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

2023-09-06 18:34:54 作者: 麵包有毒
    除夕那天晚上,他們哪兒都沒去,窩在酒店裡看電影。

    看的是一部小眾的哲學電影,講的是存在主義大師尼采和醫生布雷爾的故事,她不太看得懂,靠在他的肩膀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室內像是重新布置過,燭光搖曳,滿地是散落的花瓣,蛋糕擺在最中央,旁邊放著一架復古留聲機,正流淌著浪漫的音樂,是電影《諾丁山》的插曲《射》----

    「射 may be the face I can't forget

    她,也許是一張我無法忘記的容顏

    a trace of pleasure I regret

    牽動著我的歡愉與悔恨

    may be my treasure or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也許是我今生必須為之付出的珍寶」

    陳宴理為她戴上準備的新年禮物時,氣氛變得更加意亂情迷,這個吻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大概也沒有人在意是誰先主動的。

    修長的手在髮絲上穿插而過,兩人抵在牆上,吻得急切又洶湧,讓人想起夏季滂沱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無法避讓。

    時間好像定格在這個半昏半醒的夜晚,眼睛裡藏著水霧,而理智早已被卷到了大海深處,被觸碰到的肌膚熱得像快要融化的流心蛋糕。

    「你身上好香。」

    說話時,他的呼吸就在頸間,聲音低啞得不像話,說話如同調情。

    看著他情動的臉,朱依依忽而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喉結。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他的喉結很性感。

    忘了以前在哪看過,聽說「在聖經里,男人的喉結被稱為『亞當的蘋果』」。

    手指從上往下緩緩滑過,引起一陣戰慄,如同電流穿過身體,酥酥麻麻的。

    這是一個越過禁區的信號。

    陳宴理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已經無法維持平穩,說話時有輕微的喘/息聲。

    「依依。」

    他喊她的名字。

    這個時候,她的名字就成了世界上最旖旎、曖昧的符號。

    酒店的床頭柜上放著相關的用品,他打開了抽屜,修長的手指緩緩撕開了包裝。

    他徵詢著她的意見:「可以嗎?」

    對上他的眼神,她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兩人都是懵懂又生疏,卻有著無盡的耐心與熱情,昏黃的燈光,汗沿著後背滴落。

    空氣是灼熱的,滾燙的,誰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客廳里的復古留聲機還在緩慢轉動,訴說著這是一個多麼浪漫的夜晚。

    但就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響了門鈴,極其急促又不耐,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某種不好的信號。

    當浪漫被驚擾,一切都戛然而止,陳宴理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著聲說道:「等我一會,我先去開門。」

    從臥室到客廳的那段路,他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直到門被打開的瞬間,他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握住門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這個浪漫旖旎的夜晚闖入了不速之客,對方的大衣上還落著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麼找來這裡的。

    薛裴的情緒似是已經隱忍到了極致,下頜線緊繃,視線下移至他鎖骨上的吻/痕,眼裡蘊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薛裴,你怎麼----」

    「操!」

    粗鄙的話語落下的同時,薛裴緊攥的拳頭也落在了陳宴理的臉上。

    作者有話說:

    和大家說兩件事哦:

    一是昨天說的男二if線番外,我去問了編輯,說是不可以寫,抱歉大家,我也很難過!

    二是接下來不一定能日更,因為下面的劇情不好寫,大家也不用等更哦,我到時候寫完就發,時間不定。

    感謝家人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只會啊啊啊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語子、北魚、錦鯉2個;匠心小寶寶、kkk33、就不告訴你、逃跑的松子、hello、起名起到睡著了、永遠的馬後炮、我真的會謝、Crush、咕咕、開擺、小鯨魚、隨便看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雲10瓶;慕恩Moon、朝光、世界最甜的初戀、gulu2379 5瓶;這是禮帽3瓶;Telescope、閉眼等等、酥餅、呱唧呱唧吃瓜響2瓶;一葉知秋、呃呃呃、51698621、咖啡不加糖、狗潤、我愛每個你想特地讓我、亂鴉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1章

    纏綿遊戲(3)

    這驟然的一拳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饒是陳宴理反應足夠快,立刻偏過了頭,仍是無法躲避。

    有那麼一秒,視野里是搖晃的,漆黑的,緊接著右側臉頰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陳宴理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牆壁,砰地一聲悶響。

    陳宴理努力平復情緒,態度也變得強硬。

    「薛裴,你現在不能進去。」

    他擋在門前的舉動,以及脖頸處顯眼的抓痕,在薛裴看來,更像是欲蓋彌彰。

    薛裴臉上一片陰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動手將他推開,幾步就走了進門。

    陳宴理在身後怒喝:「薛裴!」

    皮鞋踩踏地上的玫瑰花瓣,發出的聲響如同密集又急促的鼓點,但越靠近臥室,薛裴反而走得越來越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