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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3:35:25 作者: 張大吉
    「小晗拍戲去了?是上次說的那個警匪題材的戲嗎。」田助理問話卻被洗好碗的邵總接過了話。

    「就是那個。」邵暉直接坐在了他身邊,把手搭在了他身後的椅背上,側臉對著他說,「什麼時候我們去探個班?」

    「好……好啊。」田助理有點恍惚,他常常在這種時候恍惚,會忽然失去理智一樣的忘記他們當初結婚的原因,以為他們之間沒有那個半途跑路的可笑原因。

    他這麼個灰小子真的就被貴公子愛上了,他們克服了重重困難,在藍天白雲下舉行了婚禮,然後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

    「你說什麼時候去都行啊。」田甜突然對著邵暉笑了出來,往著沙發後背靠了過去。

    邵暉伸出的胳膊碰到田甜的肩頭,邵總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輕輕攬住了對方。

    邵暉覺得自己心跳聲太大,仿佛要把客廳里所有的說話聲音都蓋住了,他看著和自己母親高高興興說話的人,心裡發燙又隱隱發苦。

    田甜一直很抗拒他的肢體接觸,也就只有回邵家的時候在父母面前不會推拒他了。

    邵暉有些高興,又在心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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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晚安。」

    「媽,晚安。」

    「晚安晚安。」邵夫人笑著和田甜貼了貼臉,「甜甜寶貝好好休息啊,媽媽要去睡美容覺啦。」

    「媽媽快去吧。」田甜向邵夫人揮了揮手,站在樓梯口笑著目送邵夫人進了一樓的臥室,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沒轉身,卻能感受到後頭人的呼吸,田甜沒說話,一步一步往上走,他們的房間在二樓,除了他們就是邵晗的房間,現在邵晗不在,整個二樓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安安靜靜的樓梯走廊,只有他們兩個的腳步聲。

    田甜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又緊才用力打開了臥室門,卻不知道看著他僵直後背的邵暉心裡有多難受。

    門鎖咔噠一聲響,隔絕了走廊的光亮。

    還未開燈的臥室只有窗紗縫隙偷偷溜進的月光照出他們隱約模糊的身影。

    田甜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他扭著頭開了口:「邵總,今天你……要做嗎?」

    回應他的是摟住他的火熱懷抱,和落在他唇上的溫熱,田甜閉了閉眼卻還是緊張得畏手畏腳,他既不敢環上對方的肩頭,也不敢放鬆身體。

    他被邵暉抱起放上柔軟的床鋪,卻又被鬆開了束縛。

    邵總放開他,摸了摸田甜的短髮,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只要他碰對方,就會害怕得一動不動,僵成一塊木頭。邵暉捨不得的擦了擦田甜嘴角的一點水汽,撐著床鋪站了起來:「算了,爸媽家。」

    「哦……好,好的。」田甜眼睜睜看著邵暉離開他,看著對方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進了浴室,直到水聲響起,田甜才徹底回過神來扯了扯自己身上半褪不褪的衣服,伸出一直胳膊壓住了雙眼。

    燈光太亮,刺得落淚。

    第09章

    浴室里的水流嘩嘩作響,卻沒有絲毫熱氣,清晰的印照出邵暉泛紅的臉色,他在冷冰冰的水裡深呼吸,把心裡的浮動全都壓抑下來。

    他和田甜結婚說起來八年都過了頭,但是有些事情卻做的很少。

    比如接吻,再比如某些親密的運動。

    田甜總是很不適應,很少回應他,硬梆梆的傻呆呆像塊木頭。

    田甜也總是不出聲,呼吸都很輕。邵暉一貼近他,就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就好像被狩獵者壓在爪牙下的梅花鹿,又可愛又可憐。

    邵暉是真正把田甜當做了人生伴侶,可是結婚越久,他們的距離卻越發的遠起來,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田甜口中的邵總,工作的時候他是邵總,下班之後他依舊是邵總。

    好像自己永遠是他的領導,從未是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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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透的水流沖刷在他的後背,卻降不了他心頭的火。邵暉放棄一般的關掉了蓮蓬頭,濕著身子套上了浴袍,握住了身下的熱鐵。

    他在腦子裡回想田甜的樣子,卻再次發現這麼多年來,在他們零散的親密中,他幾乎沒見過身下人的臉。

    田甜總是俯臥在他身前,被動的承受著一切,邵暉不知道他是否痛苦,也看不見他是否歡愉。

    有時候邵暉甚至覺得自己甚至還不如一頭野獸,至少野獸還可以為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標記,他卻不敢吻一下對方的後頸。

    「小甜……」一聲輕嘆從他的嗓子裡逸出,明明是親昵的呼喊卻聽不出軟糯的甜膩。

    他甚至開始想念曾經的田甜,沒有如今幹練成熟,還顯稚嫩的田甜,那個時候的磕磕絆絆,經過時間的發酵,在邵暉腦海里反覆的咀嚼下,居然顯出難得的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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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暉哥……」田甜躺在通紅的絲綢床品上,臉色卻比綢緞還要艷麗,他無意識的捏著身下的錦緞,羞怯卻直接的看進邵暉的眼中,「這個,這個也算幫忙嗎?」

    邵暉忍不住笑出聲,田甜頗不自在的蜷了蜷身子,寬大的白色浴袍露出帶些水汽的軀幹,是健康光澤的小麥色。邵暉卻忍不住把目光落在還顯得青青紫紫的膝蓋上,他用暖熱的手掌敷在上頭,心裡卻一下下的泛疼。

    「還疼不疼。」

    「沒事啊。」掌心下的膝蓋不安分的動了動,「暉哥我沒跪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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