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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9:06:57 作者: 蘇拾五
    周安然手腕和心臟像是一齊被燙了下,倏然抬頭看他。

    陳洛白卻在低頭看她的手。

    握在掌心裡的手腕比他預想中還要細軟。

    他一直忍著不碰她,這次是她先主動,就也算不上他失了分寸。

    陳洛白目光緩緩往上,不意外地,又看到了一張通紅的小臉。

    「下都下來了,不幫我處理下傷口再走?」

    周安然又看了眼他手肘上的傷,雖然不嚴重,但也紅得刺眼,她猶豫了一下:「你們這邊有藥嗎?」

    陳洛白垂眸看她:「不知道,你沒帶碘伏棉簽?」

    周安然下意識點點頭。

    陳洛白大拇指正好落到她脈搏上,感覺她血管在他手下一下一下跳動,速度有些快,他指腹癢了下,下意識想摩.挲一下,又忍住,鬆開手放她走:「去拿過來?」

    周安然回到座位上,把棉簽拿出來後,才慢半拍察覺出不對,她剛才太緊張,全服心神都被握在她腕上的那隻手奪去,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為什麼會知道她有帶碘伏棉簽的習慣?

    周安然又拿了個創口貼出來,折回場邊。

    陳洛白已經在靠邊第二個休息座椅上坐下,最旁邊還空了個位置,像是給她留的。

    周安然在他旁邊坐下,看見手肘到手腕都一片濕潤,估計是拿水沖了下傷口。

    沒了之前那股擔憂衝動上頭的勁兒,周安然也不敢再當眾去握他的手,她抿抿唇,頂著身後落過來的目光和旁邊法學院球員八卦的眼神,輕著聲:「你把手轉過來啊。」

    陳洛白垂著眼皮,看她耳朵紅得都快滴血,腦袋都快埋到他手上,到了嘴邊想逗她的話又咽回去,乖乖把手肘轉過去。

    周安然折斷棉簽一頭,棉簽管子裡的碘伏瞬間落到另一頭的棉簽上,只是到底怕不好掌控力度,她咬了咬唇,還是一隻手先輕著動作握住他了手腕,另一隻手拿著棉簽落到傷口上。

    然後聽見他很輕地「嘶」了聲。

    周安然抬起頭:「很疼?」

    陳洛白目光從她輕輕握在他腕上的小手一點點緩緩往上移,最後落到她臉上,對上那雙乾淨漂亮的眼睛。

    他喉結不受控地滾了兩下,視線撇開,一秒後,又移回來:「不是疼。」

    周安然一愣,剛想問他不是疼是什麼,就聽見他聲音又響起。

    「還不擦藥?」

    「想多握一會兒也行。」

    說到後一句時,語氣已經多了打趣的笑意,臉上也多了幾分似笑非笑打趣有些玩味的神情。

    周安然臉又開始燒起來。

    她低頭不再理他,輕著動作幫他把藥擦好,一秒不多待似的迅速收回手。

    陳洛白勾唇笑了下:「創口貼呢?」

    周安然:「……」

    看他還有心思欺負她,估計也不怕疼,創口貼有什麼好貼的。

    但是……

    外面天氣冷,等下比賽打完他肯定要加衣服,摩擦到傷口也不好。

    周安然抿抿唇,還是低頭又輕著動作幫他把創口貼貼上。

    貼好後,她心裡仍有疑惑,忍不住還是又抬起頭,很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平時會帶棉簽和創口貼?」

    陳洛白感覺被她碰過那隻手臂仍在發癢,一路癢到心口:「你說呢?」

    周安然指尖一顫:「你那天……看清是我了?」

    「沒有。」

    陳洛白垂眸看著她又顫得厲害的眼睫,腦中忽然回想起那晚他稍稍抬頭時看見的那雙又細又長的腿,和黑色裙擺下白得晃眼的肌膚上那顆黑色小痣。

    周安然又怔了下。

    沒看見,他為什麼會知道?

    出神間,男生倏然靠近過來,聲音這一次是真真切切貼在她耳邊響起,他呼吸間的熱氣幾乎燙到了她耳廓。

    「我要是看清了,你那晚就跑不掉了。」

    作者有話說:

    番外會寫個高中if線,就從然然那晚跑不掉(不是)開始寫

    -

    第50章 汽水

    我求之不得

    周安然坐回自己位置上後, 半邊耳朵都還燙得厲害。

    而且什麼叫「他要是看見了,她那晚就跑不掉了」啊。

    周安然抬手摸了摸耳朵,聽見盛曉雯湊過來小聲說:「陳洛白剛才親你了?」

    「?」

    「沒有!」

    「沒有那剛才——」盛曉雯一副不太信的模樣。

    周安然打斷她:「他剛剛就是靠過來和我說了句話。」

    盛曉雯看了看她緋紅的耳朵:「說什麼話要靠這麼近, 是別人不能聽的那種嗎?」

    周安然:「??」

    「不是。」

    「那是什麼?」盛曉雯追問。

    周安然:「……」

    「沒什麼。」

    盛曉雯伸手捏捏她臉頰:「然然你不老實啊。」

    嚴星茜插話:「碰上陳洛白的事,她就沒老實過, 我們晚上再審她,我知道她弱點在哪裡。」

    周安然:「……?」

    兩隊實力有些差距。

    陳洛白下場後,第三節 後半節外院也只追回了5分。

    第四節 ,陳洛白只上場打了三分鐘就又重新下來,周安然仔細觀察了下,見他手肘上的創口貼好好的,沒有新鮮血跡滲出來, 就也沒再擔心。

    這場比賽法學院最終贏得毫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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