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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9:17:15 作者: 木易雨山
他話鋒一轉,扭頭看她:「你這謊話編的這麼溜,說來就來,該不會辭職回家結婚也是謊話吧?」
陳鹽立刻正色回答:「真話,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說是你親戚又不是你真親戚,肯定也不可能利用它牟利,我就是覺得這樣說最省時省力不會讓人多猜測。不然公司傳出老闆和員工的風言風語,不利於管理。」
他瞟她一眼:「合著忽然多了個窮親戚,我還該謝謝你啊。」
陳鹽:「……」
陳鹽不得不繼續問:「你覺得明天我說什麼合適?」
他有點兒不耐煩了:「這話題過不去了是嗎?實話實說就得了,老熟人。」
「這不算實話吧,咱倆也不熟。」
「哦,行吧,那你就說我追你時候,你沒看上我,但你跟我倆哥們好上了,同時霍霍三。」
「……」
「哎?這麼一說,你可太有本事了。」
這話被他說的,假的都跟真的一樣了。
事實是他們三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從前現在都是意氣風發,她反而被罵的一文不值,留下心理陰影多少年,再見面又被弄得丟了工作,賠了夫人又折兵,再就業也不是心裡意思。
還好,否極泰來,馬上就要都過去了,順利辭職,順利入職,就告別過去徹底翻篇了。
所以,只要中間不出么蛾子,站好最後一班崗,沒必要跟他較真,陳鹽回:「當年能得您們青睞,臣妾很榮幸。」
袁野咋舌:「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多說多錯,多說多受打擊,陳鹽就不再多言了,他也專心開車,沒再理她。
兩人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環境特別雅致,一個一個日式榻榻米,還真是為有品(金)位(錢)的人服務的。
畢竟,進屋脫鞋換拖鞋的地方,要是自身不太注意,這頓飯吃的會別,具風味。
袁野說:「菜的味道沒那麼特別,都是時令菜,有什麼吃什麼,環境不錯,安靜,清爽,適合談生意,也適合敘舊,喝什麼茶?」
「菊花。」選個最便宜的准沒錯。
他抬頭對服務員說:「大紅袍。」
陳鹽就覺得他們哥們有個共同特點,問了白問的特點,要麼你就別裝客氣裝禮貌的問得了,這樣也不用浪費別人腦細胞。
茶很快就端上來了。
服務員洗完茶,給倒上,出去時合上了門。
環境確實挺靜謐的。
袁野對她說:「嘗嘗,能入你口嗎?」
陳鹽這種窮人也嘗不出東西的好壞,只要貴就說好,准沒錯,她喝了一口,沒有靈魂的回了句:「非常好。」
袁野同樣喝了一口,皺皺眉:「今天味道太淡,肯定偷工減料了。」
「……」飲完這口茶,他繼續說:「前年見面太匆忙,畫面太衝擊,場面太尷尬,也不方面敘舊,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尷尬你還提,陳鹽比誰都尷尬:「這一年,托你的福,挺好。」
「這話說的還真是良心話,所以說,你這波辭職可辭的虧,你這人一見就特別靠譜。要不然這樣,你離開後我虛位以待,什麼時候離婚了再回來,永遠給你留最好的崗位。」
你這人就是特別不會說話,一會兒說她沒原則一會兒又說她最靠譜,真真假假的瞎忽悠:「謝謝,不必了,你還是祝福我白頭偕老吧。」
「算了,我祝福你,那可對不起兄弟。」
「……」
「說實話,你和俊子分手完全不受傷?」
是的,完全不受傷:「一身輕鬆。」
「俊子呢?」
「他沾了便宜,還不惹一身騷,應該更輕鬆。」
袁野撇了一下嘴角:「我覺得他還是有點兒受傷,就他,從小當大爺養的,能跟你窩在那個老破小屋子裡,他就不可能不受傷。」
陳鹽還挺懷念那個出租屋,裝修的不錯,交通也便利,而且她一個人住挺溫馨。
再說,他跟她窩那裡,也沒遭罪,有人打掃,有人管飯,說受傷就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陳鹽說:「我那出租屋性價比挺高的,我住著很舒服,他住不慣那是他太端著了,體制內工資能有多少,整天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能撐多久,要是還不下凡,還跟以前一樣當大爺,早晚會經不住誘惑犯錯誤。」
袁野笑:「你這是懷疑我們哥們的黨性,我告訴你,誰一提愛國就愛來一句什麼長在紅旗下,屁,那是吹牛,我們哥們幾個才是真正的長在紅旗下,根正苗紅,從小耳濡目染,那黨性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怎麼可能犯錯誤,你覺得他奢侈,人家那是日常。」
呵呵,他們還跟她談黨性,不說別的,黨性關心過他哥們約她去酒店嗎,黨性知道他袁野腳踩兩條船嗎?
陳鹽不能明說,但能暗點:「亂搞男女關係也算失去黨性吧。」
袁野「嘿」了聲:「什麼叫亂搞,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還不能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嗎?」
看來他自動入座了,知道暗點的是他自己了「戀人未滿,會做戀人才會做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