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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惹眼的是桌上放了一摞書，每本的書頁都已經泛黃，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有種歷史感。

    他把面碗放下，隨意拿起上面那兩本書翻了兩頁，是關於玄術知識的書籍。

    付於幫他把那幾本書往邊上挪了挪：「先吃麵吧，一會兒坨了。」

    季沉倒是聽話，把書放下，拿起筷子吃起面來。

    「這次怎麼帶了這麼些書過來，有工作？」

    「沒有。」付於坐在他對面，雙手捧著頭，「這些書是帶給你的。」

    他之前在帝都就感覺到季沉的短板了，這次突然想到就把東西帶了過來。

    依照季沉的聰明腦瓜子，記這些東西得比自己快。

    符籙之類的他沒拿，就拿了些介紹的，主要還是讓季沉了解下玄術知識。

    「我做得挺多，但你得少吃一點，睡前不宜吃太多。」

    付於在旁邊盯著，見他吃了小半碗就不讓吃了。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兩人簡單收拾一番就睡了。

    關上燈，季沉摸到付於的手攥在手裡。

    「我很開心。」

    「夢想成真的滋味很爽吧。」

    「是，也不是，你提前過來我就很高興了。」

    付於哼了兩聲：「我就是看你可憐。」

    「嗯。」

    付於：「……」

    一覺安穩。

    聽著季沉設置的鬧鐘響了付於不甘不願地睜開眼。

    他們差不多凌晨三點睡下的，付於看了眼窗外，還不算太亮。

    睡了還沒四個小時就得起了。

    付於皺著眼坐起身，眼睛裡一片乾澀，還有些痛意：「你們這麼早就要拍攝了？」

    季沉穿衣服下床：「得化妝做造型，不算早了，你困的話就再睡會兒，等睡醒了再去片場。」

    付於打了個哈欠，胡亂揉了兩把頭髮：「醒都醒了，一起走吧。」

    一番忙亂。

    到了片場，天已經大亮。

    工作人員有點多，來來往往，各有各的負責。

    付於搬了張小馬扎坐到棵樹下，身上穿了件大棉襖，無精打采的。

    不過等人準備妥當，開拍了，他一下子來了興致。

    之前付於見季沉拍過雜誌，接過採訪，就是沒有現場見他演過戲。

    起碼是個影帝來著。

    付於捧著頭雙眼盯著那邊，看得目不轉睛。

    幾分鐘後，終於回過神。

    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這種感覺還真奇妙，眼見著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在鏡頭前變成了陌生的模樣。

    化妝師的手確實厲害。

    一個健康的人變得面容枯黃，身形狼狽。

    而經過季沉的面部和動作加工，那樣一個驕傲高冷的人身上立馬多了絲窮苦人的精明市儈之氣。

    不過看現場拍攝確實和看電影不一樣。

    只是看著看著，約過拍攝地，付於突然發現不遠處似乎站著一位老熟人。

    他坐直身體又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因為那兩人化了妝，付於半天才分辨清楚，什麼一個老熟人，分明是兩個老熟人。

    一個是和他們一起拍攝綜藝節目的趙子杉，另外一個則是曾經照顧過他生意的顧客。

    三人距離離得有些遠，付於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麼，不過看表情，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和諧。

    正在這時小林提著咖啡回來了。

    他從袋子裡拿出一杯遞給付於：「給付大師，熱的，暖手不？」

    付於想都沒想地接了過來，放在手裡暖了兩下，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從旁邊扯過一張小馬扎放在身邊，手在上面拍了兩下：「坐，問你點事。」

    「啥事，付大師你問吧。」小林順勢坐下。

    付於手指暗戳戳指了個方向：「你看那邊那兩個女人。」

    小林咬著吸管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趙子杉和李南星。

    臉上表情立馬變得奇怪。

    這兩位湊在一起，付大師可別是聽到什麼傳言了吧。

    為了避免自己多想，他謹慎地說：「趙子杉付大師應該認識，另外一個叫李南星，算是比較火的個女明星，這次她們在電影裡擔任女一和女二。」

    不過這部電影裡的女一和女二可沒什麼份量，最多鏡頭比別人多那麼幾分鐘。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上網，只是看她們兩個好像不太對付，所以我就問問你看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付大師，您就是單純的八卦一下？」

    「要不然呢？我也沒那麼倒霉，走到哪兒哪兒有事件吧。」

    小林這時候還真想讓那兩個女人身上是有什麼事件，而不是有八卦。

    這種事他該咋開口？

    「你也不知道？」看他好幾分鐘不說話，付於瞭然。

    「也是了，女人之間的戰爭一般都是無硝煙的，外人很難知道內幕。」

    「也不是不知道。」小林乾笑兩聲，「就是說起來有點尷尬。」

    付於斜睨他一眼：「你這替別人尷尬的毛病得治治，身為一名合格的助理，就得掌握一手資料，怎麼能替別人的八卦尷尬呢。」

    別人的八卦？

    哼哼。

    就怕你吃瓜吃到自家身上。

    小林摸摸鼻頭：「那我就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