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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57:29 作者: 魚俞一
    袞燙的桎梏不可撼動一絲一毫, 柳依依覺得自己隨著窗外的袞袞驚雷和傾天覆地的大雨一般飄飄浮浮。

    如漂渺無依的碎葉一般, 任憑噬擒。

    飛到了天上,而後又恍然落至地面。

    「嗚嗚。」

    少女無措而怯糯的哭著, 被氤氳水霧的盈盈眼兒紅的不像話,孤淮凜細細吻著人兒的眼兒柔柔慰哄著。

    就這般不知持續了多久, 那劈里啪啦的火燭都早已熄滅,男子仍緊緊抱著她,桎梏不可撼動一絲一毫。

    「乖,不哭了。」

    然暗沉低啞的嗓音一出, 她又是哭得更厲害了。

    線線燙得她全身止不住發著顫兒。

    孤淮凜細細吻著小姑娘的眉眼, 面頰,又輾轉噙住了那殷紅瑩潤的唇瓣, 勾住她的小軟舌細細狁噬。

    窗外驚雷驟雨仍在饕餮, 吹得窗扉哐哐作響。

    少女柔弱無依的指兒被燥熱的大掌緊緊攥住,瀲灩的琉璃海棠花兒被袞燙濃濃浸蔓, 點點氤氳白膩。

    「我的乖寶。」

    孤淮凜低啞著喚了一聲 。

    意識尚有些迷濛的小姑娘自然是能感受到滔天的陰翳在不斷逼近。

    跌入男子那深幽如淵的眸子時, 柳依依霎時哭出了聲。

    「嗚嗚孤、孤淮凜,」

    小姑娘抽抽嗒嗒的已經語無倫次,惹人憐愛極了。

    孤淮凜沉沉吐了口氣掩去翻湧的黑暗, 抱著人兒慰哄著, 「娘子, 夫君抱著我的乖乖娘子睡覺好不好?」

    小姑娘仍是抽抽搭搭, 「唔你,你太兇了。」

    枕在男子臂膀上的糯糯哭著,孤淮凜自知自己確實是將小姑娘欺負的太狠了。

    他試著少女面頰上的淚,又輕輕拍撫著少女的玉骨軟脊,柔柔慰哄著,「乖寶,我的乖乖娘子,是夫君錯了。」

    「乖不哭了,夫君抱著你睡好不好?」

    可卻是止不住的生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帶著少女葇夷覆住了不可觀的陰翳。

    柳依依駭得一怔,隨即便是臉兒爆紅,憤憤喝著,「孤淮凜!」

    ......

    翌日晨時,屋外的雷聲已停了,暴雨也停了。

    柳依依迷濛睜開眼兒時,緊緊抱著她的男子還在睡覺。

    她微微一動,便是酸楚的厲害,那處也月長的厲害,然昨夜已被男子清洗一番,倒也沒那麼難受。

    小姑娘抬起眼來,瞧見了一張俊美似天人的容顏,白皙精緻的面泛著些清透,而那眼瞼下綴著的濃長鴉睫在清潤的面上透下一排淡淡的陰翳。

    她想撐起手來,才發現手有些痛。

    小姑娘眸光有些忿忿,然心中卻不斷安慰著自己。

    自己這年長几歲的夫君素來不近女色,更是待人冷淡疏離一心扎在書堆里,萬物講究的平衡,如今……實乃正常,她應該體諒他。

    如斯想著,柳依依漸漸沒氣了,然正此時,男子卻是睜開了眼,深邃的眼眸緊緊凝著她。

    柳依依稍有些驚詫,但瞧見那眸里清明並噙著柔柔的笑意看著她,頓即猜出他早已醒了。

    「哼。」少女埋住了頭不再看他。

    孤淮凜笑了一聲,小姑娘絲毫不掩飾的媚態和嬌嗔讓他又想狠狠摁著她親上一番。

    然今日兩人還得儘快離開此地,不可再耽誤。

    ......

    待兩人打開房門之時,果見昨日看見的人又聚集在一樓大廳,魚龍混雜,分不出黑白兩道。

    凜冽的風順著門扉吹了進來,更添詭譎陰暗的沉寂。

    孤淮凜護著人朝門扉走去,大掌緊緊摁著瓷娃娃的面於胸膛深處,不讓任何人窺視其懷中少女真容。

    然驀然,一把尖銳的鋒刀擋在了兩人面前。

    男子淡淡抬起冷眸,卻見一異族打扮的人截於門扉之處,臉上畫著詭異的符號或是印記。

    然此刻令他極其不悅的是,此人帶著狼光盯著懷裡的人兒。

    「這位公子,這女人為何護得如此嚴實?」男子扯開了嗓子,「不如,放下來,讓我們一睹芳顏。」

    「哈哈哈---」

    廳內傳來令人難受的獰|笑聲,柳依依強忍住不適,對男子說道:「夫君,此地不宜生出事端,我們快些走吧。」

    只見俊拔纖長的男子眉眼間氳上刺骨的冷冽,不知為何,他有些膽寒,不敢再出不遜之言。

    然觸及身後一眾叫囂的人群,他硬著頭皮道:「聽起來還是個美人---」

    話未說完,卻是當中一腳,男子捂著胸口怒喝:「大膽!你可知我是誰?!」

    身後眾人見生出如此變故,有的已拔出武器,狠厲著眼站起身來,有的卻仍是喝著杯中小酒,細細看著熱鬧。

    「讓開。」孤淮凜淡淡一聲,其中染著的陰寒浸人骨髓。

    「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說罷,幾人高舉利器沖了上去,正此時,卻見無數隻箭矢呼嘯而來。

    帶著狂嘯的疾風,驚得眾人接連敗退,隨即,銀械鐵甲之音陣陣撲來,縝密逼仄。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精兵良將已至眼前,黑壓壓的一片,而後中間讓出一條道路,一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盛氣凌人行至被眾人圍堵的兩人面前。

    孤淮凜眯了眯眼,為首之人腰間配飾,能調動如此陣仗的,應當便是而今鎮守這庸巳州的的西南王馮廣了吧。

    只見馮廣噙著冷笑,「孤大人,可真是令人好找啊,竟是潛逃到了這窮鄉僻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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