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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飛揚輕哼了一聲，倒也不至於跟個孩子計較，他收回了手，餘光無意中往荷塘的方向掃了一眼。在略過蕭晴時，目光絲毫沒有停留，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看見她。

    蕭晴自是捕捉到了他，眸光頓時一暗，道：「那個小女孩兒是誰？」

    丫鬟看向戰珞珞，尋思道：「這個……」

    沒說完，就看見戰珞珞飛跑著奔向了戰茂。

    看到戰茂，兩女瞬間面色一僵。蕭晴猶豫片刻，忽然站了起來。

    丫鬟知她心思，也沒有多問，忙拉著她起身，同往戰茂這邊走來。

    第158章 怎麼？你羨慕？

    戰茂往人群中掃了一眼，見多是年輕男女，他眉頭不自覺皺了皺，正要說話，一個脆脆的聲音忽地在他身後響起：「蕭晴見過戰老將軍！」

    戰茂轉身，目光很快落到這個清麗的小姑娘身上，蕭晴？他略一思索，便想起了是誰。右相蕭林海的女兒！說起來他之前還見過這姑娘幾次。

    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地往戰飛揚那邊看了一眼，當即笑得一臉和藹，道：「原來是你小姑娘，快起來快起來！」

    蕭晴笑著直起身，十分含蓄地朝他看了一眼，目光隨即看向了他身邊的戰舞，詫異著問道：「這位是……」

    她說話的同時，戰舞已經打量過這姑娘，聽她報了姓名，也已然知道了其身份。聽她問起，也不用戰茂回答，直言道：「我是戰舞！蕭姑娘好！」

    戰舞？聽到她的名字，蕭晴幾乎是瞬間就施施然跪了下去，「民女蕭晴拜見千歲夫人！」

    「起來吧！不必多禮！」戰舞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

    蕭晴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覺心中訝異，她記得，之前有見過這位戰家大小姐的，但今日一見，竟是一時沒有認出來。她如今的氣質與那個時候截然不同，便是眉眼間也似乎變了些。

    可再仔細一瞧，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變了。

    戰舞發覺她的目光，也不閃躲，迎面看了過去。蕭晴猝不及防和她眼神對接，驚得忙低下頭去。

    另一邊，戰珞珞往這裡看了一眼，見他們還在跟人寒暄，她等不及先跑進了不遠處的亭子裡。

    戰飛揚看看她，再回頭看看戰舞這裡，認出蕭晴來，他略一沉吟，轉身跟著戰珞珞去了。

    蕭晴抽開眼神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失落。

    女兒家心思都是比較敏感，戰茂雖然不知道她跟戰飛揚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但坊間的一些傳聞他還是有聽說過的。而蕭林海那個人，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不過這姑娘倒是瞅著識大體懂禮數，如果真的能跟自家孫兒結了姻緣，倒也未嘗不可。

    這麼想著，他抬頭看向戰舞，說道：「小舞啊，你正好也是自己來的，不如就跟蕭丫頭一起吧，珞珞我去看著，你們都是年輕人，多在一起聊聊也挺好！」

    戰舞笑了笑，也沒拒絕。

    再看蕭晴，一臉的受寵若驚，雙眸帶水般看著戰舞，像是生怕她拒絕一般。

    看了半天沒見她反對，蕭晴心裡一松，主動上前幾步，說道：「我的船在那邊，夫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游一下荷塘？」

    「好！」戰舞答得很乾脆。

    隨著她，幾個人走到了亭子裡，穿過亭子，走到台階處，只見岸邊停靠著一艘不小的花船，足以乘坐十幾個人。

    蕭晴讓人穩住船身，作勢邀請戰舞先上去。

    戰舞也不客氣，只是才提足正要上去，卻又很快收了回來。

    蕭晴詫異地看向她，戰舞朝她揚眉一笑，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我不會游水，不知蕭姑娘會嗎？」

    蕭晴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戰舞緊接著說道：「那可不行，船上得有一個會水的，要不然不安全！」

    說罷，她吩咐杏雨說道：「你去請大公子過來，緣由照實跟他說就行！」

    杏雨應聲很快去了。

    蕭晴臉上又是一燙，下意識地就想說，有船夫，他會水。但她忍住了！

    不多時，杏雨就回來了，她臉色怏怏，說道：「王妃，大公子說，船上有船夫，船夫都會水。而且、這水也不深，就算是落水了，也不會怎樣的，所以……這裡他說用不著他！」

    戰舞嘴角一抽，這男人……算了，她已經盡了本分！

    聽了杏雨的話，蕭晴明顯神色黯然下來，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強裝作沒事的樣子，低垂著頭不說話。

    氣氛多少產生了幾分尷尬，戰舞只得笑著說道：「這樣啊，那算了，反正這男人也靠不住，不要也罷！」

    她一語雙關，像是在故意說給蕭晴聽。

    也不知後者聽沒聽懂，不過在她又準備上船，身後響起了一個十分不情願的腳步聲，伴著一道極為不滿的聲音說道：「男人都靠不住，也包括你自家的男人嗎？」

    二女齊齊抬頭看去，戰飛揚眉頭緊鎖著，看著很不耐煩。戰舞猜測，這大概是被戰茂給打過來的，所以才一副臭臉。

    但不管什麼原因，蕭晴看見他，還是臉頰滾燙，只一眼就瞧得她面色緋紅，慌忙低下頭，手指拼命絞著衣角，不知該說什麼。

    戰舞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我說的是『這男人』，又不是說『所有男人』！我家男人可是千萬里挑一，世上獨一份兒，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