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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22:58 作者: 閒與山月
    竹葉青中帶著沉穩的紫檀色,因為被常年摩挲,印章圓潤光滑,透著玉質的色澤。

    司燼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右臉,低低自嘲一笑,他嚇到她了吧,這樣不擇手段且卑劣的他。

    *

    盛時開車到別墅時,就見莫醫生皺著眉頭從裡面出來,看見他時,連忙喊住他:「司燼傷到了手,這幾天不能碰發物和酒,你少找他喝酒。」

    「不是,是司哥喊我來喝酒的。」盛時一臉懵逼,不是說今晚出差嗎?突然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帶酒過來,他興沖沖地掏出了自己的珍藏,順便還喊上了和平,結果好端端的怎麼就傷到手了。

    「莫叔,嚴重嗎?左手還是右手,當年司哥右手險些廢掉……」

    莫醫生嘆氣:「還是右手,被玻璃劃傷,傷口很深,再這樣傷兩回,這手就真的廢掉了。」

    盛時吃了一驚,進屋,就見和平已經先他一步到了,挑高的會客廳內,司燼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且陰沉,右手剛包紮完,桌子上還有沒收拾走的血繃帶和棉球。

    林叔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吩咐傭人將樓上衣帽間碎掉的中島台搬走,然後臉色凝重地讓人將會客廳的一些玻璃製品移走,就連花瓶都沒放過。

    盛時看的一臉懵逼,悄悄地拉著林叔:「咋回事?」

    林叔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不小心打碎了一塊玻璃,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司燼垂眼,懶倦地開口,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和平冷笑:「你們家衣帽間中島台上那塊玻璃,能這麼輕易被打碎?司燼,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少三更半夜地來回折騰我們。你折騰給誰看?」

    司燼臉色微沉,丟了手裡的佛珠,薄唇抿起,一言不發。

    盛時見這兩人莫名其妙要吵起來,連忙說道:「說好的來喝酒,怎麼先吵起來了,和平,你沒見司哥手還傷著嗎?」

    「不是,哥,你怎麼又傷了右手?看來林叔做的對,這家裡就不能有易碎品。」盛時哀嚎道,都奔三的人了,怎麼回回傷到手?

    和平:「盛時,今兒桑棉有沒有找你?」

    盛時撓了撓頭:「找了我一次,說手稿丟別墅了,我就讓她來找了。好好的怎麼說到桑棉了?」

    和平冷笑,果然跟他猜的八九不離十。司燼那心思深的跟無底洞似的,那手稿肯定是他拿的,這是折騰了桑棉,又折騰他自己,然後來折騰他兩了。

    他煩躁地摸出煙,點了一根,說道:「本來這話,兄弟不該說,也不該管,但是你回回要死要活,都是我兩來擦屁股。

    司燼,你別使勁地折騰桑棉,她這七年過的很不容易。」

    司燼長眸微凝,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暗光,冷冷說道:「你怎麼知道?」

    和平見這事不說不行了,皺眉說道:「就前幾天,我們見到桑棉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她七年的行蹤,這七年她壓根就沒有出國,也沒有跟我表哥在一起,而是一直在西北讀書,先是交換生,然後是讀研讀博。

    手下的人說,桑棉這些年獨來獨往,過的是離群索居的生活,而且經濟緊張,讀書的時候一直給小學生補課,還在外網上做兼職翻譯。

    我查了她兼職的外網,翻譯的單子都是大段晦澀難懂的專有名詞和行業知識,連本專業的學生看著都頭疼,何況她一個數學院的學生。

    她平均三四天就要接一單任務,賺的錢都給她外婆買藥治病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好歹相識一場,她過的這麼不容易也沒有來找你我張口,你能放過她,就放過,也算放過你自己。」

    和平心情複雜,桑棉的相貌,看司燼當年那沉迷勁兒就知道殺傷力有多強,她要是想走捷徑,不要太簡單,但是她沒有,她甚至補課都沒有選高中生,而是給小學生補課。

    即使過的這麼難,也沒有找他們張口要錢,她但凡張口,別說司燼和盛時,就連他都能拿一筆錢出來。她沒有。

    盛時聽得鼻子一酸:「小棉花怎麼這麼傻,缺錢就找我啊,我窮的只剩下錢了,還給小學生補課,還做翻譯,這麼多年她都不聯繫我們。」

    「夠了。」司燼俊臉沉鬱,長眸冰冷,「是她自找的。」

    和平冷笑:「那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到了我們三。司燼,我看她挺有骨氣的,對你也沒有多少感情,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就聽老爺子的回去聯姻,放過她算了。」

    司燼臉色陡然陰沉,狠狠捏碎手裡的紅酒杯,才包紮好的傷口崩裂,鮮血淋漓。

    「莫醫生……」

    「和平,你少說兩句……」

    還沒來得及走的莫醫生馬上又被拉了回來,見狀眼前一黑,這小子,是不想要這隻手了嗎?

    「林叔,把紅酒和杯子都拿走,家裡不准有任何易碎品。」

    頓時別墅內亂成一團。

    作者有話說:

    男主有些瘋批屬性的。

    第32章

    司燼右手二度受傷, 這事最終驚動了鹿家老爺子。

    鹿家老爺子連夜從家裡趕過來,別墅內,眾人安靜如雞, 鬧騰如盛時,在鹿老爺子面前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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