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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20:52:07 作者: 林子律
    李逾白咬他後頸,右邊那顆尖尖的犬牙叼著一小塊皮膚不放,當關於「低頭」的對話沒發生過,含混地說:「是啊,睡覺,你想怎麼睡?別跟我說沒想過。」

    「什麼啊……」賀濂小幅度地掙紮起來。

    鉗制他的力道突然一松,接著燈亮了,映出一團融融的暖光。李逾白靠在枕頭上,胳膊撐起上半身,寬敞的領口透出鎖骨和一層肌肉輪廓,似笑非笑地看他,逆著光,那雙挺冷的眼睛這會兒含著如水柔情,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窗外飄來一縷秋風,桂花香,甜膩得喉嚨里都開始黏。

    李逾白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賀濂以為他要吻上來了連忙閉眼,可嘴唇只落在了他的耳畔:「不想睡我嗎,真的嗎?」

    「想……」賀濂臉通紅,「但是……別開著燈。」

    「不行,我要看著你。」李逾白說,親他的耳垂,順著耳根一路舔到鎖骨,水聲被安靜的環境放到最大,直直地撞進賀濂的聽覺神經。

    他又要喘不上氣了,眼睛盯著李逾白背後那盞溫柔的檯燈。李逾白在拆他的睡衣,手指摸了摸紐扣旋開,一粒一粒地擰,他突然後悔為什麼要穿這件衣裳,但他是主動要和李逾白一起睡的。

    兩片衣襟被脫得大敞著,賀濂抱住李逾白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懷裡送。這動作讓李逾白一驚,條件反射地拍他的背,聲音帶笑:「怕呢?」

    像安慰小女孩兒一樣的柔和語氣,無端地讓他不舒服了。賀濂抓著李逾白松垮的睡衣,膝蓋往上抬,碰到了他腿間。

    他詫異地抬起頭,燈光照得李逾白一雙琉璃似的瞳孔里,有火焰在燒。

    那團火燒到了他的心裡,賀濂摔到枕頭上,被李逾白鉗住手腕,俯**吻他。天旋地轉,他看見照到天花板的那團光,錯覺它也像水波,粼粼地搖晃。

    「還關燈嗎?」李逾白問他,伸長手,按在燈座邊緣。只等一句話,他就把黑暗還給對方,把賀濂的害羞藏起來。

    被親得狠,賀濂紅著眼睛,搖搖頭,感覺腰軟了。

    他也想看李逾白。

    燈光令他想起了柬埔寨的海灘上,那一捧粗糙的篝火,應和鹹濕的海風。而李逾白現在去摸賀濂的眼睛,也能摸到一手潮濕。

    他不知道賀濂為什麼哭,但沒問,只親著他的小腹,在剛才留了牙印的乳尖上摸。手指夾著微微硬起的那裡,把他折騰得悶哼出聲,夾著嗓子,像貓叫,不算得愉快,呼吸都憋起來了,感覺再被摸幾下賀濂要喘不上氣。

    他想把賀濂搞到哭,真察覺他的眼淚,李逾白又心疼。他撐起身子,去親賀濂的嘴角:「乖啊,不哭……」

    「我沒有!」賀濂說,推他,「我緊張……你什麼都----你把我當小姑娘……」

    「怎麼可能呢?」他笑了笑。

    話音未落,感覺李逾白離開了片刻,推開抽屜的聲音「咯噔」一聲,像心裡的忐忑突然被具象化。他偏過頭,李逾白拿出了幾個套,一管油。

    賀濂:「……白哥,你這都是哪兒來的?」

    「和你在一起後就常備著了,跟姑娘才用不上這些。」李逾白好整以暇地擰開蓋子,調侃他,賀濂不想理他,但視線又挪不開,看著他往手心裡擠了一大團黏膩的水基潤滑,被檯燈照成了捧在掌心的光亮。

    「就那麼肯定不是我干你?」賀濂咬咬牙,還在嘴硬。

    李逾白默然看向他,一切盡在不言中,把賀濂又看得開始害臊。

    他抬起賀濂的腰,半哄騙的語氣,手指滑膩膩地伸進去給他做擴張,覺得從來沒有這麼耐心過。賀濂敞著腿,用一個枕頭遮住半張臉,留著一個小巧的下巴給他看,虎牙把下唇咬出一道白色痕跡,不時小聲地哼。

    可愛,李逾白想,繼續問他:「難受麼?」

    「還行……嗯……」賀濂一張嘴就忍不住叫,連忙又給咽回去。

    「真的麼,我看你挺難受。」李逾白又說,加了根手指,在外面小心地按,「放鬆點兒,不舒服就叫。」

    「滾……就是覺得----有點兒,脹。」

    李逾白笑著,手指一抽一送,抵著他受不了的地方,反覆地從裡面摸。他把賀濂折騰得大腿打著顫兒,腳趾蜷起來,嗚嗚咽咽。

    心裡頓時很滿足,他又說:「你叫起來也好聽,歌手嘛……」

    「你閉嘴!」賀濂很兇地說著,挪開枕頭瞪著他,眼睛果然紅了。

    李逾白就不說話,專心地伺候少爺,直到他又軟綿綿地躺回被子裡,抱著枕頭像抱著自己一樣,不自在地喊舒服。

    只是前頭有點兒軟下去了,李逾白見他舒服得胸口都紅了一片,沒去管。剛才他含著的時候是很硬的,射過一次,賀濂還害羞,瞪他,叫他去擦乾淨。他就又作勢要去親,給賀濂嚇了一跳,側過身夾起了腿,這才被放過。

    給男朋友口一下這種事李逾白其實無所謂,他把賀濂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這會兒手指還插在他屁股里,被包裹得緊密。賀濂洗過澡,和他同一款的沐浴乳,聞上去像春天的檸檬樹開了花,清甜,帶著一絲絲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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