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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7:09 作者: 一度秋
陳郁寬:[......]
陳郁寬:[......]
陳郁寬:[88]
寒齡忍著笑,咬了下自己的指關節。
寒齡:[我快到了。]
陳郁寬:[不跟你鬧了。]
寒齡:[?]
陳郁寬:[剛逗你呢。]
寒齡:[什麼?]
陳郁寬:[寫歌熬了大半宿,睡了。]
寒齡本想回句好,可轉頭一想,他如果真去睡了,自己不又要大半天見不到,那這身衣服不白穿了麼。
她把「好」字刪掉,回覆:[我馬上到了。]
陳郁寬:[嗯,睡了。]
怕他下一秒就閉眼,寒齡回:[等等!]
陳郁寬:[嗯?]
她急忙想了個蹩腳的理由:[我有事說。]
陳郁寬:[說吧。]
寒齡:[當面說,我馬上到。]
陳郁寬:[行。]
陳郁寬:[等你。]
看著最後這「等你」兩個字,寒齡沒由來的感覺心頭一陣熱。
車到站後,寒齡飛速下車,正好與冷風撞了個滿懷。
她裹緊外套,在風中狂奔。
平時三分鐘的路這次用了不到一分鐘。
到了門口,寒齡停住腳,大口喘著氣。
緩了半分鐘,她抬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拿在手裡,之後用手機照著理了理頭髮,又塗了遍唇膏。
做完這些,寒齡深呼一口氣,抬腳邁上了台階。
......
酒吧里,陳郁寬正一臉困懨地坐在吧檯前的高腳凳上玩手機。
對面的莊棋給他了杯冰水,「醒醒神。」
陳郁寬從手機里抬眼,一雙眼睛因熬夜緣故顯得有些無神,他小口抿了口,說:「一會兒就睡了。」
「幹嘛了昨晚上,一副榨乾了的樣兒。」
「錄了個demo。」
「那電視劇的?」
陳郁寬捏著眉心,低聲嗯了句。
「怎麼樣?」
「還行。」
「那什麼時候正式錄啊?」
「看那邊安排。」
莊棋哦了聲,說:「我之前看你去談,還以為妥了呢,那這歌穩不穩啊?」
陳郁寬笑了聲,嗓子有些啞,「誰知道呢。」
「我覺著應該差不了多少吧,你之前不說那導演什麼的跟袁奇挺熟麼,看袁奇面子上,這歌也得給你啊,再說了,就你這唱功,哪能過不了啊。」
陳郁寬輕咬舌尖,發出聲嘖,「你這話說的,怎麼總感覺我走後門了呢。」
莊棋故作疑問,「難道不是嗎?」
「滾。」陳郁寬拿起手邊的餐巾紙盒就要扔過去。
「哎哎哎,停停停!」莊棋笑,「故意噁心你呢我,我還不知道你啊,要真走後門,你這現在就不坐這兒了,指不定現在擱哪兒拍電視呢。」
袁奇是陳郁寬的一個老朋友,之前剛畢業去大城市闖蕩的時候認識的,那時,陳郁寬一個毛頭小子,去大城市一股腦的就往前沖,有好幾次差點被人騙,當時多虧了袁奇。
袁奇大他四歲,也有個音樂夢,可惜和陳郁寬一樣,也沒闖出什麼結果。
不過他家裡條件不錯,從大城市回去後,放棄了唱歌,現在干點投資方面的工作。
這幾年,兩人還保持著聯繫,袁奇人不錯,一旦有機會就會向旁人引薦陳郁寬。就像這次,這首歌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得了吧,」陳郁寬捏著手裡的杯子,左右晃了晃,「娛樂圈拋頭露面的地兒,不適合我這種懶人。」
「呦呦呦,還謙虛上了。」
陳郁寬笑著罵他一句,又說:「莊兒,這首歌要再不成,我就撤了。」
「別啊,撤哪兒啊?」
「回家,」陳郁寬淡淡道,「聽我媽的,找個工作,老實巴交一步一步按他們要求過日子。」
「不是,你甘心啊?」
「都這麼多年了,」陳郁寬說,「是塊石頭也該被看著了,累了。」
這些年漂漂浮浮,陳郁寬就像塊沉在水底的鵝卵石,漲潮退潮都與他無關。
他依然很穩固的沉在底,沒人發現。
「哎,」莊棋嘆聲氣,「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哥們理解你。」
陳郁寬笑笑,「不錯,還會說古語呢。」
「去你的,老子高考語文120呢。」
陳郁寬故作驚訝,「呦!那這成績沒上重本?」
「你還他媽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我有嗎?我沒說你數學不及格啊。」
「......」
「滾蛋!」
成功轉移開話題,陳郁寬笑了聲,低頭看了眼時間,嘴裡嘟囔,「還不來。」
「誰啊?等人啊?」
「等寒齡,」陳郁寬說,「說是找我有事。」
「哦,那你等會兒吧,她一般都來挺早的。」
陳郁寬嗯了聲,打開手機繼續剛才的俄羅斯方塊。
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
他抬頭,看到一個略微有些眼熟的人走進來。
等那人走近後,他定眼一看,發現是寒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