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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19:16 作者: 南木子魚
    發完簡訊,江延才轉身探到車內,給躺在車裡的南清蓋上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南清燒紅了臉,痛苦地閉著眼睛,江延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可快摸到他臉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地縮回了手,立刻關上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心臟跳得厲害。

    起初江延是看不起南清的,覺得他和張承逸身邊的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可時間久了才慢慢發現,南清好像從來不會對張承逸提出過要求,不會向其他人一樣向張承逸討要什麼,他只是默默地住在那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裡,乖巧的等張承逸回來。

    後來是為什麼才會有偷偷看他的行為?江延回想著。

    好像是從那天下午開始......

    那天他去給張承逸送文件,張承逸的心情一看就不是很好,於是把氣撒在了他身上,因為自己是下屬,只好受著,所以張承逸把文件夾丟過來的時候,江延並沒有躲開,額頭被扒拉出一條很長的口子,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張承逸發泄完,才一聲不吭地退出了房間。

    出去的時候恰好遇見抱著花上樓的南清,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懷裡鮮紅的玫瑰把他的皮膚襯托得很白,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了過來,眼睛很漂亮,像是含著水,他問江延:」你的額頭怎麼了?「

    江延閉著嘴沒說話,只是有禮貌地鞠了一下躬,然後繞過南清打算離開,可剛走了一步,手就被牽住,緊接著就聽到南清說道:「我幫你處理一下,血都流下來了。」說完拉著江延來到了樓下,細心地給他處理了起來。南清身上有很好聞的花香,應該是在花園裡待久了,蹭上的味道,江延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直視他,只好盯著桌上的玫瑰看。

    處理完之後江延道了一聲謝。

    「張承逸脾氣不好,你別放在心上。」南清突然開口道,聲音很溫柔。

    江延盯著那束花回道:「他是老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沉默了幾秒。

    南清很淡地看了江延了一眼:「剛剛你一直在看我摘的花,喜歡?」

    江延張了張嘴想說不是,可還沒等他開口,南清就已經轉身把花從桌上拿了起來,遞了過來。

    江延看著伸過來的手,心臟突突地狂跳起來,剛想伸手接下,樓上傳來了張承逸的聲音,帶著不滿:「你們在幹嘛?」

    江延沒有理由的心虛了一下,卻不知道在心虛什麼,立刻開口道:「張董,我看南清先生的花很好看,想買下來送給我女朋友。」

    南清立刻擺了擺手:「不用,送你了,就算是謝謝你經常送我回家。」

    張承逸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

    「前幾天,剛談。」

    張承逸沒再說什麼,轉身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里。

    「不用給錢,送你了。」南清把花塞到了江延的懷裡,南清似乎看出了他突變的臉色,明明不知道原因,卻還是安慰道,「你今天很帥,你女朋友一定會喜歡的。」說完朝著張承逸消失的地方跑去。

    好像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江延的心裡就多了一個秘密,一個永遠要藏在心裡的秘密。

    江延眨了一下眼睛,緩慢地收回了思緒,從後視鏡里看了南清一眼。

    那時候的南清還是挺活潑的,不像現在……

    江延沒在想下去,系好安全帶,踩下了剎車,他把車開得很慢,怕是吵醒后座的人,等到家後,他把南清背到了床上,給他餵了退燒藥,貼了退燒貼,然後把路上買來的牛奶和麵包放在床頭,方便南清醒來可以吃。

    他沒有多待,畢竟張承逸給他的任務就是安全送回家,給眼前的人餵退燒藥什麼的,已經超出了張承逸的吩咐之外,他不能越界。

    ……

    昨晚的宴會,張承逸和顧年肖鬧得很不愉快,具體是為什麼,張承逸也想不通,他是個理智的人,在利益面前他可以無情到冷血,可昨天……他想不明白,於是就把一切歸咎於酒精,這個合作算是泡湯了,這引來了董事會的不滿,這一天,張承逸實屬過得很不愉快,回到家的時候還沉著一張臉。

    南清由於發燒,在床上躺了一天,除了爬起來吃了麵包和牛奶,撕掉了貼在頭上的退燒貼,其他時間都待在床上,所以當張承逸餓著肚子,踏進黑漆漆的沒有人氣的房子時,心情毫不意外地更差了。

    他懷著怒氣來到了房間,看到南清還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氣不打一處來,他大步上前,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粗魯地把南清從床上拽了起來。

    南清還難受著,被拽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就要被拽暈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有幾秒模糊,他只看到一團白色的影子:「張承逸?」

    張承逸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眼睛迷離地南清,他一點也沒察覺到南清地不對勁,也沒有發覺到他身上奇怪的溫度,因為他不在乎,所以南清身上的變化,他絲毫不在意。他低下身子,扯破了南清身上衣服,整個身子壓了下去,心情不好,就想發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南清被弄得很不舒服,頭暈想吐,身體的難受,讓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張承逸,他用力地拽緊他的兩個手腕,舉過了南清的頭頂,語氣惡劣地很說道:「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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