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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8:11:13 作者: 鐵扇公子
    臥室還是她念高中時住的那間臥室。

    當初霍舟將這套房子買下來後, 很是花費了一些心思, 才將這套兩室一廳復原成以前的模樣。

    單茶的臥室,還是和十五歲那年一樣,房間裡擺著兩張窄窄的單人床。

    屬於單茶的那張床上鋪著印了一朵朵小花骨朵的粉色床單, 床頭還擺著幾個毛絨玩具。

    床單上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純潔得讓人無法產生半點邪念。

    晏隨的吻霸道異常, 單茶被親得大腦缺氧,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仿佛在海浪之中隨波逐流的一葉小舟般。

    而此時此刻這一切都發生在這間熟悉的小臥室里,在這個承載了她整個少女時代的小臥室里,竟恍惚讓單茶生出了一種錯覺----

    十六歲的晏隨,正壓著十五歲的她親吻。

    這個錯覺瞬間讓單茶心底的難為情放大了千百倍。

    嗚嗚,怎麼可以這樣。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聽見壓在她身上的年輕男人悶哼一聲, 然後手掌牢牢握住她的腰肢, 令她動彈不得。

    晏隨的聲音帶了幾分惱火,越發喑啞:「別動。」

    單茶猛然瑟縮一下,然後不敢再動了。

    畢竟學了四年的生物科學專業,對於人體構造, 她還是有基本的了解。

    晏隨剛才那種反應……單茶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

    因此她越發不敢動了,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

    晏隨又重重喘息了一下, 然後才鬆開她, 長臂撐在她身側的床單上, 微微撐起身子和她拉開幾分距離,一雙漆黑的眸子盯住了她。

    單茶的一張臉紅得簡直能滴血,看都不敢看他,只是結結巴巴道:「好、好晚了……你該、該回去了。」

    她有預感,晏隨要是再在她家待下去的話,接下來的事情無法控制。

    晏隨輕笑一聲:「怎麼?今晚有寒潮?」

    單茶愣了幾秒,然後臉頰爆紅。

    原來她剛才和蔣子昂說的這句話,也被他聽見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熾熱的手掌便在她的腰上重重捏了一把,「你對魚塘里的每條魚,都是這套說辭是不是?嗯?」

    嗚嗚。

    單茶簡直是欲哭無淚。

    明明晏隨來之前,她擔心的是自己營造的「有人送玫瑰花有人追」的人設崩塌,到時候肯定會丟大臉的。

    現在她營造的這個人設不但沒有塌,反而十分深入人心,可她怎麼覺得……

    這人設還不如塌了呢?嗚嗚。

    單茶感覺這個誤會實在是大發了,剛打算開口解釋,誰知道下一秒晏隨便在她身側躺下,手上的懷抱依舊沒松,還是牢牢箍著她的腰身,聲音里難得流露出幾分倦意:

    「不用你趕,我待會兒就走。不過先讓我眯一會兒,今天開了四小時車,有點累。」

    單茶心裡一驚,慌忙抬頭去看他。

    晏隨閉著眼,察覺到懷裡人的動靜,緊了緊手臂,「別動,就讓我抱一下。」

    單茶很乖巧地不再動了,只是抬眼去看身側的年輕男人。

    此刻的晏隨閉著眼,原本就很深的眼窩越發顯得深邃,長而密的睫毛撲散開來在下眼瞼上。

    男人的臉頰瘦削,側臉的線條分明,氣質硬朗,下巴上長出淡淡的青色胡茬。

    看著看著,單茶突然又感覺心「砰砰砰」的跳得好快。

    好喜歡他哦。

    她想起之前那個阿姨說過的,晏隨每次放假回來都要清寧和省城兩頭跑,一邊是自閉症弟弟,一邊是年邁的爺爺,兩邊都需要他花費心力照看。

    再想到剛才晏隨說他今天開了四個小時的車,單茶猜他大概是去省城看爺爺了。

    這樣來回奔波,一定很累吧。

    她又想起自己在電話里故意撒的那個謊,突然感覺好羞愧。

    如果不是她故意打那通電話,他也不至於大晚上還跑過來吧。

    單茶想著,忍不住悄悄伸手去摸男人的薄唇,然後是高挺鼻樑,最後手指輕飄飄地停留在了他的眉眼處。

    摸了一會兒,她自己也覺得害羞,於是又悄悄縮回了手,乖乖地被他抱在懷裡,一動不動。

    晏隨並沒有睡很久,還不到一刻鐘,不過閉上眼眯了十分鐘,他便醒了。

    然後整個人又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副精神利落的模樣。

    想到自己剛才偷偷摸了他好多下,單茶便有些害羞,還是做了壞事生怕被抓包的小孩子,她匆忙轉移話題道:「你要不要喝水?」

    晏隨定定地看著她,「要。」

    單茶走去廚房,晏隨也跟了過去。

    她拿了瓶瓶裝水遞給他,晏隨接過喝了幾口,便將瓶子放在一邊,然後直接將面前的人攔腰抱起,放在了料理台上。

    其實單茶並不算矮,光腳一米六五,穿上鞋子還能更高些,但晏隨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兩人之間差了足足二十公分,說話的時候她要微微仰著頭。

    做其他事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單茶被放在料理台上,兩人剛好平視。

    毫無預兆地,晏隨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來。

    吻著吻著,年輕男人帶著一層薄繭的手掌從她毛衣的下擺伸了進去,粗糲的手指撫在她的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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