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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3:35:25 作者: 張大吉
    田甜點了點頭,傻乎乎的把這個蝴蝶結褪了下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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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用來做這個的。」

    田甜的自言自語被甄昕聽見,對方停下了話語,和他碰了碰杯。

    「小田,我也算是虛長你幾歲,有些話我說了,你要是願意聽進去就算了,要是不願意聽,就當我今晚喝大發了,聽個笑話。」

    田甜垂下眼,抿了一口紅酒:「甄哥你說。」

    「其實有時候,人和人之間會有矛盾,不在於別的,就在於咱們站的角度不一樣,自個兒想自個兒的……」甄總一口乾了杯,眯著眼往那頭邵暉身邊陪著的沈沉看了看,「說個我自己的事吧。」

    「嗯?」田甜順著甄昕的目光往那邊看。

    「我和那個姓沈的,好了十來年。但是最開始他和我在一起,心不甘情不願……」

    「為什麼?」田甜好奇問出聲,畢竟這些年以來他但凡是見到沈沉,都是看到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黏著,一點也看不出來不情願的樣子。

    「你能想到嗎,一開始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出錢把他包了。」甄昕說到這,一向不愛笑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來,「我前幾年一直以為他對我好是為了錢,他就覺得我和他在一起全是虛情假意,但實際上……」

    甄昕話沒說完,那邊的沈沉就過來了,沈沉一向嘻嘻哈哈不著四六,這下去滿臉嚴肅,一手攬住甄總的肩頭,一手把對方手裡的酒杯拿過來:「不許喝了,一會兒難受。」

    「要你管。」甄昕冷著臉挑了挑眉,卻心口不一的放棄了喝酒,他轉過臉來看著田甜:「但實際上,有時候真相比你以為的美好太多了……」

    甄昕看著邵暉也望著這邊走,拍了拍田甜的肩:「行了,我也不說多了,你們好好逛逛吧,照顧照顧我生意也行。」

    邵暉不曉得甄昕之前和田甜說了什麼,現在臉色這麼難看,說不出來的青青白白。

    邵暉有些擔心,扶著他的肩頭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田甜沒有動彈,就這麼怏怏的靠著他,垂著眼看著他左手上的戒圈,「你把戒指給我看看。」

    「嗯?」邵暉有些愣,還是把戒指褪了下來。

    他帶了好些年,指腹上都是一圈發白的印痕。

    田甜接過來,邵暉的戒指里和他那個幾乎一樣,可是裡頭印著的字卻剛好相反。

    【ST】

    田甜先看了看戒圈裡刻字,又慢慢的抬起臉看著他,眼裡明明滅滅,艱難的緩慢的開了口。

    「這個戒指,你究竟是為誰買的?」

    第63章

    田甜從來沒有覺得等待會這麼漫長。

    他們明明只在這裡站了這麼一會兒,連耳邊的鋼琴曲都還沒有換到下一小節,可是他卻像是等待了很久很久一樣,整個人都僵硬起來,甚至連腳底都開始一陣陣的發麻。

    邵暉詫異的發現他手下的肩頭幾不可見的有些顫抖。

    他太疏忽了,竟然沒想過這麼一個問題就能讓田甜這麼害怕。

    私人展會的人不多,卻還是看著來來往往的。邵暉看著好些人往他們這邊打量,伸手把人攬進了懷裡,擋住了那些人的目光。

    「我們過去慢慢說。」

    邵暉向甄昕示意,往後頭為客人準備的客房走,田甜就這麼木愣愣的跟著他走了一路,安靜得連腳步聲都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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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噠。

    邵暉關好了門,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他垂下頭看他懷裡的人,卻發現田甜的臉色灰白,一言不發的站著。

    「坐著好不好?」邵暉放緩了語速,柔和的拍著田甜的背,「你放鬆一點,我心疼。」

    田甜聽見最後這三個字猛地抬起了頭,眼裡卻沒有喜氣,明晃晃的懷疑讓邵暉嘆了口氣。

    邵暉最終放棄了坐下的想法,就這麼靠在門上,借著暖光色的壁燈,把放在田甜肩上的手慢慢的落到了腰上,他把人抱得更緊,卻又拱起背拉開了距離。

    邵暉低下頭,和他偷偷做過無數次的那樣,輕輕的在田甜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來。

    「我們的婚戒,自然只有兩個主人。」邵暉的目光落到田甜難以置信的眼裡,融成了糖漿,「一個是我,另一個只有你,從來沒有別人。」

    「有些話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出來,怎麼說才能表達出我的心思。」邵暉苦笑了一下,「不過,能讓我努努力嗎。」

    「怎麼……怎麼叫努力?」

    「首先,我並沒有把你當做擋箭牌,也從沒有心底裝著別的人,把你當做什麼替代品。這段婚姻裡頭,我知道自己有太多的毛病,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邵暉深深地換了口氣,他說話的聲音很沉,像是從極深的地方傳出來,好像是翻出了他埋藏多年的心事。

    「我在乎的是你,心裡只有你,愛的也是你。」

    我把心事講出來,你還能聽一聽嗎?

    第64章

    「你說你愛我?」

    除了荒誕,田甜不知道還能用什麼其他的詞語來形容。

    「你居然說你愛我!」

    田甜猛地推開了面前的人,蹭得站了起來,他站起來得太急,以至於眼前發黑到兩腳發軟的顫了顫。

    「你怎麼……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田甜覺得滿身的血都往頭上沖,「你完全是在逃避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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