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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7:09 作者: 一度秋
宋嘉忙拉著趙玲玲離開了她的桌子。
趙玲玲心裡不服,被拉走後仍在小聲嘟囔:「不就個畫麼看看怎麼了,再說了,她男朋友又不是什麼名人,害怕看啊,真是!」
寒齡放畫本的手一頓,她偏頭,看向她們兩個,糾正:「他不是我男朋友。」
趙玲玲一愣,下意識問:「那----」
「不過以後會是。」
作者有話說:
陳郁寬:誰說的?
寒齡:我!
陳郁寬:那好吧。
第3章
周五放學,寒齡沒急著回家,主要是不想回。
她家是一個重組家庭,聽寒程良說,她媽在剛生下她的時候就過世了,之後他爸一個人把她帶到四歲,在她五歲那年給她找了個後媽。
一年後,後媽有了孩子,給寒程良又添了個兒子。
剛有寒弘銳的那幾年,家裡的重心全在他身上,寒齡完全被忽略。
那時她還很小,他們也還沒搬家,學校里不知道哪兒傳出來的流言,說她媽是精神病,生完她之後跳樓自殺了,而她也被其他小孩兒罵神經病,大家都欺負她,不和她玩。
後來,寒齡把這件事告訴了寒程良,可寒程良當時還沉浸在喜得一子這事兒上,對她沒那麼上心,不過就是簡單的說一句別理他們。
可能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發覺自己性格開始變的古怪,她變的不喜歡說話,不愛交朋友,不愛笑。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學會了自己保護自己,對待同齡人的辱罵,她不再是忍耐,而是反擊。
而她反擊的方式也是簡單又直白,那就是用拳頭。
再後來,她被頻繁叫家長。
好在寒程良還有當父親的良心,他對老師說,自己的孩子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一定有原因。
在他的追問下,寒齡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出來。
寒程良當即大怒,吵著要見那些學生的家長,要他們給寒齡道歉。
但老師覺得這事太大驚小怪,不過是小孩們之間開開玩笑罷了。
寒程良二話沒說,指著老師的鼻子一頓臭罵,說他們不配當老師,之後接著就給寒齡退了學。
當時正巧寒程良工作變化,所以他們搬到了現在的城市。
這一住,就是十好幾年。
......
寒齡坐在中央廣場的鞦韆上,斷斷續續回憶著從前。
天色將晚,夕陽陷落,光輝灑向大地,映照著不遠處的那家咖啡廳。
寒齡盪著鞦韆,留意著咖啡廳里進進出出的每個人。
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個......
心裡在無聲的記錄。
終於,在數到二十五個的時候,想見的人出來了。
寒齡高興地跳下鞦韆,沖那個身影跑去。
這邊,陳郁寬手裡拿著手機,正準備打個電話,身後就傳來一道很清脆的聲音。
「這麼巧嗎?」
他微愣,然後轉身。
身後站著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巴掌臉,五官長的很精緻,眼睛彎彎的,看著是在笑,可感覺那笑卻不達眼底。
陳郁寬定了幾秒,狐疑地看著她,「嗯?」
寒齡略顯尷尬,心裡也沒由來的一陣失落,但還是微笑道:「你還記得我嗎?」
眼前的人眉頭微皺,似乎是在回憶。
寒齡心裡失落更加明顯,她勉強扯了下唇角,正打算做個自作介紹,他就開口了。
「哦----」陳郁寬笑了聲,「抱歉啊,我這人記性不太好。」
「沒關係。」
「你怎麼在這兒?」陳郁寬看著她,眉心舒展,「又找兼職?」
寒齡嗯了聲,點了點頭。
「找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寒齡苦惱地搖頭,「都不要高中生。」
陳郁寬笑了笑,安慰她說:「高中生確實不好找工作,你學費很急麼?」
寒齡:「啊?」
「差多少?」
「啊?」寒齡沒想到他這麼問,一時有點慌亂,「沒、沒多少。」
陳郁寬沒說話,盯著她看了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事。
他長的好看,眉眼深邃,如今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讓寒齡心跳有點快。
「怎麼了嗎?」
「沒事,」陳郁寬移開視線,想起莊棋那天的話,多嘴問了句,「你不是騙子吧?」
「啊?」
「......」
「算了,差多少,我給你。」
寒齡:「不、不用。」
「當資助你上學了,」陳郁寬拿出手機,低頭打算轉帳,「有手機麼?」
「你誤會了,」寒齡急忙說,「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就是看到你想過來打個招呼,而且學費現在還不急,我可以再找一找兼職。」
聞言,陳郁寬抬頭,挑了下眉,接著就笑了,「別怕,沒打算跟你要利息,有手機麼?」
寒齡感覺自己心裡熱熱的,她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然後小聲說:「真不用,你誤會我了。」
「......」
陳郁寬看著她這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傷了人家自尊心,他略帶尷尬的啊了聲,說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