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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21:15 作者: 織墨
    【夏清:不過如果作為日常約稿,勉強夠。】

    祈言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夏清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饒是他知道自己畫功不太行,可一下被這麼直白地批評,還是心頭有點苦澀。

    不知道夏清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又補了一句。

    【夏清:雖然糟糕,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等會我給你圈出幾個地方修改一下當做示例,你再看看。】

    【夏清:這幅畫就當練手。】

    儘管對方沒有明說,可付辭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彆扭的,想安慰人的感覺。

    而且,夏清願意跟他說這麼多,倒是給了他一種被認同的感覺。

    【祈言:謝謝。】

    兩人聊天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半晌,夏清只是回復了一個冷淡的[嗯。]

    祈言不由失笑,放下手機,卻看到付辭正皺眉看他,「在跟人聊天?」

    這麼認真,最後還笑了。

    「辭哥,怎麼祈言跟人聊天你還管啊?」劉柳趴在桌上,眼神明顯已經迷糊了,「說話酸了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醋了。」

    他說完又拿著酒瓶子炫了一大口,「來繼續喝酒!」

    說完還想用對嘴喝過的酒瓶往旁邊宋陽的杯子裡倒,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別喝了。」

    宋陽看著劉柳傻乎乎的模樣,只覺得頭疼,「酒量差還猛灌,你是真不慫。」

    他們都知道付辭酒量好,可偏偏劉柳就是不信邪,每次都逮著付辭喝,連他也不放過,一挑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像現在,付辭只是面上微微紅了些,而劉柳說話都不利索了,還不忘挑釁付辭。

    付辭這次很簡單就被劉柳激到,哼了一聲,又給劉柳開了一瓶,「來,我今天不把你這小子灌趴下,我就不姓付。」

    他就是吃醋,祈言又懶得跟他解釋,他就只能喝酒稀釋那股酸意了。

    宋陽勸不過兩人,反倒被人拉著一塊喝了起來。

    最後,三人都喝高了。

    祈言看著地上堆著的酒瓶,後知後覺發現他們竟然是白的啤的混著的,難怪這麼容易醉。

    付辭喝醉後就抱著他的腰,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祈言費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扔進垃圾桶,再打開陽台的門散味,回頭看著趴在桌上的兩個人,一時陷入難題。

    他想到什麼,目光落在勉強能保持行動能力,卻一直跟著他的付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劉柳跟宋陽好像喝多了,我扶著他們去床上好了。」

    說完就準備先去扶劉柳,卻被人一把攬著腰拉了回去。

    付辭將下巴擱在祈言肩上,瞥了眼不省人事的兩人,哼哼道:「不用管,就讓他們在底下睡好了。」

    這就是不自量力跟他拼酒的後果。

    祈言卻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現在夜裡太涼,他們會感冒,而且,明天周一你們還有課。」

    晚上要是這樣睡,第二天就別想起了。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他說完,就擼了擼袖子,作勢去搬人,卻被付辭一把摁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行了行了,我來就是。」

    付辭一臉耐煩地架起兩人,宋陽還好,起碼會自己爬梯子,而劉柳則是睡死了,付辭氣的恨不得一腳將人踹醒,最後將人推上去的時候差點將床簾壓塌。

    好不容易收拾好兩人,他還被祈言威脅著去洗漱。

    一身酒味,祈言管不了宋陽跟劉柳,卻能管付辭。

    付辭洗完澡,已經醉的只能扶著牆壁才能走,祈言湊上去聞了聞,確定乾淨後,才扶著人,關燈上床。

    付辭那樣子,自己上床睡覺不成問題。

    可等祈言爬上自己的床榻,準備轉身關上床簾,卻直直身後的人撲到,一下壓到了厚重的被褥里。

    祈言不看就知道是誰,他警告地叫了一聲:「付辭!」

    這人怎麼還跟著一起上來了!

    付辭被吼的有點委屈,不敢再壓著祈言,只能將手撐在祈言臉側,直起身,不壓人,可也沒走。

    祈言轉過身,推了推他,「為什麼不好好去睡覺?」

    付辭喝完酒之後儘管格外粘人,可卻依舊很聽他的話,讓人去洗澡刷牙也沒有任何異議,都乖乖完成了,他以為叫對方自己去睡覺付辭也是,沒想到卻翻了車。

    付辭滾燙的呼吸直直拂過他的側臉,帶著很淺的酒味,讓祈言下意識側過臉,不想跟人離得這麼近。

    喝醉酒的付辭表面上很乖,可卻莫名讓他察覺到了危險。

    就像現在,付辭沒有直接壓著他,卻將他整個人攏在身下,讓他沒有任何逃避的退路。

    付辭低頭,在他露出的後頸上輕輕用唇碰了碰,「之前你在跟誰聊天?」

    祈言縮了縮脖子,好半晌才意識到付辭說的是什麼。

    當時付辭好像就吃醋了,可是被劉柳打斷,他以為事情翻篇了,沒想到付辭就算喝酒了還記得。

    可他卻不想說,就聊個天而已,付辭這醋勁也太大了。

    付辭瞧他不說話,落在他後頸的力道頓時重了,用上了牙,叼著那一塊軟肉,威脅似的磨了磨,仿佛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皮膚。

    祈言莫名感覺被人扼住了命脈,腰間搭著一雙手,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他的腰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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