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PART Ⅱ
2023-08-22 20:53:42 作者: 芯琪
分公司的事務上軌道,是他們抵達後第三天的事了。
接下來的兩天,沈墨基本上就拽著吳思在房間裡度過。
她雖然覺得過程挺舒服的,只是這樣勤奮耕耘實在有點累,而且最讓她頭疼的是,沈墨比她想像中還要博學。
每一回他們的姿勢都沒重複過,而飯店有專人收拾房間,在床上不夠,沈墨還發展到窗台旁邊的書桌上、小型酒吧的角落、浴室的洗臉台,連浴缸都沒有放過。
其實吳思只有被壓在牆上那會兒站著有點累,其他時間基本上往後平躺著就行,完全不用花什麼力氣。
不過到頭來,她塞在包包里的一大堆保險套,依然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她就是有點間,想到收拾房間的房務人員看見滿屋的狼藉,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她就開始萬分同情那人,同時也挺難為情的。
她一定要在退房的時候立刻躲到車裡去,免得房務人員認出她,到時候,她可不夠厚臉皮任人打量。
兩天一過,吳思也沒力氣爬起來出去遊山玩水了,索性繼續待在飯店裡,不是靠在沈墨身上看電視,就是兩人安靜地坐在一起看書或者聊天。
很難得能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覺得自己跟沈墨更靠近了一點,彼此也更熟悉了一點。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契合,晚上即使沒有運動,抱在一起睡覺也倍感溫馨,有種融為一體的幸福感。
晚上身體好多了,沈墨建議去大廳一樓的餐廳吃飯,吳思高高興興地換了一件漂亮的裙子。
一出門,卻看到薛敏站在沈墨身邊小聲說著什麼。
薛敏一身米色套裝窄裙顯得皮膚白嫩,臉上化著淡妝,修飾得更加漂亮。反觀她自己,素白的長裙,披頭散髮,加上素麵朝天,怎麼看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稍稍自卑了一下,但她仍挺起胸膛大步走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她是沈墨的合法妻子,不但能光明正大地挽著手站在他身邊,還能晚上盡情的圈圈叉叉。
這樣的福利,薛敏除了奢望,也只能看著她這麼甜甜蜜蜜又幸福愉快了。
吳思咧著嘴,迅速抱著沈墨的胳膊,笑咪咪地跟薛敏打招呼道:「薛小姐也在?一起去吃飯嗎?」
沈墨這次卻很快回答道:「沒有,分公司辦了個晚宴邀請我們過去,我已經答應跟你吃飯,就只讓薛敏一個人過去了。」說完,他轉過頭對薛敏歉意地微笑道:「那就麻煩你了,不必在那邊逗留太久,如果太累,跟分公司的人打聲招呼就回來吧。」
「好,我知道了,沈先生。」薛敏笑了笑,拎著皮包逕自走向電梯。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角落,吳思心裡疑惑,薛敏居然那麼聽話就走了?
她還以為她會找藉口把沈墨弄走,免得他們繼續恩恩愛愛的,沒想到薛敏竟然毫無動作。
吳思摸著下巴,她是不動聲色,其實在背後暗地籌劃,還是以退為議沈墨看到她美好的一面,然後兩相比較,發現自己不過是個草包,比不上她這樣知性又聰慧的大美人?
吳思嘟嘟嘴,不滿地撇開臉。
不過回想起來,剛才與薛敏擦身而過,竟然還能看出黑眼圈,顯然這幾天她肯定也能猜出他們兩人關上門都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吳思不由有點同情薛敏了。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就在隔壁房間跟別人圈圈叉叉,她肯定得抓狂的,怎麼能跟薛敏一樣硬是忍下來。
這一想,她不得不佩服薛敏寬廣的胸襟,以及極好的耐性和脾氣了。
晚餐沈墨早就訂了位,在靠窗的角落位置,很安靜,又正好隔著玻璃窗能看見飯店外的一汪人工湖。
夜色正濃,好幾盞昏黃的燈亮起,湖面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面紗下,更為迷人。
吳思望著外面的湖景,幾乎移不開視線。「這裡真漂亮……」
聽到她的讚嘆,沈墨笑道:「思思喜歡就好。」
美味的菜餚一道道送來,吳思吃著美食,欣賞著美景,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
只是吃了半飽的時候,這種安靜的時刻卻走到了盡頭。
沈墨讓侍應生倒了紅酒,
..
兩人碰杯,相視而笑,一旁有三人被領班帶到旁邊的座位上,一人看見美景,忍不住讚嘆。
「聽說這裡要提早一個月預訂,要不然根本訂不到這麼好的位置。」
「如果不是正好有人臨時退訂,我們也很難訂到……」
三人嘰嘰喳喳地聊著,吳思一聽,嘴角也微微彎了起來。
顯然沈墨為了今天的晚餐,事先下了不少功夫,他有這分心,她覺得心裡甜絲絲的,很感動。
旁邊的人聊著,不知怎麼的朝這邊看了過來,然後一聲驚呼,一人帶著筆記本沖了過來,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是沈先生嗎?我很喜歡你設計的服裝,上次的時裝秀我也去了……能幫我簽個名嗎?」
沈墨微笑著點頭,替她在筆記本上簽名,遞了回去。
跟著過來的兩人也要了簽名,卻遲遲不願離開。
「沈先生,這位是?」
吳思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更加沒有大肆宣揚她就是沈墨妻子的消息,因而三人看見吳思不由有點疑惑。
沈墨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姓吳。」
「吳小姐。」三人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很快又將視線轉向沈墨。
吳思鬱悶了,那三人最後的一瞥,眼裡分明閃爍著失望。
想必是覺得像沈墨這樣的設計師,妻子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漂亮吧。
她有點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口紅酒,她又不是模特兒,當然不可能那麼漂亮呀,尤其沈墨又不是膚淺的人,怎麼會找一個胸大無腦,漂亮得跟花瓶一樣的女人放家裡做擺設?
沈墨見吳思耷拉著腦袋,跟三人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他挽著吳思離開,三人還依依不捨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感嘆道,真是郎才郎貌,女的無才無貌……
吳思回到房間,心裡還是有點不痛快。
看見沈墨有點討好的給她泡了一杯醒酒茶,親自遞到自己手邊,她眨眨眼,噗哧一聲笑了。
見她笑了,沈墨暗暗鬆了口氣。「今晚被人打擾了,下次一定找個包廂,免得沒吃完還得落荒而逃。」
聽沈墨打趣著,吳思喝了口茶,這才覺得有點暈乎乎的,酒勁現在才上來。
她低著頭,順勢靠在他胸前,嗯……順便用手指隔著襯衫,小小地畫著圈圈。
沈墨抓住她搗亂的手,沉聲道:「思思,今晚又不想睡了?」
吳思立刻收回手,扭頭道:「我累了,去洗洗就睡。」
他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令她敏感的身子顫了顫,「點了火就想跑?還不趕緊負責滅火。」
「才不要……」她低著頭,還是嘴硬,身上卻已經很有感覺了。
這幾天連續被沈墨調教,每一寸敏感點都被他發現了,很快就情動起來。
想到那晚在沙發折騰到腰酸得要命,吳思扭捏著還是開口道:「我們到床上去吧。」
知道沙發太軟,那天吳思躺在上面沒有支撐點,腰有點受不住,可是現在又不想挪動,沈墨索性將她抱起來,雙腳分開坐在他腿上。
這姿勢,女上男下,吳思別提多不好意思了。
這動作似乎沒試過,可是難道要她自己主動……想到這裡,就像是酒氣涌了上來,她整張臉都紅得滴血。
她扭動了幾下想要擺脫這姿勢,卻聽見沈墨氣息不穩,將她抱得更緊,「再亂動,明天就不用下床了……」
吳思被他的話嚇到了,又感覺到身下某處火熱,霎時動也不動的,身上有點僵直了。
沈墨抓住她的手從胸前慢慢地移動到腰上,停在皮帶那裡,他的意思很明確,吳思也知道某人最近被解放了,越來越得寸進尺。
幸好她也挺喜歡那感覺的,反正這裡又沒有別人。
想著等到時候回家,有沈小齊在隔壁,她不能很放得開,又想到晚上那三個女人的眼神,吳思一時心頭火起,衝動地伸手就扯開沈墨的皮帶,動作有點粗魯,順道一拉,把他的襯衫扯掉了好幾顆扣子。
沈墨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得楞了一下,很快又笑了,單手鑽入裙底,把她的內褲輕鬆地拉到大腿上。
吳思泄憤了一下,心裡平衡了。看
見身下的沈墨衫半掛在身上,露出壯實的胸膛和鎖骨,還有昨晚[jī]情時她在他胸前和手臂留下的咬痕。
這一看,比平日正正經經的他,多了一點邪魅和性感。
吳思輕輕吞了吞口水,感嘆果然男色害人。
沈墨只要這麼在街上一坐,肯定有一連的女人撲上來將他吃干抹淨。
幸好,這個人現在是她的,心也是自己的。
想到這一點,吳思感到非常的心滿意足。
低頭吻上他薄薄的唇,溫暖又柔軟,她有點沉迷,借著酒意有點豁出去的感覺。
沈墨仰著頭,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沒有章法地舔拭啃咬,有點笨拙的吻卻讓他心裡透著絲絲軟麻,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得更緊,讓她再徹徹底底地屬於自己。
吳思的屁股挪了挪,唇瓣從沈墨的嘴巴溜到了耳垂,含住舔了兩下,又跑到了頸側和鎖骨輕輕咬了一下。
沈墨身上一震,一手在她背脊上輕輕撫mo,緩緩往下,在尾骨的地方打著轉,好一會才繼續往下探。
另一隻手掀起她的長裙,將她胸前的束縛除去,隨手扔在沙發底下,很快吳思便全身赤[luǒ]了,反觀沈墨除了襯衫敞開,基本上算是相當齊整。
吳思不樂意,拽著他的褲子往下扯,可是她坐在他腿上,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根本沒弄掉。
沈墨難得看見她猴急的模樣,平日晚上吳思都是羞澀地配合著他,沒有拒絕,頂多是有點懵懂地迎合,從沒像今天這樣一副要吞了他的樣子。
吳思這個模樣,實在是很是難得。
他把長褲往下褪了一點,扶著吳思就慢慢坐了下去。
漫漫長夜,房間內又是一室的旖旎。
折騰到大半夜,吳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下午一點了。
沈墨攬著他的腰,還在旁邊睡著。
一向都是他先醒,這樣看著他熟睡的機會不少,吳思單手托著腮,嘴角含笑,素手在他臉上輕輕游移。
嗯,飽滿的額頭,直挺的鼻子,還有柔軟的薄唇……都說嘴唇薄的男人比較薄情,他倒是異類了。
她的指尖在嘴唇上點了點,想起昨晚的觸感,趁沈墨還沒醒,俯身將唇貼了上去,蜻蜓點水的又立刻分開。
豈料腰上的手卻突然收緊,沈墨睜開眼攫取了她的唇,搶回主動權,許久,等吳思紅著臉暈乎乎的,這才慢慢放開了她。
兩人喘著氣,曖昧的銀絲延伸在彼此之間,讓她的臉頰更紅了,就像要燒起來一樣。
「今天想去哪裡?」沈墨將她摟在懷裡,兩人赤[luǒ]的身驅相貼,暖融融的倍感親昵。
枕在他的肩膀上,她頗有興致地說:「我們去遊樂園,怎麼樣?」
他楞了,「怎麼突然想到要去遊樂園?」
「聽人說這裡有一個新開的大型遊樂園。」她眨眨眼,「早知道就該帶小齊一起來玩。」
「我們下次一家人來也行。」他掀開被子起身,赤條條的就往浴室走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樓下吃點東西再出發吧。」
「……好。」看見他健壯的身體,上面還有點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吳思不好意思地轉開視線,含糊地應了一句。
轉頭看見她害羞的樣子,沈墨輕輕笑著,走過來一下子打橫抱起她,「難得有機會,我們來洗一次鴛鴦浴?」
「啊不要了吧……」忽然被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手腳掙扎了下,「等我們洗完,遊樂園都要關門了。
「實在來不及,我們明天去也行。」反正他空出了點時間,就是為了兩人輕鬆的玩幾天。
吳思嘟著嘴,無奈地同意了。
果不其然,在浴室兩人又大戰了一回合,浴缸的水濺得到處都是。
身後的沈墨貼著她,額頭抵在吳思的肩窩輕聲喘息,唇邊噙著一抹滿足的淺笑,雙眼越發明沉,心裡想著偶爾在浴室的鏡前來一回,還是別有滋味的。
吳思一把抓住他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扭頭瞪了過去,「再來一次就走不動了,趕緊沖沖水,我們這就出去。」
吳思怒了,屁股一挪,把人往外推了推,「你都說了多少句最後一
次了,還不是……」
從浴缸到洗臉台,再到全身鏡前,總不會還想去馬桶上嘗試一回吧?
見她惱羞成怒,沈墨見好就收,笑著退了出去,「好,為夫一切都聽娘子的。」
這才出了去,等兩人穿戴整齊,沈墨的手機忽地響了。
他皺皺眉,在吳思的催促下接起電話,「怎麼了……嗯,好的……待會……」
見沈墨的聲音低了下去,最後掛上,吳思奇怪問:「工作的事?」
他有些懊惱,點了點頭,「分公司一個下屬將準備的樣本搞錯了,所有的事都要重新來。最大的問題是對方客戶急需,明天就要來看樣板。」
「沒關係,你去公司看看吧。」雖然有點失望,她還是善解人意地安撫道:「公事要緊,辦妥後我們再去遊樂園吧。」
「只好這樣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歉意道:「今晚可能要通宵,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的。」她也回吻了他的臉頰,沈墨這才拿起外套出去。
一個人出門沒意思,吳思窩在沙發上也沒什麼食慾,只讓人送來一杯奶茶,剛放下電話,房門就響了。
吳思楞了一下,現在的客房服務已經達到光速了?
她起身開了門,外面站著一個穿戴得體的貴婦,完美的妝容,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盤在腦後,淺紫色的套裙,剪裁貼身,手臂上掛著一個銀色的手提袋。
吳思看著她,飯店服務生不可能穿成這樣,於是禮貌地問:「請問這位女士找誰?」
貴婦睨了她一眼,不悅道:「來者是客,不請我進去坐坐?」
拜託,這人究竟是誰,簡直當這裡是她家一樣,夠喧賓奪主的。
但吳思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還是側過身讓她進了房間。
以這貴婦手上戴的玉鐵,以及那個她曾經在雜誌上看過的限量版手提袋,這年頭的騙子或壞人什麼的,應該買不起這樣的行頭。
「幾年沒見,吳小姐不記得我了?」貴婦慢條斯理地在沙發坐下,修飾得齊整的秀眉一挑,「差點忘了,吳小姐摔下樓梯,把這五年的事都忘光了。」
她把提包放在一邊,紅唇微勾,「不過有時候忘記了也好,免得走回頭路,一錯再錯。」
吳思偷偷翻了個白眼,此人以前是讀哲學的嗎?說話深奧得讓人聽不懂。
她扯了扯嘴角,「女士說得對,不記得有時候也是好事。」
比如說,她就從來不會想起面前這個見鬼的哲學家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算認識,也可以藉失憶當作不認識。
貴婦以為吳思贊同了她的話,相當愉悅地笑了,「吳小姐這一摔,看來比以前要識趣得多了。」
她乾笑著,禮貌地又問:「不知女士怎麼稱呼?來找我又是有什麼事?」這人再胡言亂語,她已經想叫飯店保全把人請出去,直接帶去該收留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吳思對她沒有印象,但貴婦的一舉一動還有臉上的神情,都讓她非常厭惡。
可能是這身體殘留的意識吧,這貴婦顯然不會是她的朋友,而且來者不善。
「看來吳小姐的耐性一如以往的不好,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貴婦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從包里拿出筆記本,慢悠悠地問:「不知道吳小姐覺得多少合適?」
吳思楞了楞,又看了眼她手裡的支票,難不成這人是來還錢的?
少說少錯,她直接開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吳小姐之前答應過我不再跟凌瑞來往,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貴婦抬了抬眼,與清淡的笑容不同,目光銳利。
這一說,吳思終於知道這人的身分,她肯定是當年侮辱沈墨母親的凌瑞媽媽了。
果然不好相與,她收了笑容,正色道:「想必凌太太弄錯了,我什麼時候跟凌瑞來往了?如果說我們有接觸,那也是因為凌瑞自己出現在我面前。」
「吳小姐的意思是凌瑞糾纏你了?」貴婦嗤笑一聲,顯然是不信。「凌瑞要訂婚了,回國只是創業,又怎麼會來糾纏你?吳小姐說話還是有點依據比較好。」
吳思看著她,突然笑了
,「凌太太不是知道我摔下樓,沒了這幾年的記憶?既然如此,我根本不認識凌瑞,怎麼去糾纏他?不知道這個人,又怎樣來往?」
貴婦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就算凌瑞來找你,吳小姐難道可以用失憶這樣的理由,無視我們之間的約定?」
聽了這話,吳思更好笑了,「凌太太,既然我不認識凌瑞,又怎麼會記得你?你跟我的約定,就是在我失去的記憶裡面呀。」
凌母盯著吳思,面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氣氛,吳思真想拍掌讚揚一下她的變臉功夫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凌母的語氣比吳思想像中要緩和,「是我疏忽了,那麼我今日就特意提醒吳小姐一句,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
「凌太太,你又錯了。」吳思搖搖頭,感慨道:「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去糾纏他做什麼?想離婚再跟他雙宿雙飛,攪和掉他的訂婚對象?
「再說了,當初他沒能跟我在一起,想必出自你的授意。那時候沒能做得成,凌太太覺得現在還能做得到嗎?」
凌母的臉色又紅又白,明顯是氣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吳思這樣不起眼的女人居然還能如此趾高氣揚?!
多年來的修養,還是讓她很快平息了心底的怒意。
重新拾起貴婦應有的姿態和神情,她優雅地站起身,眯起眼冷冷道:「看來我跟吳小姐沒有共識,不必再談下去了。」
吳思真想再翻白眼,誰想跟她談來著?
「原本我還想好聲好氣地勸吳小姐,免得重蹈覆轍落得一樣的下場。現在看來,吳小姐很滿意如今的生活,跟你的丈夫也算相稱。」凌母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又重複了一次,「你們兩個,確實很相稱。」
這樣明顯的嘲諷吳思聽不出才怪,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凌太太,不送了。」
等她出了房門,吳思突然出聲喚了一聲,「等下,凌太太。」
凌母挑挑眉,以為她要改變主意,卻聽到吳思問:「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依照這女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特意查她下榻的飯店,再眼巴巴地趕過來,肯定是有人故意告訴她的。
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凌瑞了,又怎會突然說什麼糾纏不糾纏的事?想必是告訴她地址的人順道添油加醋了一番。
凌母討厭吳思質問的語氣,冷哼一聲直接就走,「顯然,不喜歡吳小姐的人比你想像中要多。」
吳思站在原地,目光閃爍。
要查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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