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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1:10:37 作者: 鹿八今
    比起龍洋娛樂提供的手稿創作時間,要早了將近一年。

    其實幾年前他是提過這件事的。

    網絡上還有他當初和龍洋娛樂對峙的記錄,龍洋娛樂開啟了半年年可見,但是他沒開,只要有心人翻一翻,其實是能翻到的。

    但那個所謂的「古早吃瓜人」沒貼上來,有些想要討伐阮雲荔的人也沒提。

    不過也不能怪別人,當年他空有一張嘴,卻沒能提供出來證據,還被嘲諷了一陣。

    ----但是今天,他把那張早了快一年的手稿貼在了圖片中。

    他說:這張手稿丟了很多年,當年的很多想法都遺留在了上面。沒想到還能有再找到它的一天。

    照片應該是今天剛翻出來的,畫質格外清晰,紙張上泛黃的地方也能看見。

    更重要的是,右下角的一個落款。

    旁邊還有龍洋當年提供的手稿的對比。

    確確實實,比龍洋那邊提供的手稿,要早了一年的時間。

    不僅如此,眾人還發現,阮雲荔提供的這份手稿中,有很多龍洋手稿中沒有的細節,比如有個調子要提高時,他會在旁邊標註上「加重感情的表現」,還有的曲調平緩時,他會寫著「需要改善」。

    密密麻麻,估計以前學語文時,做筆記都沒這麼認真的。

    可笑的是,當年他們兩方的歌曲發布時,有些人斷定阮雲荔抄襲後,還說:抄襲的就是抄襲的,一點原曲的精髓都沒抄到。

    阮雲荔丟了手稿後,歌曲是重新製作過的,有些地方記憶模糊,卻沒想到,那些被他遺忘的精髓,重現在了龍洋的歌曲里。

    由此可見,當年他的這張手稿,私下裡被有心人偷看過。

    不僅偷看過,甚至偷偷抄錄了一份,變成了當年成功把他打敗的「手稿」。

    那不是手稿,那就是一份偷抄的紙。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阮雲荔的手稿遺失,到了易朝的手中,到如今終於能重見天日。

    阮雲荔最後道:當然,紙張是可以被做舊造假的,所以之後,我會請專家來鑑定這張紙的年限。

    他說:同時也希望某貴公司,做好舊官司重打的準備----哦不對,當年貴公司根本沒起訴,到底是為什麼放著法律途徑不走,選擇了用輿論去壓倒人呢?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貴公司有自己的考量吧。

    不過他的考量是……

    他要告!

    阮雲荔動態發布的一分鐘後,易朝轉發了他的動態。

    全網傻眼!

    *

    [以前我看阮雲荔人如其名,就是軟綿綿的,沒想到今天能把我給整的熱血沸騰的!]

    [仔細想想的話,我還是頭一次這麼認真的看他講話,當然也不是真的講話,只是想表達那種意思,就是感覺他那份文案寫的條理清晰有頭有尾,就好像是一個朋友坐下來和你娓娓道來講一個故事,看完我只剩下心疼了。]

    [我懂我懂,我這段時間剛粉上他,考古物料的時候,發現他其實不太會在鏡頭面前表達自己的情緒,有什麼事情都是藏著,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剖析自己。]

    [我真的,我是粉上了一個寶藏吧!]

    當年阮雲荔吃的那個教訓還是有用的。

    在很多時候,一件事當中,明明受害者受到了最嚴重的傷害,但如果受害者以一種不完美、崩潰、抓狂的形象出現在大眾面前,而施害者以一種條理清晰、情緒穩定的狀態出現,才開始人們可能會對受害者有所包容。

    可久而久之,心裡的天平會慢慢傾向施害者,而非受害者。

    這種情況,不能以道德的標準去要求群眾。

    只能受害者自己進步,忍住情緒,有理有據,群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自然明白該傾向於哪方。

    [你們有沒有人去聽那首歌啊,其實真的很好聽,明明是首快歌,但靜下心來聽之後,莫名能品到安靜的感覺。]

    [我也聽了!我看當年很多人都說,阮雲荔的這一版不如龍洋的那版,但是我覺得龍洋的那版太浮躁了,我一直覺得不好聽,阮雲荔的這版就剛剛好,想說不愧是原作者嗎?]

    [所以龍洋什麼時候能停止裝死?]

    [當年某公司只用輿論壓人,卻不走法律途徑的時候,我就該想明白不對勁的,果然是有鬼啊。]

    [龍洋也別叫龍洋了,改名叫牛鬼吧,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牛鬼好聽啊,比較符合這個公司的形象。]

    [我其實對阮雲荔沒興趣,我就想知道,這個破公司是什麼時候欺負的我們家哥哥?(微笑)]

    [牛鬼在嗎?出來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

    龍洋娛樂公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說是一鍋粥還不太貼切,或者說是一團毛線、一鍋漿糊全摻在一起,組成了一些粘稠而又混亂的東西。

    趙昌升血壓飆升。

    范鵬義在他的辦公室里,低著頭挨訓。

    趙昌升道:「當年公司里還不都是為了你!結果你倒好,出名沒能出名,還給公司惹了這麼多的事!我真的是瞎好心才留下你在公司幹這麼多年!」

    范鵬義感覺自己的喉間有血腥味溢上來。

    他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

    「這件事,你給我說個解決辦法吧!」趙昌升手掌拍著辦公桌,把桌子拍的啪啪響,「你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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