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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26:13 作者: 挫紛
他看起來在極力控制著自己,好像沒有得到允許就不會進行下一步,儘管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余束白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傅聞笙這麼一問,他反而主動起來。
他對疼痛不怎麼敏感,也不介意上下的問題,更何況,傅聞笙已經給了他很多。
他怎麼也沒想到傅聞笙會為他做到那種地步,那是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為對方做的。
而且,能在那種關頭停下來問他的意見,同樣是男性,他知道這有多不容易。
傅聞笙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他。
這讓他內心深處的那份不安消散了一些。
他嘗試著打開自己,去接納另一個人。
這場午覺睡到了傍晚,余束白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晚霞正是最漂亮的時候。
傅聞笙還在手腳並用地抱著他,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見他睜開眼便連忙問:「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余束白瞬間又想起午睡之前的畫面,臉上一陣熱意,搖搖頭說:「沒事。」
他的嗓子有些啞,傅聞笙連忙起身給他遞了杯溫水過來。
余束白一口氣喝完,傅聞笙又殷勤地問:「餓嗎?晚飯想吃什麼?」
余束白坐起來,又立馬躺了回去。
當時沒覺得多疼,現在反而有點難以忍受。
這傢伙的時間實在太久了,除了第一次被他碰一下就交代了之外,久得他都懷疑傅聞笙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而且還沒完沒了地來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要不是他堅決喊停,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
傅聞笙把玩著余束白的手指,看到上面紅色的牙印,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
可是不管他往哪看,都能找到自己在余束白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讓他愈發心虛起來,掩飾性地乾咳一聲,建議道:「吃清淡點吧,晚上我們先在這裡住下,你媽媽那邊我讓許嘉遠幫忙照看著,你不用擔心。」
余束白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沒辦法回去,便嗯了一聲。
傅聞笙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不燙,才放下心道:「那我現在去做飯,你再休息一會兒。」
余束白疲憊地閉上眼,有些後悔之前對他的縱容。
應該在第二次結束的時候就喊停的。
「對了,這個藥……我先幫你塗吧。」傅聞笙底氣不足地說。
余束白不太想搭理他,結果那傢伙直接就要上手。
他忍無可忍地睜開眼,聲音很冷:「不用。」
傅聞笙無辜地看著他,「可是你自己看不到啊,我會輕一點的。」
余束白直接從傅聞笙手裡拿過藥膏,不耐煩地說:「出去。」
傅聞笙絮絮叨叨地叮囑:「那你小心一點,不行就喊我。說明書上說要塗深一點……」
余束白抓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閉嘴,我自己會看。」
傅聞笙訕訕地閉了嘴,出去給他做飯去了。
余束白又躺了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一下地感覺雙腿都在打顫。
他在心裡給傅聞笙記了筆帳,拿著藥膏去衛生間,折騰了很久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傅聞笙早上路過那個小鎮的時候還記得買套和那什麼,並且很自覺地用了,否則不會只是紅腫。
或者說他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對傅聞笙那麼縱容。
不知不覺在莊園裡住了五天,第六天早晨,余束白找到一件傅聞笙之前的襯衣穿上,把扣子全部扣好,又往脖子上貼了幾個創可貼才準備回家。
本來他是想等那些痕跡消下去一點再回去的,結果每天都要多出來一些新的。
傅聞笙簡直像條發情的瘋狗,吃不到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還不要臉地跟他撒嬌。
他稍微松一點口,那傢伙就開始發瘋。
再這麼住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
出門之前,傅聞笙幫他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底氣地跟他報告:「都遮住了。」
說完見余束白臉色不太好,他蹭過去親了親余束白的耳垂,語氣小心翼翼的:「對不起,我就是沒忍住……」
余束白冷著臉把他的腦袋推開,傅聞笙死皮賴臉地又蹭過來撒嬌:「阿樹,別生氣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余束白掃他一眼,「下次再這樣,就沒有下一次了。」
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就算了,可這傢伙偏偏喜歡什麼地方都要啃幾口。
傅聞笙忙不迭點頭:「我知道了,我保證!」
回去之後,余束白把傅聞笙趕回家,自己跟余靜嵐一起吃了頓飯,見余靜嵐狀態不錯,他便又開始去酒吧打工了。
傅聞笙勸了幾次沒用,乾脆每天晚上都跟去酒吧,就在吧檯跟前坐著,看到有人要去跟余束白搭訕,他就立馬過去搗亂。
余束白只給他調一杯酒就不允許他再喝了,他雖然喝得不過癮,但也不敢反駁,喝完酒便要一杯檸檬水坐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余束白,等余束白下班才跟他一起走。
幾天下來,酒吧里的常客都在說他們的調酒師「小白」這是名花有主了,余束白聽到之後,害怕會有知道他身份的人把風聲傳出去,萬一被余靜嵐聽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