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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22:58 作者: 閒與山月
    旁邊幾個狐朋狗友在勸著:「盛哥,心都給你唱碎了,咱能切歌嗎?」

    「哥,不就是跟司少吵架了嘛,鬧崩了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盛時:「滾犢子,你們懂個屁~」

    桑棉:「……」

    「咦,小姐姐你哪位,是走錯了包廂嗎?」

    桑棉走過去,看著瞬間生龍活虎的盛時,皺起眉尖:「沒醉?」

    「哪能呢,區區幾瓶酒就想放倒爺?我就是心裡不痛快,想見見你,聽你罵罵我也好呀。」盛時將話筒丟掉,笑嘻嘻地說道,「他們都不敢罵司燼,你敢。」

    狐朋狗友們:「……」

    終究是錯付了。敢情在等漂亮妹妹。

    「不是,妹妹你這麼生猛?連司燼都敢罵?他可是我們圈內的殺星,商界鬼見愁,北城第一惡霸,小心被他記恨上,鈍刀子割肉,折磨你一輩子。」

    眾人齊刷刷點頭。

    「我記得六七歲的時候,誤以為司燼是女孩子,想親他一口,結果被他打的滿地找牙,後來,我每次談女朋友,他就派人將我所有的黑歷史告訴對方,唉,三十的人了,至今單身,妹妹,你缺對象嗎?」

    盛時踹了他一腳:「滾犢子,桑棉是司哥的人……」

    草,眾人猶如被晴天霹靂劈中,司,司燼的人?圈內第一惡霸且冷血工作狂司燼有女朋友?不是,司燼要是聽到剛才的話,會不會弄死他們?

    眾人呆滯間,只見包廂的門被人打開,視線一暗,身形頎長峻拔,冷峻俊美的男人站在門口,長眸半闔,冷淡地看向包廂內。

    草。眾人心驚肉跳,天要亡他。

    「你來做什麼?是準備向我道歉嗎?我不接受。」盛時義正言辭地說道。

    司燼一言難盡地瞥了他一眼,有病就去治,然後黑眸看向桑棉:「你跟我出來一下。」

    聲音說不出的冷淡。

    司哥對女朋友都這麼冷淡的嗎?牛逼!眾人看的甘拜下風,果然是司少,家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桑棉驟然看到他,身軀一僵,想到上次不歡而散時,對方吻住她,噬咬著她的脖子,頓時心尖微顫,下意識就想逃,只是男人高大頎長的身軀擋在門口,堵死了唯一的路。

    她攥緊指尖,隨著他出來,包廂外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就連服務員小哥都消失不見。

    司燼低頭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炙熱的視線在她淺淡的薄唇上掠過,他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帶,覺得這裡也過於悶熱了點,有些喘不過來氣。

    「盛時在盛家沒有繼承權。」

    所以專注他,只看他一個人就好。

    桑棉心口微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隨即自嘲一笑:「你以為我別有用心想接近盛時?下次我不會出來了。」

    司燼臉色微變,伸手攫住她的手腕,有些壓抑地說道:「當年是你自己說的,看中司家的權勢地位,我不能多想?」

    掌中的手腕細的一折就斷,司燼眸光沉沉,她都不吃飯的嗎?這麼瘦?

    桑棉冷笑,甩開他的手:「既然我蛇蠍心腸,蠅營狗苟,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讓你的兄弟們離我也遠一點,讓他們別沒事給我打電話。」

    司燼臉色難看,掌心一空,那種空虛感又襲上心頭,險些將他無情地淹沒,他煩躁地扯開束縛的領帶,重新攫住她的胳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親自看著你,桑棉,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冷冽危險的氣息逼近,猶如無法驅散的霧氣將她重重籠罩,桑棉臉色發白,靠在牆上的身軀繃成了一條直線:「就算是犯人,也有刑滿釋放的時候。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司燼眼眸危險地眯起:「我這人一向公平。桑棉,你當年是不是特得意,能把我玩的團團轉,當年你騙了我多久,就還多久。對了,一年之內,隨叫隨到,等我滿意了自然會放過你。」

    桑棉抿唇,沉默不語,許久,干啞地說道:「好,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許是沒想到她會答應,司燼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臉色微沉,冷冷說道:「走吧。」

    他鬆手,看著掌心落空,見她一言不發地離開,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煩躁地扯掉領帶,臉色陰沉地靠在牆上。

    包廂內,盛時和狐朋狗友們見外面許久沒了動靜,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推選一個代表。

    「你去看看,人是不是走了,我不敢出去。」

    「要去你去,老虎頭上拔毛的事情我不干。」

    「草,誰TM的推我。」

    盛時跌出包廂,見司燼垂眼靠在牆上,額發凌亂,猶如一隻被遺棄的大狗狗,弱弱地問道:「哥,小棉花呢?被你氣跑了?」

    司燼:「……」

    盛時撇了撇嘴,得,虧得他拿出全身的演戲細胞,將人騙了出來,結果又被他氣跑了。

    「司哥,你以前是怎麼追到桑棉的?小學生都比你會追女孩子。」盛時一臉嫌棄,「18.9歲的時候,你還知道騙你外公去南城過年,然後千里迢迢開車去見她,又是送煙花,又是送溫暖,還送燒烤陪守歲,現在怎麼就拉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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