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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

    「你喜歡當服務員？」

    顧牧野：「我喜歡做菜，在夜宵店工作可以跟師父學做菜。」

    「你喜歡做菜？」顧鎮雄冷笑一聲，轉頭對朱琳說：「你兒子說他喜歡做菜，你信嗎？」

    朱琳下意識地搖搖頭，然後又快速改成點頭。

    「他說他喜歡，你就任由他自己決定，他都那麼大了。」朱琳忍不住為兒子說話。

    顧鎮雄：「任由他做決定，之前就是任由他做決定，才讓他變成遊手好閒的浪子，你現在還說要任由他決定。做父母的不引導子女的話，他們會越走越歪。」

    朱琳：「你之前嫌棄他遊手好閒，不工作。那他現在工作了，你不是應該表揚嗎？」

    「在夜市當服務員，還不如不要工作，讓人家知道我顧鎮雄的兒子在夜宵店當服務員，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放。」顧鎮雄越說越大聲。

    顧牧野靜靜地坐著，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想了想，他開口說：「爸，我喜歡在夜宵店工作，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的。」

    顧牧野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顧鎮雄聽了更生氣，「好，你厲害！那你出去不要跟別人說你是我兒子。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好！」顧牧野知道父親正在氣頭上，不管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不如離開，讓父親冷靜一下。

    看到兒子離開，朱琳也生氣了，指著顧鎮雄就說：「他不是你兒子，誰是你兒子，你不要兒子，但我要。」

    「在夜宵店工作，怎麼就丟人了。工作有什麼高低貴賤，你臉皮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朱琳越罵越上頭。

    「你好意思罵我，都是你從小縱容他，他才變成這樣的。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在夜宵店工作的，為什麼要瞞著我？」

    一說到隱瞞，朱琳就心虛。但她挺起腰板，繼續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為什麼瞞著你嘛，不就是因為你這個太難溝通嘛。」

    「你們撒謊，欺騙我，現在還有理了？」

    「不想跟你再說了，跟你說不通。」

    朱琳真的不想繼續吵下去，這對誰都不好，她氣呼呼地坐在沙發，懶得再理顧鎮雄。

    顧鎮雄也氣呼呼地坐在沙發另一頭，兩人誰也不理誰。

    生氣讓人肚子更餓了，朱琳想起自己拿回來的田螺，打開包裝袋開始嗦螺。

    吃田螺最爽的是螺肉被吸上來的那一瞬間，湯汁和螺肉一起滑進嘴裡，味蕾感受到鮮辣味，神經也跟著活躍了起來。

    嗦螺真好，嗦一口好像能把煩惱也嗦掉。

    因為是在家裡，不用顧及形象，朱琳越嗦越大聲。

    濃郁的咸香味、嘖嘖嘖的嗦螺聲，都在勾引顧鎮雄的饞蟲。但兩人剛吵架，朱琳不可能會給他吃。

    想吃又吃不到，顧鎮雄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你這東西味道又濃又難聞，整個客廳都是味道，臭死了。」

    「不想聞，你就去臥室待著。」朱琳也很不爽。

    ——

    冷靜過後，朱琳仔細想了想，自己之前一開始知道兒子在夜宵店工作的時候，也是非常地生氣的，所以顧鎮雄那麼生氣也是正常的。

    又想了想，自己後來之所以會接受這個事情是因為吃了寶寶夜宵店的烤鴨，烤鴨真的超級無敵好吃，就覺得兒子跟著這個師父學習也不錯，兒子開心就好。

    她記得當時她有拿烤鴨回來給顧鎮雄吃過，顧鎮雄還特別地喜歡。朱琳想著，如果自己再買一次寶寶夜宵店的烤鴨給顧鎮雄吃，顧鎮雄會不會消氣。

    到了晚上，朱琳專門去夜宵店買了一隻烤鴨。

    老公正在客廳看財經新聞，從昨天晚上吵架過後，兩人已經一天都沒講話了。朱琳故意坐到離老公近一點的位置，打開了包裝盒。

    包裝盒裡整整齊齊擺放著鴨肉，大小均勻，薄而不碎，散發出的香氣非常誘人。

    烤鴨的香味瞬間就吸引到顧鎮雄。

    好香！

    他斜眼瞟一下，看到朱琳在吃烤鴨。

    這個烤鴨的香味好熟悉，很像上次朱琳帶回來給他吃的那個奇香無比的烤鴨。他至今還記得那個烤鴨的味道，以為永遠不會再聞到這麼香的烤鴨，想不到朱琳又買到了這麼香的烤鴨。

    記得上次朱琳跟他講，烤鴨是在富德樓買的，她能買到那麼香的烤鴨是因為烤鴨師傅超常發揮了，師傅正常發揮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香。

    所以，這次富德樓的烤鴨師傅又超常發揮了？

    味道真的好香，他忍不住吸了幾口香氣。

    朱琳發現烤鴨的香氣已經吸引到顧鎮雄的注意，她夾起一片鴨肉放進嘴裡。

    再一次吃，朱琳還是就被驚艷到。鴨肉的肉質醇厚且不乾柴，鮮嫩又多汁，即使沒有蘸任何蘸料，原汁原味的鴨肉也非常的好吃。

    吃的時候，朱琳故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然後大聲地驚呼：「哇！好好吃呀！這個烤鴨實在太好吃了，沒有人不會不愛這個烤鴨。」

    朱琳發出的「嘖嘖嘖」聲確實誘惑到了顧鎮雄，他口腔里已經在分泌唾液。

    但是他剛跟老婆吵架，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想吃，只能忍著。

    看到顧鎮雄還沒有動靜，朱琳覺得要再加把力才行。

    她又夾起一塊鴨肉進嘴裡，開心地吃起來，邊吃邊說：「現在烤鴨還熱乎乎的，熱乎乎的真好吃，一會兒涼了，味道肯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