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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7:09 作者: 一度秋
    果然,文娛板塊第一個熱搜掛的就是。

    #陳郁寬抄襲

    「放你媽的屁。」

    她說的聲音很低, 幾乎是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的。

    坐在對面的女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寒齡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自然沒看見, 她點開話題, 指尖飛快地劃著名屏幕, 看著看著, 又爆出來一句髒話。

    對面的女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抱著書跑了。

    寒齡往下滑著,無意中瞥到一條惡評,話說的很難聽。

    她瞬間感覺心臟突突直跳,喘息聲都重了。

    她不會說什麼飯圈專用術語,於是直接點開評論區,一頓髒話招呼。

    再往下滑,凡是看到惡評,她一律都噴回去。

    這時候的她全然忘了自己和陳郁寬說過的「到此為止」這種話。

    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全心全意喜歡他的那個時候。

    無條件支持他、無條件相信他、無條件鼓勵他。

    所以在她這裡,不需要任何解釋,他在她心裡,一直都是乾乾淨淨清白的一個。

    那天下午,寒齡在微博上和噴子對罵到直至被舉報封號。

    她其實不常玩微博,平常也就是簡單的看一看,評論過的幾乎沒有。

    可是今天,她在評論區大殺四方,把凡是罵過陳郁寬的全回了一遍。

    號被封后,什麼都發不出去。

    寒齡扔掉手機,靠在椅子上有片刻失神。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幼稚,就算她把罵他的人全罵一遍,又能改變什麼呢?

    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就像她過去的那些年被無端辱罵和針對一樣。

    不管你解不解釋,也不管你做沒做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裡都不重要。

    因為他們在乎的往往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源自於心底對你的惡意。

    想到這兒,寒齡的記憶順著時間線回到了那些讓她心動的時光。

    她還記得陳郁寬帶著莊棋去學校給她報仇。

    她也記得他假扮她的哥哥去學校在那群女生面前給她撐腰。

    在那段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是陳郁寬出面救了她。

    那麼相反的,在他艱難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要救一救他?

    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雖然她在心裡竭力告訴自己不要再糾纏下去,這樣只會越陷越深。

    可是她做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丟掉理智,跟隨自己的心。

    也是在這一刻。

    寒齡才徹徹底底的明白。

    無論走到哪兒,也無論許下怎樣的雄心壯志,只要有任何一點關於陳郁寬的風吹草動,那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又會重新掀起千帆風浪。

    ......

    傍晚寒齡回寢室的時候,用另一個手機號註冊了一個小號,重新進入了戰鬥。

    陳郁寬這次被指認抄襲的歌是三年前發行的一首,這種歌其實寒齡早在六年前就聽過。

    是在那個藉口下雨住在他家的夜晚,她在打雷中敲開陳郁寬的房門安靜聽他寫歌的時候,那時的他還說這首歌沒機會發表。

    如今一晃過去這麼多年,她實在想不懂六年前的歌怎麼會抄襲。

    寒齡回神,繼續往下看著評論,看了一圈下來,發現有些人也像她一樣無條件相信陳郁寬。

    心裡稍稍寬慰了些,她點開陳郁寬的微博,看到他最新一條微博的評論已經好幾萬,其中不乏有相信的也有謾罵的。

    寒齡點開評論區,手指懸在鍵盤上想寫點什麼。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歸結於一句話:我永遠都相信你。

    雖然她知道這條評論很快就會石沉大海,他也不會看見。

    可即便如此,她也想確確實實跟他說一句。

    不管怎樣,我永遠無條件相信你。

    退出微博,寒齡繼續瀏覽著廣場。

    這時,屏幕上方蹦出來一條徐清怡在群里發的消息。

    徐清怡:[寬哥!你還好嗎!]

    她這消息一發,群里的人立刻被炸了出來。

    齊梅:[寬哥!]

    齊梅:[你現在怎麼樣 !]

    莊棋:[@陳郁寬]

    莊棋:[接電話!!]

    徐清怡:[棋哥,寬哥現在怎麼樣?]

    莊棋:[不知道啊,那死小子不接我電話!]

    莊棋:[操!急死了!]

    莊棋:[@寒齡]

    莊棋:[小寒妹妹,你聯繫上他了嗎?]

    寒齡還在看著剛才的消息走神,這會兒突然被點名,她愣了下,然後回復道:[沒有。]

    莊棋:[靠!那這小子死哪兒去了!]

    寒齡沒再去看消息,她找到群成員,點開陳郁寬的頭像,看著那朵簡筆畫玫瑰發呆。

    她現在心裡又慌又亂,她很擔心陳郁寬,即便她知道這件事是子虛烏有,他不會因為這個被打垮,可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她回想起當初他因為那首歌失利,她請病假回去看他,那時的他雖然表面上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她卻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心裡有多難過。

    他永遠都是那樣,不管遇到了多麼難的事,又或者遭遇了多大的打擊。

    他都永遠是那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或許旁人會被他輕飄飄的一句「沒事」騙過去,可寒齡不會。

    他見過陳郁寬最難過的時候,也見過他最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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