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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2:11:54 作者: 紅糖/袖刀
    稽海洋撇撇嘴,回道:【你嘴也不整,沒聽他說嗎,看書有癮。】

    徐達:【這是我說他的嗎?他還記得吶?我都忘了】

    稽海洋:【廢話,記性不好怎麼當學霸?四天前我就提了一下牧師裝備好看,他到現在都記得呢,一直問我到底玩牧師的是誰。】

    徐達:【現在你可以告訴他啦,玩牧師的是浩子啊哈哈哈哈——話說,他這應該叫吃醋吧?】

    稽海洋看到這段回復,騰地一下坐起來,發現自己動靜過大,又訥訥的躺回去,想了想,回道:【吃醋……這個角度很新穎啊,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很在意我誇讚別人?】

    徐達:【廢話!你這還看不出來啊!】

    稽海洋在黑暗中捂著嘴笑了一會,又打道:【小兄弟你很危險呦!咋那麼了解男人的心理呢!】

    徐達無語了,手指如飛:【你丫智商是不是都跟著遊戲幣一塊花出去了!?我他媽也是男人,我不了解男人心態難道了解女人的???WTF!】

    稽海洋:【……】

    難得有智商占領高地的時候,徐達這時打字打得風生水起,【不是我說你,哥們,你這方面真的有點弱智,這算情商範疇吧?他吃醋吃得都那麼明顯了,還願意跟你兩個人單獨去小樹林……你連手都沒敢摸一下,你莫非智障?】

    看到這,稽海洋心情沉重的放下終端機,側頭看向駕駛席,白羽果然還在看東西,閱讀燈開著,光照範圍調到最小,他的上半身被座椅靠背擋著,只能看到握著羊皮地圖的手肘,光線幽微,修長的手指被映在光暈之內,和周身之外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稽海洋看到出神,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己的心思自己當然了解,但對方的,他不敢妄想。

    白羽在吃醋?可能嗎?

    這個認知只是想一想都令他熱血沸騰,白羽是理智的,冷靜,無所不知的,即使這些天他們的距離拉近了很多,但對方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和吃醋、嫉妒這種非理性詞彙掛不上鉤。

    再想到令他產生這種負面情緒的人是自己……媽呀,今晚別想睡著了。

    終端機又顫動了,是徐達新發來的消息。

    徐達:【哥們,說實話,我挺好奇的,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咳,那個,對他有意思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倆之前好像沒什麼交集吧?】

    稽海洋把終端機貼在額頭上,閉起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他也記不清了。

    第一回 見到這個人,是在入學典禮上,他穿著新生制服,從容的站在禮堂的最前方,在聚光燈之下代表新生致辭。他甫一站上去,下面就發出各種讚嘆,學生制服這個東西真是神奇,別人穿上就像餐館服務人員,白羽穿上,恩,像服務人員里的管理層——沒辦法,他們學校的新生制服確實是太難看了,恕稽海洋無法閉眼吹。

    第二次交集就是在教室里,自己被人圍著追問遊戲劇情任務的細節,白羽正好走進教室,稽海洋鬼使神差的抬起頭,兩人的目光第一次交匯,稽海洋當時心裡感嘆,怎麼會有人的眼睛是淡茶色的,淡得這麼好看,又這麼……那時他還不了解白羽,他擅自把對方眼中流露出的情緒解讀為輕蔑或是漠然。

    現在想來,可能是自己誤會了。

    他現在知道白羽也玩遊戲,那麼那時他對自己應該也是好奇的,甚至可能也想湊過來一起聊聊——畢竟他海洋哥在遊戲界還是小有名氣的。不過礙於自身的性格和當時的情境,白羽那時也只能心情複雜的投來一注視線。

    但也正是從那一次之後,自己開始留意他。

    作者有話要說:

    白騎士不是姓白的騎士,前面說了哦,騎士職業分為兩個路線,白騎士和暗夜騎士——

    第28章 夢境

    「白羽……?」

    隨著眼前人影逐漸清晰,他已經明確的肯定,這是一個夢。

    但他仍然很興奮,他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強有力的跳動,白羽此時就是他夢想中的樣子。

    「海洋……」

    白羽乖順的依偎在稽海洋的懷裡,他穿著銀白色的長袍,絲滑又輕薄的料子像一匹月光凝練成緞子將他雪白的身軀包裹,月華傾瀉,銀色的袍角處開始有孔雀羽尾的花紋流轉,那花紋像是活的一般,漸漸爬滿全身,間或伴隨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這是如月法袍的月夜特效。

    白羽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間掛著由歐珀石和水藍寶堆砌的裝飾,銀色的流蘇如一串串星子散發著細碎光暈,他的手撫上稽海洋的胸膛,後者穿著永夜系列的鎧甲,手指白皙,鎧甲烏黑,黑白分明的對比令人炫目。

    稽海洋的目光沿著他的臉頰向下描摹,如月法袍,如月臂環,如月軟靴……一切都是他夢想中白羽在遊戲裡應該有的樣子,他淡茶色的眼眸比現實中更加深邃,他的唇色也更鮮艷,他的臉頰比霜雪還要白,耳旁靠近下頜的皮膚被碩大的孔雀藍耳飾映襯上一點溫柔的淡藍色……他整個人都美得目眩神迷,教人移不開目光。

    「海洋。」他的唇輕輕開合,手指沿著胸甲的漆黑紋路描摹,那同為傳說級別的裝備,被白皙指尖染上一點星火般的寒芒。

    稽海洋情不自禁將懷中人摟緊,卻感覺不到應有的柔軟和溫暖,可能是鎧甲太厚重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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