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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7:09 作者: 一度秋
「......」
「不是。」
「那聊啥?」
「你能跟我聊聊老闆麼?」
「陳郁寬啊?」
「嗯。」
「又聊他啊,」莊棋說,「你們小姑娘怎麼都對他這麼感興趣啊。」
「還有別人?」
「不少呢,挺多小姑娘跟我打聽他。」
寒齡心裡一緊,「為什麼?」
「能為什麼?」莊棋拋給她一個眼神,「想追唄。」
「很多嗎……」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莊棋說,「也就一二百號人吧。」
「......」
寒齡心揪起來,「那......有追上的麼?」
莊棋嘁一聲,「追什麼啊,陳郁寬那貨就是個和尚,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搞他的音樂。」
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她又委婉的確認了一遍,「難道一個都沒有嗎?」
「沒有,一個沒有,那傢伙連機會都不給人家,但凡有人要聯繫方式,都是一口拒絕。」
得到確認,心裡那股不安感消失,寒齡鬆了口氣。
「對了,你之前說他是個還沒被發現的寶藏歌手,是什麼意思呀?」
「這話說來就長了啊,」莊棋說,「該從哪兒說起呢......」
後面,寒齡聽莊棋說了很長很長一段關於陳郁寬的事。
莊棋說,他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但大概情況是了解一些的。他和陳郁寬是創業時候偶然認識的,那時候,兩人一塊喝酒,喝到興頭上不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他說,陳郁寬在上學時候就有個音樂夢,後來終於在大學畢業那年去了大城市闖蕩,在大城市待了好幾年都沒幹出什麼成績,後來就回來了。
「他沒說那時候有多難,」莊棋說,「但想想就知道有多難,剛畢業個大學生,沒錢沒人脈啥都沒有,就這麼孤零零去大城市闖,期間受的苦受的委屈哪是我們能想像的啊,被人騙還好說,能不被人賣了都是好事兒。」
說著,他嘆聲氣,「關鍵這小子還死倔,當初有人看他長的好想讓他進,可這傢伙死命不去。我就說進娛樂圈多好啊,來錢快,他就說不是錢的事兒,他是真喜歡音樂。」
「後來,我倆就合計,然後開了這店。」
寒齡安靜聽完,心情有些悶。
原來他受了這麼多苦,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在她沒看到的地方。
「那現在呢?」
「現在?」莊棋問,「什麼現在?」
「現在他還搞音樂嗎?」
「搞啊,一直都沒放棄呢,你沒看他整個上午都沒下來,我估摸著是在上邊寫歌呢。」
寒齡往樓梯拐角位置看了眼,沒再說話。
「時間不早了,」莊棋看了眼手機,「我叫外賣,你吃點啥?」
「不用了,我回家吃吧。」
「回家幹啥呀,在這兒吃唄,一會兒梅梅就來了。」
其實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想了想,寒齡答應了。
莊棋掏出手機,「有啥喜歡吃的?」
「都可以。」
「那行,那我看著點了。」
外賣很快就到了,莊棋零零散散點了不少,他拿進來,放到桌上。
寒齡還掛念著陳郁寬,她問:「我給他送上去?」
「不用送了,咱仨一塊吃。」
他拿著外賣直接上了二樓。
莊棋把外賣放桌上,環視一圈客廳沒發現人,直接去敲門:「到點了,吃飯了。」
裡面沒人說話。
莊棋回來,很熟練地拿盤子拿碗。
「妹妹,拿筷子,吃飯。」
寒齡去拿筷子,往陳郁寬房間看了一眼,「他不吃嗎?」
「沒吭聲,估計還寫呢。」
「可是這都中午了,」寒齡說,「要不要再喊喊他。」
「可別,他最煩別人打擾了,一會兒餓了就出來。」
話剛說完,那邊就咔噠一聲,門開了。
寒齡回頭看過去,只見陳郁寬一臉疲憊地走出來,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動胳膊。
莊棋:「出來了?吃飯唄?」
陳郁寬嗯一聲,看見寒齡後稍有點意外,「沒回家?」
「沒有。」
他也沒再說什麼,「來吃飯吧。」
寒齡拿筷子過去,坐下來。
「今兒我點的這菜不錯吧?」
「湊合吧,」陳郁寬端了一小碗湯給寒齡,「小心燙。」
寒齡接過來,「謝謝。」
「哎?我說什麼時候讓你家灶台開開火啊,」莊棋扒拉著米飯,「這外賣我是一天也吃不下去了,膩了。」
「開啊,」陳郁寬說,「你做啊。」
「我做就我做。」
陳郁寬看他一眼,「你會?」
「這有啥不會,熟了就行唄。」
「那我還是選擇吃外賣。」
「滾蛋!」
寒齡安靜地吃著飯,其實這些菜都不太合她口味,因為她不吃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