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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33:17 作者: 拾七予安
更危險的是,如果之前已經與伴侶有了結合,但在接下來的發情期時沒有伴侶的信息素安撫,那麼許謙繆的難受程度便會直接翻倍。
唐棠眼瞧著許謙繆的唇色已經變成危險的紫白色了,心裡越發著急上火,眼眶都被逼的通紅。
「糖糖想要說什麼?嗯?」許謙繆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臉頰不斷貼近唐棠眼前,那纏繞著他身邊的信息素就如同洪水猛獸似的攻陷他的鼻腔,濃度之高險些讓唐棠沒克制住亮出獠牙。
「哦,我忘了……糖糖現在還不能說話……小可憐……」
已經沙啞無比的嗓音如同天籟般響起,唐棠只覺得自己雙腿一軟,險些栽倒。
還好許謙繆抱得夠快,把人攬入了自己懷中,這才沒有讓唐棠摔成一個狗趴的姿勢。
許謙繆「大發善心」的摘下了置入唐棠口腔之中的物什,眼看著終於能說話了,唐棠馬上張嘴,卻又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次堵住他的,是許謙繆柔軟的唇瓣。
一吻畢,許謙繆重新拉開兩人的距離,曖昧的絲線被拉起,與這昏暗的審訊室格格不入,然而卻又隱隱帶著些別樣的意味。
「我——」
唐棠才剛一開口,就又被許謙繆迎了上來,重新堵住了嘴。
來來去去幾次之後,唐棠總算是忍無可忍,在這人附身上來欺負自己的時候,狠狠咬了口許謙繆的唇角。
血絲很快蔓延開來,親自幹了這件壞事的唐棠還伸出舌頭舔去了滲出的血絲,見許謙繆總算是停下了該死的惡劣行為,這才抬眸,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口便是質問:「你是不是又發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慢條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濕潤,許謙繆這才回應:「為什麼要告訴糖糖,糖糖不也是沒有告訴我,然後獨自去面對危險了嗎?」
唐棠被他反將一軍的言論計謀說的頓了頓,最終還是忍不住道:「這不一樣。你別想扯開話題。」
許謙繆抬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總算是讓唐棠找回了當時初見這人的感覺:「怎麼不一樣。而且……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不就是因為唐棠要受罰麼?」
明明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卻還要努力克制與他算帳,唐棠真是又氣又急:「就算是這樣,你剛才不也是已經罰過我了麼,先放開我,你還要不要命了!」
「我可沒說唐棠的懲罰結束了——沒有保護好唐棠,讓他以身涉險,身為帝國元帥,我也要接受同樣的懲罰。」許謙繆的聲音聽上去雖然虛弱許多,可語氣的堅定一如從前,「懲罰還有三個小時。在這期間,我會陪著唐棠一起。」
看著許謙繆擺出真打算如此的姿態,唐棠著急得語氣都快了起來:「許謙繆!」
那帶著哭腔的嗓音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在許謙繆的心尖上刺上了一刀。
心臟縮瑟了三秒鐘,可許謙繆還是狠下了心,不理會唐棠的呼喊,只是閉上眼睛,坐在唐棠身邊,陪著他一起。
被小傢伙記恨就記恨吧,無論是這條命也好還是感情也罷。
回想到剛才唐棠忽然消失的畫面,許謙繆就一陣後怕。
要是唐棠剛才再也不回來了,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次,不僅是處罰唐棠,更重要的,他還要狠狠懲罰他自己,那個讓唐棠身處險境的自己。
第93章
被剝奪了光線的審訊室,只有滿牆的冷兵器反射著冷意。這裡就像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兩人就這樣一高一低的注視著彼此,無從知曉時間的流逝。
事實上,許謙繆對唐棠的禁錮完全起不了威脅的作用。真正讓唐棠心痛的,是他全然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任憑發情期的痛苦折磨著自己。
時間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著許謙繆臉色已經開始泛白,唐棠狠狠的用尾巴抽打著他的手臂,然而效果微乎其微。比起外界干擾的痛楚,源於身體內最深處最純粹的折磨才最讓許謙繆感到難耐。
不知道許謙繆用來束縛唐棠雙手的究竟是什麼先進材質科技,到了規定的時間點之後,唐棠感受到束縛著自己的那股力量憑空消失了。雙手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拎起來面前自殘的傻逼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
此時的許謙繆已經被發情期折磨的說不出話,這下子,任憑拿捏的人忽然轉變了對象,成了虛弱的帝國元帥。
唐棠咬了咬牙,低聲咒罵了一句面前的傻逼,隨後毫不猶豫的咬破自己的手掌,血液滲出,送到許謙繆的嘴邊。
然而失去了大部分意識的人已經無法自主進食。唐棠狠狠吮吸掌中流出的鮮血,然後含住,貼上了許謙繆蒼白的唇角,一點一點餵了進去。
媽的,要不是看在許謙繆現在已經處於瀕臨死亡的狀態,他一定惡狠狠的抽這人一頓!
什麼懲罰,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
他懲罰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也下得去手,還是用這種性命攸關的大事。真以為自己身為氣運之主了不起啊,這種事情是能夠隨便開玩笑的嗎?!
縱然血液灌輸了不少,但該如何真正幫助許謙繆解除發情期的痛苦,沒有人比唐棠更加清楚。
唐棠深吸了一口氣,摒棄了心中亂七八糟的雜念,手上開始動作起來,試圖把這位好死不死的元帥大人從地府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