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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2:03:05 作者: 逢君君
    李懷清身為商賈之子,又是讀書人,自然不會這麼做,也就只剩下段烈。

    正想著,付於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原來是季沉醒了,這時候脫下了背包不知道正在裡面翻找什麼。

    付於看著從背包里翻出一卷繃帶,又連帶著止血的傷藥一起拿了過來。

    付於下意識把手掌往身後藏了一下,臉上表情微妙。

    「我不是說過沒事嗎,很快就長住了。」

    季沉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看見了不遠處的段烈,防備似的將身上的陽氣膨脹出半米遠。

    把付於的手拉出來,「長住之前呢?」

    他手心上的傷口現在依舊在淌血,滴落在雪上留下一個小小的血色坑洞。

    只是和被他割出來的傷口相比,這些不算什麼。

    往他手心裡塗上傷藥又紮上紗布,季沉這才放手。

    段烈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揮手將纏繞在那些人身上的幻境收回來,這個人說得不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當年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懷清的一切不幸都來源他。

    自己可能真的是可笑。

    「噗通——」

    「噗通——」

    「噗通——」

    身後傳來幾聲重物砸進雪中的聲音。

    兩人看過去,這才發現黃黎那十幾人紛紛倒在了地上,另一邊,白路和小林也是一樣。

    而這時候,段烈原本靠著的地方空無一人。

    付於視線在附近的幾棵樹上看了幾眼,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季沉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找什麼呢。」

    「沒什麼。」付於撇撇嘴,他怎麼聽著這句話口氣那麼怪。

    段烈離開,付於心裡很是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必要,他倒是不想和那人真刀實槍打起來。

    季沉和付於沒有磨蹭,一人一邊將那些倒地的人扶到一起。

    小林和白路沒有陷入幻境太長時間,很快醒了過來。

    而剩下的那十幾人不知道被段烈扔進幻境多長時間,一時半會沒有動靜。

    四人在原地搭上帳篷,把這些人滿滿當當全部塞進去。

    白路看著躺在帳篷里的黃黎,心中焦急。

    「付於,大黃他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們還能醒過來嗎?」

    「當然能。」

    付於坐在邊上啃了口麵包,想了想說:「不出意外應該可以,不過要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飯餓昏的話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餓著餓著就餓死了。」

    「餓死?!」

    「對啊,可他們都暈著,就算餓死也沒什麼痛苦,你可以放心。」

    小林在一旁笑,說:「付大師肯定是說笑的,他一般說這種不靠譜的話就是逗人玩。」

    付於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倒是了解我。」

    小林嘿嘿笑了兩聲,摸摸頭沒有說話,被付大師懟的次數多了怎麼著也能總結出一些經驗。

    「放心吧。」付於給了準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晚上的風有些涼,帳篷里沒有空地,幾個人就坐在外面。

    知道付於怕冷,季沉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外套給付於披上。

    「你背包里就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遇上危險了看你怎麼辦。」

    付於扒著他的背包往裡面看了兩眼,語氣不滿。

    「這不是有你在嗎,能遇上什麼危險,而且你說過我是富貴命,我總不能這麼早死。」

    「我也有看錯的時候,萬一你是個短命鬼說不定就交代在這座山上了。」

    季沉知道他又看自己不順眼了,也不反駁,側著身把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往前拉了拉然後連人帶衣服一起抱在懷裡。

    「這樣是不是還暖和。」

    付於黑線,也不知道大明星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撩妹小技巧。

    他一個大男人,被這樣對待真的讓人有點惱火。

    不過看在這樣確實暖和的份上,他就原諒他這一次。

    第277章 天意

    四人在外面等著,閒來無事,付於突然想到問他們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麼。

    之前他面對段烈言之鑿鑿,但到底是片面的。

    或許這三人能夠幫自己把段烈和李懷清之間的糾葛解釋明白。

    想到他便問了出來。

    可惜小林和白路自從醒來那一刻就不記得幻境裡發生的事了,他們也想知道。

    「這個我還記得一點。」季沉說道,「不過幻境裡的回憶沒有走完,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你想知道什麼?」

    付於在他懷裡拱了拱,掙扎出來:「你都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關鍵是段烈那邊的,我的那個幻境沒什麼和他有關的。」

    季沉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別的,開始交代自己在幻境裡看到的事。

    「我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被拉到幻境裡的,可能是運氣不太好,一進去就看見了少年段烈和少年李懷清在牆角處偷偷摸摸接吻。」

    他聲音沒什麼起伏,像是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付於卻不能無動於衷,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渾身惡寒。

    但到底是別人的事,和他本身沒什麼關係,就催促著季沉繼續往下說。

    「他們兩個的關係沒有其他人知道,不過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兩人身邊的小廝婢女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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