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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52:53 作者: 喜色歸
    掌聲四起,趙雲錦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也由衷為她感到開心,心中不免有些羨慕。

    「第二名,何蓉。」

    「第三名,張小雨。」

    前三名被滬城來的學生包攬,念名次的老師環顧四周,推了推眼鏡。

    「第四名,」

    「趙雲錦。」

    聽到名字的那一刻,趙雲錦先是一愣,然後木訥地問孟語枝:「是在說我嗎?」

    忽然驚呼聲四起,南城的學生猛地圍了過來,嚴婧和馮燕妮兩人用力抱住她,尖叫聲響在耳邊。

    「第四名!!!」

    「啊啊啊趙雲錦,真爭氣!!」

    「不愧是我們實中第一!」

    「愛死你了!」

    樂老師實在看不下去她們一群人沒出息那樣兒,趕緊低聲提醒她們注意形象。

    熱烈的掌聲和祝賀將趙雲錦淹沒,熱鬧中她依稀看見別的同學也在為她喝彩。周一坐在對面,朝她笑得開心,孟語枝摟住她脖子胡亂蹭,

    身邊的各位同學擠壓著她的身體,心卻更加滾燙。

    ——

    排名完後,大家都鬆了口氣,剛想好好放鬆歇一歇,誰知老師突然通知要搬宿舍。

    新的學生要來,舞房不夠用,宿舍完集體搬到後面那棟樓去,來回五分鐘路程。

    由於今天沒有晚功,所以要在今天之內搬完。

    趙雲錦幾人匆匆忙忙去食堂吃了個飯,又急急忙忙跑回宿舍收拾東西,好在機構今天開放了電梯使用權限,不然來來回回幾趟,她們幾個能直接躺地上。

    電梯開了又關,大大小小的包裹如同一個月前那樣被人抬上抬下,老師們這次沒有出手相助,而是站在一旁指揮。

    趙雲錦她們入住三樓,303,依舊四人寢,人還是不變。

    不過,幾人訓練的舞房加了幾名學生。舞房根據隨機抽取,原先剛來的時候四人在一個舞房,但是由於機構調走了一位老師,剩下的學生又要打亂分配,趙雲錦那個舞室便來了幾個渝林本地的學生。

    東西搬完後幾人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整理,甩手扔在一旁,挨個排隊洗澡,準備早早休息。

    跟渝林的那幾個學生相處了幾天,同齡人之間有聊不完的話題,很快就熱絡了起來,舞室的氣氛越來越融洽,大家進步也越來越大。

    偶爾碰上樂老師抽查,一再嚴厲的老師都露出讚賞的目光,語氣也輕快不少:「來著里一個多月大家進步都很快,知道自己短板在哪這是最重要的,繼續努力,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例行一次的檢查本來以為到此結束,誰知臨走時樂老師又來了句:「對了,做好準備啊,八月初我們進行第一次個人賽。」

    這消息一出把眾人聊懵了,有人撓著腦袋問:「老師,什麼是個人賽啊?」

    聞言,樂老師停住往外走的腳步,解釋道:「到時候老師們會商量著定一個曲目,你們呢,就一個一個的進行考核,然後進行名次劃分。」

    「啊,怎麼每個月都考核啊?」嚴婧抱怨道。

    樂老師挑了挑眉,輕飄飄地說:「看你們每個月的進步嘍。」

    趙雲錦跌坐在地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說集訓累了,每天除了高強度的基本功訓練和兩個月一隻的群舞展演,還有每個月不定的考核,以及個人的必備曲目。

    她感覺,身心都要被抽乾了。

    晚上回到寢室後,四人還在琢磨著個人曲目的事,離八月還有不到二十五天的時間,這中間還有許多繁瑣事沒有完成,幾人急得抓耳撓腮。

    趙雲錦乾脆放空心思,先不去想那些,從桌上隨手抓起一本複習資料開始「啃」,並且勸慰幾人:「現在急也沒用,等明天睡醒了再一步步來吧。」

    或許是她的勸慰起了效果,其他三人分散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而趙雲錦心裡亂糟糟一團,她有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話,她一定會抑鬱而終的!

    糾結一番後她還是放下文件,穿好拖鞋打開了陽台的門,孟語枝正站在陽台的燈下洗襪子,見趙雲錦鬼鬼祟祟地跑來問她:「怎麼了?」

    「你在洗襪子啊。」趙雲錦沒話找話,接著關上了陽台門,看了孟語枝兩眼,猶猶豫豫地問,「你跟陳議舟,怎麼樣了?」

    孟語枝啞然失笑:「你幹嘛這麼好奇?」

    「哎呀,你快說嘛,我真的很想知道。」趙雲錦不顧她取笑,仍舊打破砂鍋問到底。

    孟語枝沖洗乾淨襪子,靜了半晌,她說,早在寒假的時候她就去球場找過陳議舟,但是男生對她沒什麼熱情,回復也都冷冰冰,後來她要出來集訓,她跑去告訴陳議舟。

    那天下了場雨,雨聲大,雨勢小,學校里走得不剩幾個人,孟語枝苦等在理科一班門口,陳議舟緩緩出來。

    她問:「我馬上要去集訓了,到時候我還能問你問題嗎?」

    陳議舟向來是個不伺候別人的主,頭也不回地說:「我很忙。」

    這話聽在孟語枝耳朵里是最乾脆的拒絕,她嘆了口氣,頭一次覺得做人好挫敗。

    從那以後,她和陳議舟兩人再沒交集和聯繫,兩人的關係再次回到了起始點的位置。

    趙雲錦從來沒聽她說過這件事,只覺得詫異:「那他前幾天還問許白焰,你過得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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