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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57:29 作者: 魚俞一
「夫君?」
下一刻,男子將不安分的小姑娘牢牢束進了懷裡,感受到那不客觀的陰翳袞燙,柳依依不敢再動。
但沒得到答案,又是弱弱著問:「那你,你答應了嗎?」
然孤淮凜仍是沒有回答她,只抱著她躺了下去,說:「娘子,分開的這時日我好想你。」
「很想你。」
想的心臟疼,想的四肢百骸發寒的顫慄。
少女的眼眸清澈懵懂,她稍有些怔愣,現在在說要事呢,怎麼說這個了。
「娘子,你的夫君或將成為最普通之人,接下來的一路或吃不飽穿不暖,娘子你也願意跟著我嗎?」
「我願意的,我願意的。」少女沒有猶豫,見此話說服力似乎不夠,又說:「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久久,孤淮凜沒再說話,緊緊抵著人的面頰耳垂,緊扣著人兒的素手葇夷,十指相握。
就在柳依依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那有些暗啞的聲音卻在耳際響起。
「好。」
饒是知道了這答案,然柳依依仍是不由心裡一陣暖意。
吧唧一口男子的唇瓣,「夫君。」
正柔情時,男子卻是又沉著眼威脅她了。
袞燙灼硌,柳依依不敢再動分毫,乖乖的蜷在男子的懷裡。
孤淮凜一笑,「乖娘子,睡吧。」
......
劉芳兒跑得飛快,至自己房間後登時將門抵得嚴嚴實實,可那心卻是上躥下跳,似下一秒便要跳出膛腔。
方才她本聽到那有些隱隱的哭聲傳來,爺爺也叫她去看看,可誰知,越靠近,那極度令人憐惜的哭泣之音卻是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描述的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她大抵是猜到了內里兩人是在親吻,她應該當即撒腿離開的,可腦海中想的儘是那僅一面之緣、矜貴俊美的男子在這種事情時的模樣。
越是這樣想,自己的腿就越是移動不了。
終於,最後她壯著膽子推開了一道門縫,暖黃的燭燈照耀下,她看清了內力發生的一切。
男子儘是與外表大相逕庭的強勢和野性,緊緊鉗著柔弱無依的少女,狠狠的掠奪,甚至那少女前襟微隆的不正常的弧度,便是他的......
本是清涼的夜,劉芳兒卻面燙的厲害,她喝了口涼水,總算裹著被子蒙蒙睡去。
......
遙遙東跡,不知何時已泛上了幾許晨光,雲霧散開,金燦燦的朝輝攀爬而上,染紅了那蔥鬱的樹叢。
柳依依醒來時,身旁人已沒有了蹤影,她手一探,涼的厲害。
少女心一慌霎時攏好衣衫往外跑去。
「孤淮凜,孤淮凜!」
此刻天已大亮,明麗的光輝射入堂間,院子裡劉芳兒正洗著衣裳,瞧見少女火急火燎的衝出來,問道:「姑娘你......」
柳依依腦子有些發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你可有看見我夫君?」
劉芳兒道:「剛才他還在為我爺爺看病來著,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
說罷,只見小姑娘急急道了一句多謝又沖了出去,劉芳兒哽在喉間的話又咽住了。
嬌嬌軟軟的美人竟是急得鞋也未穿了。
然柳依依早已是無暇顧及,莫大的恐懼占據心頭,她的腦子也嗡嗡的響,他當真拋棄自己走了嗎?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慌措四顧尋,柳依依總算看見了那遠遠走來的俊拔身影。
男子還未看到她,憋了許久的酸澀總算決堤,少女眼眶有些泛紅。
連忙跑了過去。
「夫君!」
孤淮凜看見了小姑娘,甚至還未穿鞋,他眸一緊連將人抱了起來。
「怎麼了娘子?」
看見那氤著水霧的盈盈大眼,還有這副極惹人憐愛的模樣,孤淮凜已是明了。
他的小娘子以為自己走了。
果不其然,懷裡傳來悶悶的嗓音,「唔夫君,我以為你走了。」
孤淮凜揉了揉人兒的面頰,「娘子,我不會走的。」
少女仍是有些不安,「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她這次注意到男子身後駐著一匹馬,而高大威猛的馬兒身上托著一個竹簍。
「娘子,我晨時起來見你睏倦的厲害,便沒有吵你,我為那老先生把了脈,」
孤淮凜一手抱著人,一手牽著馬朝林中屋宅走去,「如是,我便去采了些草藥回來,在路上從一村民手裡買回了這匹馬。」
柳依依軟軟趴在人的肩膀之上,又問,「夫君,我們接下來是要去西南嗎?」
去查清當年的真相。
「嗯,我們去西南。」
自蘭台遇險之後,發生的一切,明里暗裡都指向那神秘莫測的西南之境,若要撥開這迷霧,那便不得不去一趟了。
「對了夫君,那麒麟軍......」
那兵符已經交出去了,若是蕭策一黨,利用那般精銳的甲冑行大逆不道之事,那豈不是......
少女低下了眼,「都怪我,若不是我----」
「不怪你的娘子,」男子及時止住,又道:「娘子,那兵符,實則是在那骨笛之上。」
柳依依一怔,竟是那骨笛!
自己還不慎將其弄丟過一次呢!
柳依依連忙將繞在手腕上的骨笛現了出來,好在,之後自己戴在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