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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57:29 作者: 魚俞一
「好。」少女軟軟應了一聲。
涼風拂入殿中,激得層層白紗帷幔清揚,柳依依抿了抿唇,好在這帷幔擋住了風,不然定又得冷得泛起雞皮疙瘩。
思緒飄轉間,少女感覺自己腰側的肌膚登時一涼,不過稍稍,便是刺骨的灼燒之感,似蟻噬蟲咬一般,深入骨髓。
「唔疼。」少女難受得柳眉緊蹙,下意識想掙脫躲去。
然她的腰肢被男人有力而燥熱的大掌擒著,她移不開分毫,自腰跡彌散的疼痛似已灌了全身。
少女疼得雙目氤氳了濕光,「公子,停下吧。」
因是兩人面對面坐著,柳依依瞧不見本該是染著膏藥的玉勢不知何時早已換上男子那白皙如玉般的指節。
聽聞少女難受的低呢,孤淮凜頓了稍許,然這稍稍之際,懷中不聽話的小丫頭便是趁著後躲,直往床榻里側蜷去。
孤淮凜扣緊了少女亂動的纖柳,將她往懷裡一按,道:「忍忍,馬上就好了。」
掙扎間,此時柳依依竟已坐在了男人腿上,她已無暇關注這些,那處的刺灼之感實在太過磨人,磨得她浴火難耐。
「公子,停下吧,我不要療傷了。」少女嗓音弱弱,帶上了些許哭腔,孤淮凜險些便將懷中人兒放下了手。
他嘆了口氣,柔聲道:「乖,再忍忍。」
男子殷紅的薄唇不經意擦過少女泛粉的耳跡,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少女玉頸勃間,正怔愣著,柳依依驀地覺得那熟悉的痛感又來了。
腰肢似被點了一穴般鈍痛,令她全身發軟,控制不住往下跌去。
馨香膩軟縈滿了懷間,此刻兩人是真的貼近得不由撼動一分。
少女泛著水霧的杏兒美眸微怔著,這般詭異痛感自上次詭市那喜床上出現過一次,這次怎又來了?
然少女沒有時間思慮這個問題,因著那藥膏的刺灼又來了。
躲不開也拒不了,少女蝶翼長睫上泛上了淚花,玉稠藕節般的指緊緊攥著男子的衣襟。
灼刺燒噬,猶如酷刑一般難耐。
柳依依此刻心裡恨透了蕭策那個混蛋,若不是他掐了自己,自己也不會遭這罪。
較之於懷中人兒的痛心疾首,孤淮凜卻是病態的希望這般親密的上藥可以多來幾次。
感覺到少女不再劇烈掙扎著,孤淮凜尚染著藥膏的指又貼了上去,邊抹著邊慰道:「馬上就好了。」
碧綠的膏藥敷蓋,漸漸被吸收而入,孤淮凜抹著藥膏的指漸漸被大掌代替,掌下泛瑩凝雪的霜膚令他有些愛/不/釋/手。
燥熱的掌輕輕的捻,慢慢的摩,柳依依不再那麼疼了,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清和,柔順安靜偎在男子懷裡任他給自己上著藥。
馥郁的清香甜膩醉人,孤淮凜眼波里籠上了濃濃的柔意和繾眷,若是小丫頭永遠在自己懷裡該多好。
「公子,」驀地,懷裡傳來甜糯的嗓音,「今日蕭策為何來找你?」
那混蛋特地來蘭台,難道是何要緊之事?
「眼下春搜將至,按大鄴歷朝慣例需操辦祭祀大典方可進行,陛下命我負責此等事宜。」孤淮凜手下未停,答道。
「那他是來傳話的?」
孤淮凜點了點頭。
柳依依抬起了眸,有些疑竇,祭祀之禮儀不是由太常寺負責嗎,怎到了公子這太史令手裡。
正思肘間,柳依依卻是瞧見男子面色染上幾分異常,那一貫清冽的眸里流轉的熾熱和滾燙有些抑制不住,她問道:「公子,你可是不舒服?」
孤淮凜此刻甚是難熬,懷中盈滿了嬌軟人兒的馨香,掌下的連城璧玉膩人非凡。
小丫頭如花兒般嬌嫩的唇瓣一張一闔,他曾嘗過其中攝人心魄的芳澤與軟糯,此刻,兩人擁在密閉的榻上,芳香醉人,理智在一寸一寸被吞噬,一竄燥熱的火氣在腹中盤旋,漸趨往下。
「依依,別動。」
聽聞男子抑低了的暗啞嗓音,柳依依眨了眨清透的水眸,當真沒再動了。
只是……
她的腿間不知何時放置著方才公子給她上過藥的玉勢。
硬極了,硌著她甚是難受。
柳依依悄悄移了半分,仍是硌著。
「別動了……」孤淮凜闔著眸,那濃長的鴉睫似在發著顫,而那副神情似在極力抑著什麼。
「公子,你到底怎麼了?」
話音剛落,一道男子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公子。」
這本是午膳之際,可沈忱在堂間未尋見人,就連書房也沒有人影,於是他便來青雲居尋了。
「你在嗎?」
沈忱輕輕叩了兩下門,內里未發出一點動靜,沈忱心下一急莫不是遭遇了意外,他一把將門推開。
驟然,內里傳出一道極不自然而自帶凜氣的嗓音,「出去。」
沈忱駭得怔怵在原地,這聲音冷厲肅然,滲人肺腑。
這確是公子的聲音,他稍稍抬眸,瞧見了那駭人心麻的一幕。
那散了一地的翠綠衣裙,擺著的一大一小兩雙鞋,而順著視線往上幾分,是緊闔著的白衫帷幔……
沈忱面色大驚,只覺得真的天塌了,自家那矜復克己,只一味接觸經書策論的公子,如雪松寒梅般澄澈端方的公子,此刻在大白天,與一女子……
來不及多想,沈忱連忙作揖,「卑職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