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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57:29 作者: 魚俞一
「公子恕罪!」
半晌,只聽到了男子那一貫清潤如珠落玉盤的嗓音,「起來說話。」
秋葉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公子那如黑曜石一般澄亮的眸從始至終未落在自己身上,她試探性抬眼望了一眼,只見男子面部神情隱在背光處,晦暗不明,卻更如睥睨萬物的神謫一般。
這般情形,她怎敢起來回話?
孤淮凜餘光睨見了跪著的少女驟然趴了下去,額頭緊貼著石面。
「你方才瞧見什麼了?」
「回稟公、公子,」秋葉顫顫巍巍,惶恐至極,「奴婢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一字一句自男人性感薄唇之間緩緩而出,透人肺腑。
秋葉此時跪趴著,看不見主子,更不知道主子說這話的神情,她只覺的那凌人的威壓又從腳底爬出,徹骨的冰寒浸透全身。
「奴婢對天發誓,我什麼都沒看到!」
此時秋葉可以肯定,這恍若畫中仙、雲間月的矜貴公子面對柳依依早已失了端方,跌了矜雅。
可這一切,柳依依定是不知道的。
想到此,秋葉不禁一股寒涼爬上脊背,若是以後自己將方才看見的同柳依依不經意說漏了嘴,她可以斷定她會死!
半晌,孤淮凜走近幾分,緩緩道:「你曾見過詭大人幾次?」
話音一落,驚得秋葉猛得抬起了頭,盈盈的眼眸驚詫得瞪大。
公子怎突然想起問這個?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回話。」
男人聲線冷了幾分,秋葉連忙回稟:「僅有一次,公子,便是那次奴婢被矇騙……」
聽著少女的惶恐發言,孤淮凜眸色迅疾閃過一絲異色。
依秋葉指認的那塊衣料碎布,她曾見過的詭大人是江鎏假扮的「詭大人」,江鎏故意設計利用她來刺殺小丫頭,這番解釋順理成章毫無漏洞。
可……
男人眸色稍冽了些,他也曾懷疑過秋葉進入蘭台目的並不只是為了刺殺,甚至姊妹秋枝、還有那些理由都是胡編亂造,可江鎏與她一同關在地牢的那些時日,確實並無交流,若是傳信,至少也會有某種眼神對接,可兩人什麼都沒有,似乎從不相識。
四寂無聲,唯有春風攜花拂窗,縈著淡淡的清香之氣。
「記住你方才說的話,退下吧」,隨即男子掀袍而去。
秋葉撐著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膝上的灰塵,雙眸緊緊囚著男子離去的方向,在那道清俊身影消失在迴廊甬路之盡頭之際,本是怯懦無辜的眼眸剎那變得陰狠毒辣。
……
待再次進入青雲居寢殿之際,孤淮凜周身的冽氣和清冷已盡數褪去。
越過屏風,長腿邁向那架子大床,孤淮凜這次掀開帷幔時,小丫頭總算是幽幽轉醒的。
殿內置著的紗燈晃得明麗,將榻上的美人映得清清楚楚。
本是睡得香甜的美人此刻秀眉微微蹙著,褻衣早已松垮,因昨夜為小丫頭沐完時並未穿小肚兜,此刻瑩白的小/胸//脯半掩半現,冰肌玉骨,玉頸雪膚寸寸沿下。
孤淮凜眸色變得幽深,挺俏的粉膩羊脂玉在男人如黑曜石幽透的瞳里映得分明。
柳依依感受到床沿坐著的高大身影,眼皮朦朦朧朧想掀開瞧清楚那謫仙之姿,濃長的羽睫軟弱無依顫了顫,卻是又闔上了。
她只覺得自己似泡在海里,頭腦暈乎乎的,渾身都沒勁,而那心臟也難受的緊。
孤淮凜長指撥開了少女墜在額間散亂的青絲,正欲撤手之際,卻是被少女輕輕勾住了小指。
「公子……」少女低聲輕呢一句,卻是沒了下文。
孤淮凜只是微微一笑,柔聲道:「我在。」
稍稍,小丫頭卻是有些不適得嘟囔著嘴兒,柳眉緊蹙,「難受……」
男人眸色一緊,傾近幾分,連忙問道:「哪裡難受?」
柳依依眼皮仍是未全睜開,意識朦朧間,她引著柔荑間的溫熱大掌頓在了婷俏羊脂玉那處,「這裡難受。」
「好悶……喘不過氣……」
睡夢剛醒而光怪懵懂的少女並不知自己這番動作氤氳的旖色。
孤淮凜心下一滯,那溫熱的觸感透過絲織錦緞,其下的是比連城之玉還要膩的霜玉。
他知道小丫頭的如此反應是氣/血/盈/虧所致,他斂了斂眸,掩住其中翻滾的波濤,隨即將方才秋葉置下的參湯端了上來。
孤淮凜將少女攬在臂彎之處,一勺一勺餵盡,柳依依卻還是覺得不適。
「還是難受……」
少女無意識發出呢喃,柔嫩的手兒胡亂又毫無章法攏蔓了半天,可竟是半分未緩解。
少女柳眉緊緊蹙著,難受極了。
懷裡溫香軟玉,孤淮凜擒著少女亂動的皓腕將其拿了出來,褻衣亂無章法得半褪,果然,那處膩白雪膚染上了薄紅。
「唔……好難受……」嬌人兒翁著嗓子,帶上了些許哭腔。
晨時並不燥熱,甚至是幾分清涼,可孤淮凜卻是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額上甚至縈上了細汗。
孤淮凜喉結滾了滾,暗啞道:「乖,別亂動。」
青花纏枝香爐中氤氳的清香馥郁,朦朧中柳依依聽見了磁性悅耳的三個字,
「我幫你。」
男人的話撫平了少女燥亂不適的情緒,蜷在男人臂彎里的她本能的循著那溫暖而令人心安的方向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