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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21:15 作者: 織墨
    「還是,知道我昨天辛苦,心疼我了?」

    付辭近乎耍流氓的話讓祈言立馬鬆開他的腰,還氣的用腳踢了他小腿一下,轉過身背對著他,明顯是不想再跟他說話。

    明明只是用手而已,說的跟什麼似的……

    祈言將被子拉過頭頂,悶聲道:「要走你就走好了,我還困著。」

    付辭卻不依不饒,立馬追上來從後方將人抱進懷裡,拉下被子,「把頭露出來,好透氣。」

    他說完,看見祈言微微泛紅的耳垂,實在忍不住,低頭親了親,「怎麼越來越容易害羞了?我不走,再抱著你睡會好不好?」

    付辭呼出的熱氣和低沉撩人的嗓音直直撞進祈言的耳膜,讓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隨便。」

    語氣硬邦邦的。

    付辭簡直要被他可愛死了,又抓住祈言的手在他指節親了親,「真乖。」

    兩人獨處的時候,祈言很少露出那副冷淡的表情,反而經常臉紅耳熱,儘管盡力遮掩,可還是被他輕而易舉地發現。

    祈言沒理他,可半晌後,還是主動開口:「你真的可以在這裡睡,我可以找個藉口,就說我昨天喝多了,你照顧我很晚,實在太困,就一起睡了。」

    「這很正常。」

    兩個男孩子睡一起,沒那麼容易想歪。

    他本以為自己的提議正中付辭下懷,可付辭卻只是含混地應了一聲,沒直接答應。

    付辭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祈言這次跟他回家可能只是打著修復他跟父母的關係來的,可他不這樣認為。

    他就是帶祈言來見父母的,他不想用好兄弟的名頭遮掩,就算不好直接跟父母出櫃,他也要給人看到一點苗頭,讓他爸媽有點心理準備。

    畢竟,他可就認準了祈言這一個人,當然要給兩人的未來鋪好路。

    兩人聊了一會,也徹底沒了困意。

    付辭親了親懷裡人的嘴角,問他:「頭疼不疼?等會給你泡點蜂蜜水解解酒。」

    「不用。」祈言這個時候已經轉過來對著付辭,被親了一下,也仰頭親了親付辭的下巴,「我感覺沒什麼不舒服。」

    那個酒他並沒有喝太多,付辭的父母很有分寸,並沒有強迫他這個晚輩喝,在他覺得有點醉了的時候,就停了。

    說起來,這比他跟付辭在自己家的時候喝的還少,不然他剛醒來也不會這麼淡定。

    畢竟,昨晚的事情他全記得。

    想到什麼,祈言抬頭,「你偏過頭,讓我看看你的脖子。」

    他醉了之後,嘴下可能也沒太多顧慮。

    付辭知道他要看什麼,勾起唇,很配合地別過頭,還拉下衣領,將自己的脖子完全露出來。

    祈言只看了一眼,就沉默下來。

    付辭的脖頸,幾乎全是紅印,其中還摻雜了牙印,深淺不一,喉結周圍更是繞了一圈,像是被硬生生吮出來的,鎖骨也是,細細密密的吻痕,讓祈言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在報復付辭,畢竟自己的鎖骨也被這樣對待過。

    付辭瞧懷裡人低下頭不說話,挑起他的下巴,讓人直視那些痕跡,明知故問:「怎麼了?」

    昨晚洗冷水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隻小貓的牙還挺利。

    那時候,他清晰地感受到祈言的情緒,嘴裡發出含混的,意味不明的嗚咽,卻又不敢太大聲,只能咬他來發泄,像是試圖讓他也感同身受。

    那種滋味,他形容不出,像是到了失控的邊緣,卻又無比清醒。

    要不是身上這些痕跡,他都以為昨天只是一場幻夢。

    他說完伸手摸了一下,還能感受到那種輕微的刺痛感。

    祈言看著付辭修長的手在喉結處試探地碰,只覺得自己的臉一下躁了起來,他拉下付辭的手,含混道:「沒事,我等會給你找個圍巾。」

    這麼多痕跡,創可貼根本沒用。

    「再穿個高領的毛衣。」

    他說完後,突然那覺得這些台詞莫名熟悉。

    這不就是付辭占完他便宜後安慰他的台詞嗎?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會有身份調換的一天。

    這樣想,祈言反倒沒那麼心虛了,甚至小聲說了一句,「活該。」

    昨天,完全是付辭趁人之危挑起來的火。

    付辭像是早就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在他發頂吻了吻,「是是是,我活該。」

    他讓祈言舒服了就好。

    兩人膩歪了一會,時間已經來到七點半,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付辭替人蓋好被子,卻發現祈言躺在被窩裡,無聲地看著他,像是不懂付辭為什麼非要大早上跑回去,明明,他都給人找好藉口了。

    祈言的眼睛很好看,當他靜靜看著你的時候,漆黑的眸子裡像是只裝了你一個人,目光清澈,帶著淡淡的依戀,讓人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只為哄人開心。

    付辭只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他甚至下意識地脫掉了一隻鞋,半條腿已經搭在了床上,可後知後覺想到自己的目的,又頓住。

    最後,只得舔了舔後槽牙,強迫自己冷靜,可卻實在忍不住,低頭吻上那雙漂亮的眼,「別勾我了,我真的很容易沒有原則,大早上的。」

    被這樣直勾勾看著,他想的不是睡覺,而是一些更過分的事。

    昨天那雙眸子裡蓄滿水汽的模樣,比現在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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