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9-06 17:14:08 作者: 糯米米
    外面的天亮的刺眼,一縷陽光正好照射在床上。

    路隱覺得胸口沉重,緩緩睜開了眼,半眯著一雙形狀優美的桃花眼,看到一顆毛茸茸的頭顱,正趴在他的胸口處,實實在在地把他當成了枕頭。

    兩隻兔耳朵軟綿綿地搭在他的肩頸處,讓那片的肌膚有些微癢。

    昨晚荒唐的記憶,一下子全部涌至腦海。

    他抬起沒被壓著的那隻手臂,搭在眼睛上。

    他昨晚竟然真的和他......

    他輕吁了一口氣,他知道昨晚的事不能全怪在路酒身上,他正在發qing期中,兩人都沒有察覺,而且昨天晚上......

    他想到那杯摻了料的酒,目光瞬間冷冽下來。

    而這隻蠢兔子,他看了看他身上......

    他應該什麼都不懂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的時候,路隱覺得自己很卑劣。

    可是昨晚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倘若他沒有被下.藥,肯定不會......

    路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抬手揉了揉眼睛,睜開了眼,坐起身來,低頭看著路隱,第一句話就是:「阿隱,你要對我負責!」

    聲音都是嘶啞的,不復往日的清亮。

    路隱:「......」

    說好的什麼都不懂呢?!

    已經成功度過了發qing期的公兔兔路酒,有些羞澀地在他胸口上點了點,「我都知道了,昨晚做一半我就想起來了,我們這樣是不是就是彈幕上經常說的開車?」

    路隱:「......」

    路酒見他面無表情,再次大聲重申,聲音像個敲碎了的破鑼,「阿隱,我們開車了!」

    「阿隱,我們是老司機了!」

    「阿隱,我們上高速了----」

    路隱被他魔音貫耳,現在只想跳車----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他撫了撫額:「閉嘴,下來。」

    一聲冷喝終於讓路酒喋喋不休的破鑼嗓子停了下來,從他腰上下來,動作有些遲緩,眉頭也微微蹙著,似乎在忍耐疼痛。

    路隱的聲音緩和了一點,「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知道嗎?」

    路酒不解,舔了舔有些乾的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昨天晚上,很舒服......還想再來......」

    路隱撇過頭,「這是因為你在發qing期,我......下次帶你去寵物店挑只母兔。」

    路酒睜大了眼:「可是我不喜歡母兔子!」

    「......公兔?」

    路酒似乎是生氣了,瞪著還殘留著幾絲春色的眼睛:「除了阿隱,我誰都不要!」

    那雙濕潤的眼睛和昨晚他軟軟地連著他的名字的樣子重合在一起,讓他有些心軟。

    但是也只是心軟了一瞬,便恢復了冷硬:「我沒有義務做你的發qing對象,如果還有下次,你就搬出去住吧。」

    第64章 63.兔兔險被拆蛋

    路酒低垂著眉眼,兩隻耳朵耷拉著,身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瘀痕,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隱也知道自己說這種話有些混蛋,可是他也不想真的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先不說路酒是個公的,而且他還是只兔子啊,他們怎麼可能.......

    路酒低著腦袋,嘴巴動了動,像是在說些什麼,但路隱沒有聽清,問:「你在說什麼?」

    路酒抬起臉,這回聲音很大,衝著他嚷嚷:「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娶個老婆缺條腿,生個孩子沒大腿,skr--skr......」

    路隱:「......」

    這種80後順口溜,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熟練啊?!

    路酒唱完這段rap,悲痛欲絕地決定去廁所放個水。

    路隱小時候養的是母兔,對於公兔的發情期並不是很清楚,他在網上查了查,才發現公兔的發情期很頻繁。

    他眼色複雜地看了看,正光著身子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放水的路酒。

    不如......挑個良辰吉日,帶他去寵物醫院做結紮吧......

    路酒並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蛋蛋危機,扶著自己酸疼的腰,放完了水。

    然後路過鏡子的時候,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好多紅點點啊......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指著身上的紅點點:「阿隱,快看!你種的小草莓!」

    路隱的額角抽了抽,他怎麼能用這種不諳世事的純真表情,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

    「」

    結紮,必須結紮!!

    .............................................

    路隱想把那一晚的事當成一個意外,但顯然路酒並不那麼想配合。

    自從嘗到了開車的喜悅,這隻兔子就像被打通了yin竅,三天稱兩頭纏著自己要「開車」。

    他磨人的功力是一等一的,這裡挨挨,那裡碰碰,還學會了一招「猴子偷桃」,若非路隱定力過人,早已經著了他的道。

    路隱在刷題,為一個月後的省賽作準備,隨便扔了一本歷史書,讓路酒到一旁去琢磨。

    沒兩分鐘,路酒便把書往旁邊一扔,趴到他的背上來,兩隻柔弱無骨的手從後面攀附著他,聲音輕輕軟軟:「阿隱......上車嗎?」

    上他個頭!

    結紮!必須結紮!

    路隱終於忍無可忍,把他從後背拽到面前,給了他兩條選擇的路。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