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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17:29 作者: 娜可露露
    左正誼心想,他當然不吃虧,事到如今他唯一的職業願望就是建設屬於自己的俱樂部,想走就走,難道不好嗎?

    程肅年卻覺得,左正誼根本不可能在當打之年離開EPL,想法總是簡單,付諸行動卻很難。

    所以,這就是一份長期合同,變相的賣身契,左正誼被他套路進來了。

    既然雙方都認為自己贏了,這也可以稱之為一種特殊的「雙贏」。

    SP五樓的會議室里,左正誼和程肅年相對而坐。

    會議桌上的白紙合同一式兩份,左正誼翻閱幾遍,拿起簽字筆,毫不猶豫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歡迎加入SP,」程肅年微笑著向他伸出手,「世界第一中單,End。」

    第148章 幸運(一更)

    按照EPL聯盟規定,選手和俱樂部簽約完成後,必須由俱樂部出面,向聯盟官方上報審核登記,走完這套程序之後才能對外官宣。

    左正誼原以為,他加入SP的事已經人盡皆知,該有的爭議早就爭過一遍,該吵的架也都吵完了,各方粉絲充其量只能繼續討論幾句陣容適配性,或者八卦一下SP隊內是否會鬧矛盾,都是老生常談。

    總之官宣時不會再起什麼風波。

    但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中不一樣。

    他是2月13日上午簽的約,當天傍晚,SP官方在各大平台上發出了官宣公告。

    在此之前,左正誼在新基地吃了第一頓午餐,下午收拾行李,整理房間,順便和領隊等工作人員進一步熟悉,互相加了微信。

    在紀決夾帶私貨的爭取下,他被領隊安排到了紀決的房間,中野同居。

    紀決的房間陳設和在蠍子時差不多,很簡潔,除必要用品之外,基本沒擺放任何裝飾性的東西。

    床只有一張,尺寸中等,睡兩個人夠是夠了,但要想不拘束,肯定要躺得很近,這在外人看來有點過於親密了。

    SP的領隊叫鍾蓉,紀決叫她「蓉姐」。

    這位蓉姐顯然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她看完一點也沒覺得奇怪,也沒多餘地問左正誼「要不要再加張床」,只簡單地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比如基地一般幾點熄燈,幾點起床,晚上收手機之類的。

    最後友好地笑了笑,寒暄兩句,留下一句「有事找我」就走了。

    紀決關上門,第一時間把左正誼按倒在床上,親了下來。

    紀決的天賦可能都點在攝影技能上了,一邊把左正誼親得喘不上氣,一邊拿手機對著他們的臉拍了張照。姿勢有點扭曲,左正誼罵他亂拍,但一看照片,竟然拍得挺好看。

    「你真行。」左正誼一爪子推開紀決的臉,搶過手機,順手翻了翻相冊。

    這一整個假期,紀·天才攝影師·決沒少拍照,左正誼的正面、側面和背影應有盡有,私密照也有不少。還有搞笑照片,比如左正誼喝奶茶灑了一身,被紀決捕捉到了狼狽又氣急敗壞的一瞬間。

    左正誼像首長閱兵似的,在相冊里逐張檢閱,想刪幾張他覺得不好看的照片。

    但刪除鍵沒按下去,就被紀決攔住了。

    紀決對「刪除」這件事有嚴重的PTSD,默不作聲望著他的眼神里甚至有幾分隱約的哀求。

    「別刪。」紀決摟緊左正誼,臉龐貼在他臉上,「再刪一次我不活了。」

    「我又沒想都刪掉……」

    左正誼嘟囔一句,咬了一口紀決的鼻樑,留下一道鮮明的牙印。然後他盯著這牙印看了兩秒,笑點奇低地笑了起來,指揮紀決:「你去幫我收拾行李,快去快去。」

    像個惡霸奴隸主。

    紀決很會在「奴隸主」手下討生活,討價還價道:「你先親我一下。」

    左正誼親了,親完又親一下。

    紀決心滿意足,這才起身去開他的旅行箱。

    其實收拾起來是很快的,左正誼的行李很少,一些衣服,少部分雜物和外設,洗漱用品等,只有這些。至於枕頭被子,都是領隊給提供的。

    他們收拾完,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紀決帶左正誼出門熟悉新環境。

    SP的六樓很像酒店,一條寬闊走廊,兩側都是帶獨立衛浴的大「客房」。

    他們隔壁住的是輔助小趙,小趙的隔壁是封燦和程肅年——這兩個人早就在外面買了房,離電競園不遠,有時會回家去住,但賽程緊張的時候還是會住在基地里,方便。

    五樓是訓練區,一隊和二隊分兩間訓練室,每間都很大,透過雙開的玻璃大門,能看見訓練室內擺成兩排的電腦桌,掛在牆上的巨幅遊戲地圖,和戰術指揮板。

    除訓練室之外,五樓還有一間獎盃陳列室。

    左正誼路過時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金色銀色各式獎盃高高低低擺了幾排,他心想,這裡遲早會留下他的痕跡。

    其實,如果不能始終待在一家俱樂部,那麼走到哪裡都能留下屬於自己的獎盃,也是一種輝煌。

    這樣的傳奇生涯,又有幾人能擁有?

    左正誼有片刻的走神。

    紀決推開訓練室的大門,把他領到他的位置上,幫他插好鍵盤,調試電腦。

    訓練室里有人,封燦和小趙都在。

    程肅年也在,他自從當了教練,就不坐原來的位置了,在選手的兩排電腦桌對面另闢了一張單獨的桌子,像個監工,時不時就會坐下來監督他們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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