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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2:03:05 作者: 逢君君
    說著手指在相機上一陣摸索,拔下來內存卡放進口袋又把相機塞到他手裡。

    「五百塊錢出去吃頓飯不香嗎,非得蹲在這裡浪費時間。」

    對面的男人戴著寬大的漁夫帽,整張臉都遮掩在帽檐之下。

    他對於付於的這一舉動沒有任何辯解,更沒有要回內存卡的意思,反而說了聲抱歉就抱著相機灰溜溜跑了。

    付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說話的狗仔,面上帶著幾分懷疑。

    「等一下。」他叫住那人。

    男人還真就聽話的停下腳步,只是轉過身後依舊低著頭。

    付於走過去把內存卡重新插進去,把這人剛才偷拍的幾張照片徹底刪掉。

    「抬起頭。」

    男人腳下後退半步,抓著相機帶子的手卻帶了點青筋。

    可還是緩緩抬起頭,隨後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這麼幹了。」

    男人的長相在付於面前一閃而過。

    付於重新把相機遞迴去:「為什麼沒有人把狗仔稱為記者你知道原因嗎?」

    「知道。」

    「知道就好。」付於認真地說「確定做這個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第253章 白路

    (這一章不恐怖,但我感覺晚上一深想還挺滲人的,膽小慎入吧)

    電梯正好到了,男人沒有回答,低著頭走進去。

    眼見著電梯門關上,付於吹了聲口哨。

    三言兩語拯救失足青年的感覺真好。

    重新回到門口,孟子憂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推開房門,果然。

    孟子憂僵硬地坐在桌前,面前擺著杯水。

    「你怎麼把他叫房間裡了。」付於有些不滿。

    季沉卻端著水杯喝了口:「不然呢?站在門口說話?

    簡單寒暄就算了,如果酒店走廊的攝像頭是帶聲音的怎麼辦,你們說的那些話能被別人聽見嗎。」

    知道他說的話沒錯,付於不情不願在一旁坐下。

    「說吧,你遇見什麼事了。」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孟子憂放下水杯,神情裡帶著些擔憂。

    其實事情都發生四五天了,但他沒有付於的聯繫方式,更不敢聯繫季沉,就拖到了現在。

    事情早就在他心裡過了好幾遍,這時候草稿都不用打便娓娓道來。

    「我這幾個月新認識了一個朋友,是S市的,在五天前突然昏迷不醒。

    去醫院檢查了身體各功能都沒有問題,也不是腦子裡的問題。

    我去看過,她身上有一層揮不去的鬼氣,但我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更不要說解決了。」

    尤其是他現在漸漸和這具肉體融合,可以看見另一個世界的能力消退,什麼也看不真切。

    「沒了?你就這樣簡單說一句,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情況。」付於剝了個橘子扔進嘴裡。

    導致昏迷的情況有很多種,快死的時候身上也會纏繞陰氣,這根本判斷不出來。

    孟子憂雙手握在一起,連忙道:「還有一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但總感覺不對勁。

    聽她家裡人說,她昏迷前一天開玩笑似的說自己做了個夢,說在夢裡夢見了她的前世,在古代的前世。

    當時她講的時候聽的人沒有認真聽,只知道她說了個什麼未婚夫是位少年將軍,結果去了戰場一直沒有回來,她就去戰場找他了。

    然後還說那時候戰場的地點正好是鄰市。

    那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可還是出去玩了一天。

    家裡人以為她和朋友約著去逛街了,結果沒想到人回家時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和丟了魂兒似的。

    開始家裡人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玩累了,結果當天晚上睡下後第二天就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她去鄰市找夢裡的人了?」季沉坐在沙發上聽得挺認真,感覺這情節簡直就是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情節。

    孟子憂搖頭:「不知道,沒有在她身上發現車票之類的東西,弄不清楚她去哪了。」

    付於嘴裡沒停,但是沒有在認真聽,心裡卻已經有了盤算。

    他拍拍手擺掉指尖上的那種輕微黏膩感,開口:「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現在的小姑娘啊,就喜歡弄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是現在的好男人太少了嗎?非得追一個夢裡的死人幹什麼。

    孟子憂還沒說什麼,季沉倒是先好奇起來:「是怎麼回事?和她做的夢有關?」

    「嗯。」付於點頭,「算是撞了陰桃花吧。」

    「大家平常做夢的時候一般都看不清陌生人的臉,當時最多有個模糊的意識感知到這個人是丑是美,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夢裡的情節都毫無邏輯串聯不到一起。

    都知道那是夢,不管發生了什麼,大部分人醒來就扔在一邊了。

    有那麼些人卻會把一個夢記得特別清晰,或許是一個地方,也或許是一串電話號碼。

    這就算了,他們還非得抱著好奇心去那個地點看看,或者試著打打那個電話。

    這種其實都不好。

    運氣好沒什麼事,運氣不好就是這種情況,運氣再差點,不到兩天直接住新房子。」

    季沉咂舌,沒想到一個夢還有這麼多講究。

    孟子憂聽完,面色更加蒼白,他知道付於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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