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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57:29 作者: 魚俞一
    葉扶楹將瑩玉抱在腿上,極致耐心和柔意的一勺一勺餵著食,少女已無分辨的閒余和力氣,不管送至而來的是何物,只囫圇的咽下。

    即是這般尋常不過的動作,葉扶楹也是難抑的驚濤。

    然驀地,少女卻是輕唔了一聲,嬌俏的小臉蹙在一團。

    「怎麼了?」

    白苓渾身僵直極了,睜著一雙水漣漣的狐狸眼眨也不眨。

    「苓兒,怎麼了?」

    葉扶楹眸色一緊,莫不是這飯菜里有毒?

    然稍稍,他便知道是為何了。

    他一低頭便能清楚的看見那瀲灩破碎的桃花緋瓣處,氤氳而出的縷縷白膩,沾染在蟒袍之上,更是緋麗奪目。

    幽暗的眸翻滾著巨浪,滔天覆地。

    「阿楹,不要了,求你饒了我吧~」

    白苓微一抬眸便是嚇得心悸,她自知自己而今身處何種境地,她真的經受不起任何一點了,春莖中通外直,太深了,她現在漲得難受極了。

    「阿楹,求你了。」

    少女刻意放軟了嗓音,弱弱哀求著,葉扶楹終是深吐了口氣,「吃飯吧。」

    然不過稍許,他的嬌嬌便是又不老實了,她刻意放低了嗓音求他帶她回那以前住過的別院尋個重要的物件。

    說是那早已香消玉殞的妃子留給她的。

    當日,確實是他太過心急,得了賜婚聖旨後便是極匆忙將人從睡夢中便摟了回來,別院的處置也是後來才交於心腹處理。

    而他的苓兒自以為將他瞞得極好,藏於樹洞或是石縫裡的玩意兒,也叫那心腹一併帶了回來。

    而今有餘留,應是不甚遺漏的。

    盈滿於懷的少女還在繼續,她不知道她愈是這般,他便愈是難抑的燥熱,可男子也知道,她已經不起任何摧殘。

    葉扶楹忿忿著,可眸里又滿是縱容和寵溺,「好,都答應你。」

    只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第77章 無意撞見

    ◎「乖,」孤淮凜情難自已,將少女攬得更緊。◎

    紫泉宮殿鎖煙霞, 已是深夜時分,紫柱金梁的寢殿之內,只餘留一盞籠紗燈, 昏昏黃黃映徹在極盡奢華大氣的帝王榻之上。

    賢德帝正睡著,可額上卻是布滿了細汗, 嘴裡也不停嘟囔著什麼, 似陷入了沉沉夢魘。

    起初,是與傾城絕代的美人琴瑟和鳴, 再後來便是兩看生厭,互相憎惡。

    憔悴如古樹枯井一般的美人紅著眼眶厲聲質問他, 接著便是執著一把利劍朝他刺來。

    「不!」

    賢德帝猛得被驚醒坐立起身,大口大口喘著氣。

    心有餘悸的同時不禁暗罵,死去如此多年,如今竟出現在了夢裡來恐嚇他這一真龍天子!

    「賢成。」

    賢德帝喚了一聲在殿外值夜的貼身老太監賢成。

    呼呼的吹得未關嚴實的窗扉吱呀作響, 強勁的風落了進來, 激得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些個東西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連窗都關不好。

    「賢成!」賢德帝面露幾分厲色, 又喚了一聲。

    剎那, 偌大的殿內唯一的籠紗燈也霎時熄滅,籠於一片幽靜的黑暗之中。

    賢德帝連喚了幾聲, 卻是無半點回應, 然是憋的太急,他必得自尋恭桶。

    男子忿忿摔開蓋著的明晃被褥,翻身下了榻, 然不過剛走幾步, 便是聽到一聲極盡哀戚的嗓音。

    「葉德穩, 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顫抖的女聲中噙著濃濃的憎恨和怨懟。

    登時, 賢德帝腦海中閃過一道曼妙纖媚的身影,是她!

    在瞧清楚越漸行至身前的面容之刻,賢德帝面色一陣發白,寒意從腳底生起,瞬間席捲全身。

    「清、清離?」男子止不住的打著哆嗦,「你、你活了?」

    她怎麼還會回來?!她不是十年前便死了嗎?

    只見一席白衫的女子仿若天仙於塵世一般清麗絕塵,冷淡疏離的眉眼精緻裊裊。

    燦若春華,皎如秋月。

    「你妄為一國之君,你這個畜生,遲早會遭報應。」

    女子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緩緩而出,沒有一絲溫度,漣漣春波的眸也冷淡的不見任何起伏。

    如是這般,卻一刀刀割劃著名葉德穩的心,他止不住的往後退卻。

    「我不過是無意知曉了你的秘密,你便那般狠心趕盡殺絕,葉德穩,你可真噁心。」

    狂風大作,吹得殿內珠簾脆響,輕紗帷幔飄轉翻飛。

    葉德穩吞了口唾沫,她早便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一遍一遍在腦海中閃現,可眼前的女子卻是早已看出他的無力掙扎,冷諷一笑,「沒用的,你欠下的,都會一一償還。」

    冰冷的話語刀刀落下,葉德穩全身似泡在冰水裡一般浸寒冷徹,骨髓刺冰。

    「陛下,陛下~」

    正這時,耳邊不斷傳來一道柔和溫雅的女聲,而眼前白衫女子的身影不斷模糊。

    「啊!」

    葉德穩赫然瞪開了雙眼,入目便是暖黃翡麗的帝王榻之景,氤氳的龍涎香和隱隱的麝香氣息摻雜交錯。

    身旁以被褥掩著月匈前波濤雪華的美人蹙著柳眉,柔若無骨的手兒擦拭著自己額上布滿的冷汗。

    「陛下這是做惡夢了嗎?」

    溫香軟玉在耳側嬌滴滴的慰問,葉德穩總算緩過神來,原來方才一切都是夢中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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