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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7:09 作者: 一度秋
說完,沒再等寒齡開口,他說:「好了,回家吧。」
寒齡不理解他說的超越朋友的那種指的是那種,但看陳郁寬一臉不想多說的樣子,也沒再勉強多問。
她跟陳郁寬說了聲再見,然後開門下車。
回到家,寒程良正在廚房做飯。
聽到聲音,他出來看了一眼,「回來啦?」
「嗯。」
寒程良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的花,但考慮到什麼,他沒多說,只說:「快回房間收拾收拾,飯馬上就好了。」
寒齡抱著花回了房間,她找了個花瓶,把花放進去,又添了些水,然後放到了窗台。
做完這些,她失神地坐到椅子上,盯著那幾朵花看。
她有些惆悵,其實她今天玩的很開心,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
可不知為何,她卻突然感覺很難過。
因為陳郁寬自始至終都是迴避的態度
即使他對自己很好,即使今天兩人就像真的情侶一樣。
可她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她猜不透陳郁寬的心,看不穿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是出於男女之間的喜歡,還是在見過自己家庭的現狀後,單純覺得自己可憐所以才這樣。
*
初十一過,寒齡迎來了開學的日子。
開學後,學校又實行了新的校規,不過這條規定只針對實驗班的學生。
學校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學習,把一周一休的周末改為了兩周一休。
這就意味著,他們的空閒時間又緊縮了,周末也需要來學校上課。
或許是大家都沉迷在刷試卷的狂歡中,又或者是黑板旁邊醒目的倒計時一天比一天少。
這次的規定大家並沒有怨聲滿天,而是自己給自己加油鼓氣。
時間就這麼多了,假期多幾天少幾天也沒什麼意義,趁還有時間,再多刷幾套題吧!
高三下學期,時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鋪天蓋地的考試一場接一場,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樣一來,寒齡能見陳郁寬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每到周末她去陳郁寬的店裡,大多數時間也是自己坐那刷卷子。
時間一眨眼到了春天,清明假期,學校放了一天假。
那天剛結束完第二次月考,所以老師們沒給大家留作業。
終於有了空閒時間。
寒齡晚上睡覺前給陳郁寬發了條消息,說自己明天一早就找他。
可第二天,她睡醒睜眼的時候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寒齡著急忙慌的洗漱完畢,給陳郁寬發了條微信。
寒齡:[我起晚了。]
寒齡:[你在店裡嗎?]
隔了會兒,那邊回:[有點事,在外面。]
陳郁寬:[下午再過來吧。]
寒齡:[哦。]
放下手機的那一瞬間,她心底襲來一股很強烈的失落感。
她本以為,陳郁寬會等著自己去找他。
無論等多久。
可事實卻是,他沒有等。
從陳郁寬的話里,寒齡隱約能感覺出他的漫不經心,甚至說是不在意。
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等她,也根本就沒有把自己去找他這件事放在心上。
寒齡看向窗邊的那隻空花瓶,心底泛出很濃重的苦澀。
聯想起陳郁寬曾經的溫情、耐心和寵溺。
如今,她越發感覺,他對自己的好只是在盡朋友之間的義務。
而絕非感情上的情不自禁。
......
另一邊,陳郁寬關掉手機,看向對面的袁奇,說:「你剛說什麼?」
「誰消息啊?」
「一朋友。」
「屁的朋友,」袁奇毫不留情拆穿他說,「什麼朋友讓你呲個大牙笑啊,哎陳郁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我怎麼瞅著你紅光滿面的,有喜事啊?」
陳郁寬瞥他一眼,輕笑道:「你怎麼這麼多事?」
「我這不關心你嘛,哎,說說唄,咋的啦?談戀愛了啊?」
「你猜?」
「我猜個屁啊,」袁奇說,「你痛快點,是不是處對象了?」
「沒處。」
「那你----」
「不過快了。」
袁奇:「啥玩意?啥叫沒處,不過快了?你跟我這打啞謎呢?」
陳郁寬言簡意賅,「就是兩情相悅,彼此喜歡,只差一句話的事兒,懂嗎?」
「就差一句話咋還不在一塊?為啥?」
「......」
「你怎麼這麼八卦?娛樂圈裡的八卦不夠你吃的?」
「這哪兒能一樣啊,那不是別人嘛,咱這是自己,我當然好奇了,」袁奇說,「哎?那姑娘漂不漂亮啊?改天領出來看看唄。」
「不領,認生。」
「一回生二回熟嘛,玩玩不就認識了。」
「得了吧你,」陳郁寬笑了聲,扯開了話題,「你剛說什麼?」
袁奇也不鬧了,一秒恢復正經,「就我說,你之前錄的那首歌,不是因為電視劇沒過審,沒放出來麼,我最近聽說了,那電視用不了幾個月就能播了,審核過了。」
陳郁寬沒什麼情緒的哦了聲,仿佛這事跟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