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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2:11:54 作者: 紅糖/袖刀
    即使神秘的血族城堡,裡面也有儲物箱啊!

    有萊爾在,不就相當於擁有一個四通八達的情報網?

    萊爾眨眨眼,「當然,不過我不喜歡那裡,那裡太黑了,也很少有玩家經過。」說話間,它的眼珠向上翻了翻,「讓我看看……哦,不好……」

    「怎麼不好?!」

    「他們——」話沒說完,萊爾的身體就大幅度顫抖起來,這一次和先前意識分裂的顫抖完全不同,看起來更駭人一些,萊爾消失了,鍾浪回來了,他的手緊緊捂住胸口,手指快把衣服抓破了,他呼吸急促,臉色白到透明。宋斯文一把抱住他即將歪倒的身體,將人放平:「小浪?小浪?你——你別嚇我——」

    白羽:「他這是心臟不舒服?」

    「不,他只是……」鍾浪真正的死亡原因就是心臟病,即使有了新的身體只要覺得不舒服還是會習慣性捂住胸口。

    宋斯文很怕聽到這個詞,但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對方現在感覺好過一些。

    「是不是要做心臟起搏?可是……」話沒說完,白羽只覺耳旁一陣風聲。

    一個重物在他身邊轟然倒落。

    「海洋?!」

    無聲無息的,稽海洋化身的異獸摔落在地,無數黑色粉塵揚起復又落下,橘色的光暈籠罩在巨獸身周,隨著光暈消弭,稽海洋原本的人形顯現出來,超級特效糖果突然失效了。

    稽海洋側身躺在地上,昏迷了似的,身體弓成一個大蝦米。

    「海洋,你——」白羽心頭像是被尖銳的針刺了一下,不好的預兆湧上來,他抬眼望去,只見周邊焦黑的空地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影影綽綽,像是被霧籠罩,又像重度散光患者看到的世界。

    「這裡……在消失!」他大聲喊道。

    宋斯文強行把注意力從鍾浪身上抬起,也看到了周圍的景象,「操!榮天寶又在搞什麼?!」看到不遠處的稽海洋,也怔住了:「他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白羽整個人都懵了,鍾浪突然虛弱和遊戲世界的變化有關,因為他這條命是遊戲給予的,但稽海洋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超級特效糖果的後遺症?

    「海洋?海洋!你別嚇我,剛才還好好的——」

    「別喊了,進去看看!」宋斯文已將鍾浪抗在背上站起身來。

    「好!」白羽勉強自己鎮定,也將稽海洋扛到肩上。

    一個抗一個,四人徑直朝玫瑰堡的入口石冢跑去,在他們身後的兩個人已經完全無知無覺的昏迷過去,而在他們身後的世界,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融。

    第118章 傻子

    宋斯文和白羽扛著各自人事不知的戀人衝進了玫瑰堡,不知發生了什麼,連石冢入口的機關也不管事了,大門洞開。

    玫瑰堡內部也在損毀,華麗的壁畫變得模糊,像被人潑上能融化一切的王水,白羽的腿發軟,他不斷回頭去看稽海洋,怕對方也和這牆壁一樣變得越來越模糊,還好,眉毛是眉毛,嘴是嘴,但體溫卻一直在下降。

    「誰在叫?」宋斯文問。

    白羽也聽到了,西邊某個位置傳來人的嚎叫聲,聽不清在喊什麼,但很痛苦似的。

    這些異象肯定和榮天寶程序樹有關,二者又都在這裡。

    「去看看!」宋斯文拔腿就朝聲音方向跑去,白羽也毫不猶豫的跟上。

    西邊地下二層,瑟隆的房間內,大門洞開著,瑟隆站在房間的空地上,它整個人散發著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氣場,眼中屬於血族的紅色眸光不見了,而是深沉的黑,他眼中無悲無喜,盯著自己腳前的一小塊空地。

    而在房間另一個角落,是跪坐著的榮天寶,發出痛苦嚎叫的也是他。

    「不要——哥,不要——我求求你——」他整個身子都朝瑟隆的方向探去,但又不敢真的向前。

    瑟隆對他的喊叫置若罔聞,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明明只是平靜的站著,什麼動作都沒有,但似乎以他為中心,有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揮散。

    宋斯文和白羽站在門外,竟一時不敢邁步上前。

    「他……他就是你們說的瑟隆?」宋斯文低聲問。

    「不,他現在已經不是瑟隆了……」

    「你是說——?!」

    白羽無聲的點點頭。

    看來榮天錦很清楚自己體內有什麼,他正在收拾這個爛攤子。

    變化果然從這裡而起,在進入玫瑰堡之前,周圍的空地還只是變得朦朦朧朧,進入玫瑰堡後,那些華麗的壁畫,繁複的吊燈,消融的感覺更加真實了,而現在,此時此刻,以瑟隆……不,以榮天錦為中心,他周圍的一切,變化更加劇烈,那些現代風格的壁紙,抽象線條的掛畫,包括床頭小柜上的菸灰缸,都在飛速消失,像是被除去一層又一層的濾鏡,那些不屬於血族風格的裝飾被剝離,露出底下原本的顏色和圖樣,是和其它房間同樣規格的華麗背景,旖旎的壁畫,流蘇垂落的軟幛,又在繼續被剝離……

    「不!!不——」看著周圍景象一點點消融,榮天寶的呼聲更加悽慘,仿佛被撕下來不只是牆紙和假象,還有他的心血和臉皮。

    「哥!哥!我求你——我求你——停下來,停下來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

    他膝行著向前爬去,但無形的屏障卻將他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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