承的肩頭，四下打量，突然指著院子裡的一堆氣球發出尖叫：「爹地!你看媽咪多笨啦，吹氣球吹到暈過去了。」

  向御承趕緊順著女兒的手指看出去，果然在無數的粉色氣球堆中，找到了一個撅起來的小[pì]P，一動不動的扎在氣球堆里。

  「怎麼不看好你媽咪，讓她又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向御承捏捏女兒的小鼻子，趕緊往老婆身邊沖，自從生了小艾後，他發現夏詩薇越來越喜歡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媽咪很不聽話，真的!」向小艾猛點頭，趕緊對向御承告狀，誰讓媽咪不准她吃那塊讓她垂涎的蛋糕。

  奮力從氣球堆里爬出來，就聽到女兒的話，夏詩薇臉紅的大叫。

  「你這個笨蛋女兒，我哪有不聽話，不聽話的是你好不好?我是你媽咪耶!」反了反了，現在連女兒都在她頭上作威作福，這個母親做的太不成功了。

  「是媽咪不聽話，誰讓你不聽爹地的話。」

  「我哪有沒聽你爹地的話?」

  「爹地要生弟弟給我，你偏不生，我就沒有弟弟可以玩。」

  「小艾，弟弟不是用來玩的。」向御承好笑的看著他們母女鬥嘴，半晌才說了一句。

  向小艾驚訝的看著向御承，好久才緩過神來。

  「原來，弟弟不是用來玩的?那用來欺負好啦，我不管啦，我要弟弟、要弟弟!」其實她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如果有了弟弟，她就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了。

  「不生!」夏詩薇吐吐舌頭，單單是要盡心盡力地把小艾給教育成功，就已經是難以登天了，若是家裡再多了一個小魔頭怎麼辦?以前只要防住親親老公給她偷偷撒種子，現在還要防一個小惡魔。

  「沒關係，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讓她投降。」向御承把女兒放下來，摸摸她的頭保證著。

  「你幹嘛說我……晤……」夏詩薇聲音突然停止，然後眼睛不斷睜大再睜大。

  果然，還是一個吻就可以讓她平靜下來，看著夏詩薇越來越紅的臉蛋，向御承真想直接動手開始做人。

  「爹地，你為什麼捂住我的眼睛，媽咪怎麼變安靜了?為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辦法不教我。」向小艾不斷的踢蹬

  ..

  著小腿，可惜都躲不開被向御承捂住眼睛的命運，什麼部看不到。

  「我不准你學。」夏詩薇猛然回過身來，推開作怪的向御承，萬一小艾學會了，去幼稚園強吻人家小男生怎麼辦?

  「爹地告訴人家嘛!」向小艾不罷休地追問。

  向御承莞爾一笑，除了聰明的頭腦，女兒連老婆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能力都遺傳了下來。

  「老公，不許說。」如果說出來，女兒又要問為什麼是親親?親親有什麼好?如果親親了會怎麼樣?她舉一反三的能力跟自己一樣強。

  「好，不說。」向御承眼底閃著莫名的火苗，因為他一向喜歡用做的。

  「妻管嚴!」撇撇嘴，向小艾看問不出什麼，小大人一般的把手臂環抱在胸前。

  夏詩薇一楞，什麼妻管嚴?

  「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夏詩薇揷起腰準備審問女兒。

  「霏盈阿姨那裡，她說爹地和尹叔叔一樣，都是妻管嚴協會的榮譽會長。」向小艾驕傲的炫耀自己所知道的內幕。

  哪裡有這種見鬼的協會?左霏盈真是腦袋裡塞的不知道是不是外星人的想法，現在還要來帶壞她的女兒。

  夏詩薇總覺得女兒小小年紀就這麼古靈精怪了，要是到了青春期，那還了得。

  「我餓了，老婆，今天的晚飯是什麼?」向御承趕緊摟住夏詩薇，不讓她繼續問話下去，不然他們一家人就要餓肚子。

  向小艾看媽咪被爹地給哄走了，趕緊快步地跑向儲物柜子，拿出針線包，抽了一根閃亮亮的針出來，然後躡手躡腳地向父母的臥室前進。

  「在哪裡呢?」向小艾在臥室里找來找去，連床下都鑽進去了，但是還是沒找到霏盈阿姨說的什么小小的四方形的東西。

  向御承打開臥室門，看到小女兒奮力的爬上爬下，床上床下的翻找，還自言自語個不停。

  「要不要爹地幫你?」向御承慢慢的走進女兒身後，好笑的問了一句。

  「不用了……啊……」咚的一聲，小屁股摔在地上，向小艾小手猛拍胸口。「爹地，你嚇死我了!」

  向御承把女兒從地上抱起，這小傢伙也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那你告訴爹地，你在找什麼?」

  「秘密武器!」向小艾神神秘秘地說，看了看門外沒有媽咪的身影，放下心來。

  「臥室里怎麼會有秘密武器?」向御承頭疼的很，老婆在家裡到底都教些什麼給女兒?

  向小艾胖胖的小手一舉，一根閃亮亮的針露了出來。

  「爹地你要幫我保密，我和你是一個陣線上的。」向小艾的伸出小手指要打勾勾，然後趴在向御承的耳邊說悄悄話。

  然後……

  向御承的嘴角有些抽搐，連眼角都要抽搐起來，因為經過他追問下，發覺女兒要找出來的秘密武器，居然是在做愛做的事的時候，需要戴起來的……呃……裝備吧……

  「爹地我是不是很厲害，霏盈阿姨說只要戳兩個小[dòng]洞，我就有弟弟玩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向小艾的臉笑的紅撲撲的，順著爹地不自覺的視線，找到了要找的東西，然後對著那個盒子裡的一排小袋子扎了幾下，然後仰頭等待向御承的表揚。

  「原則上說是沒有錯。」那個魔女，自己悶騒在家裡寫稿子還不夠，欺壓尹徹澤父子還不夠，現在連小艾她都要下手茶毒，「可是小艾，我覺得在你上大學前。有必要不再讓你見霏盈阿姨。」

  突然夏詩薇的聲音[chā]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活：「你們父女兩個，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我說媽咪最漂亮!」

  「我說老婆最賢惠!」

  父女倆是異口同聲，向御承馬上抱起向小艾，還順手將她的針藏好。

  「一定有鬼!」夏詩薇機靈的聞到隂謀的味道，這父女倆什麼時候嘴巴變得抹了蜜似的?

  「詩薇，鬼倒是沒有，不過糊掉的菜肯定有。」屋子突然傳來好大的燒焦味，向御承替女兒捂住鼻子，免得被嗆壞。

  呵呵，乾笑兩聲，夏詩薇趕緊往廚房沖，她的愛心豬排變成一堆黑碳了。

  「爹地，我們要不要合作?」

  「什麼條件交換?」向御承真是拿女兒沒辦法，小小年紀

  這麼古靈精怪的。

  「等我大學的時候，要送台限量跑車給我。」現在的向小艾雖然說的很嚴肅，可以依舊帶著甜甜的奶聲奶氣。

  「小艾，你現在只有六歲。」

  「先這麼說定了嘛!霏盈阿姨說，女孩子開車限量跑車，一定會釣到很多很帥很有錢的金龜婿。」向小艾說的手舞足蹈，反倒是根本不懂金龜婿是個什麼東西。

  向御承摸了摸女兒的頭，沒接話，反倒是向外走。

  「爹地，你要去哪裡?」向小艾邁著小步子追上去。

  「交易成立。」向御承像女兒保證，因為要求倒是不算過分，只不過這個背後的意義，實在是讓人火冒三丈。「不過爹地現在要去打一個電話，跟你霏盈阿姨和尹叔叔談一談!」

  「好!」吐吐舌頭，乾笑著揮揮手，轉身就跑。

  爹地一定是生氣了，不然幹嘛笑的那麼嚇人。

  夏詩薇忙碌地把黑炭豬排端上桌子，然後旁邊是幾盤勉強能看的菜，滿意地脫下圍裙，還特意開了瓶紅酒。

  「我的天啊。」向小艾躲在桌子下面看著媽咪笑得一臉驕傲，冷汗直冒，那桌子上的東西能吃嗎?她早就在聽到媽咪告訴保姆今天不必來做飯就知道會出事情，看著保姆走的心神不寧，大概是她也怕媽咪把廚房給燒掉吧。

  「你幹嘛躲在桌子下邊?」夏詩薇聽到細小的聲音，不用多想就撩起桌布，把圓滾滾的女兒給抓出來。

  「因為在等爹地。」總不能說自己是在批評菜色吧。

  「咦，你爹地呢?」夏詩薇看老公還不來吃飯，就向客廳走去。

  「媽咪，爹地等一下就來，現在他正和霏盈阿姨還有尹叔叔，談人生道理吧。」向小艾想了想適合的形容。

  奇怪，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跟那兩口子談人生道理?

  夏詩薇雖然覺得怪，但是沒細想，反倒是小心翼翼地端出蛋糕，揷好蠟燭，就等著給向御承一個驚喜，這個可是唯一的成品啊。

  「媽咪，這個是什麼?好像運動競賽上丟的鐵餅喔。」向小艾拿起叉子戳了戳盤子裡的東西，很是好奇。

  「別胡說，這是媽咪精心烹製的愛心豬排。」

  「誰家的愛心會是黑色的?」

  咚了一聲……

  「媽咪，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敲我的頭好不好?」向小艾委屈的撇撇嘴，看著媽咪臉色發黑地再次要抬手，深刻認識到果然是話不能亂說。

  終於向御承解決了電話另一邊的問題後，回到餐桌前，面不改色地看著一桌子慘不忍睹的佳肴。

  「有一點點小失敗。」夏詩薇反倒覺得老公的正常臉色，讓她感覺很愧疚。

  偷偷翻個白眼，向小艾心裡偷偷地說，哪裡是小失敗，根本很失敗。

  終於盼到期待已久的蛋糕時刻了，向小艾衷心希望媽咪有一項手藝是值得稱讚的，因為起碼蛋糕的外形看上去，漂亮的不得了。

  向御承許了個願望，對女兒眨眼，向小艾心知肚明，看來她明年有弟弟作伴了。

  「啊!」向小艾嘴巴大大張開，塞進一口蛋糕，當時楞住，然後開始微笑起來。

  「啊!」向御承看到女兒的反應，自然也放心的的挖一大口吃進嘴裡，同樣是楞住的表情。

  夏詩薇等待著表揚的來臨，可是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聲音。

  半晌，「爹地，祝你生日快樂，但是幼稚園的老師有教過，越是漂亮的蘑菇就越有毒。」向小艾淚眼婆娑地開了口。

  「你們老師說的沒錯!」向御承點點頭，父女倆一起離開桌子沖向洗手間。

  試問誰吃過這麼辣的蛋糕?真是辣到舌頭都麻掉，鼻涕眼淚一起飆，半天才能說出話來。

  向小艾一邊把蛋糕吐掉一邊跳，媽咪白天說的沒錯，這個蛋糕不好吃，媽咪果然沒有撒謊!

  「怎麼會這樣……」

  夏詩薇念念有詞，就搞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或許她永遠也想不起，她曾經動用了冰箱裡混淆藏在一堆調味料的極品芥末膏。

  一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