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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0:15 作者: 未見山海
馬躍將手中的資料交出來,他說,「早上我和張安走訪了第二現場附近,大家都說死者家屬為人和善,平日裡與周遭關係處理的都還不錯,受害人性格乖巧,長相可愛,大家都很喜歡她,所以應該不存在仇殺。」
沈長言伸手接過資料,他問,「屍身已經查驗過了?」
「沒呢。」馬躍說,「賀法醫昨天上省城培訓去了,誰曉得剛走就出這事兒。」
「通知她立刻回來。」
馬躍點頭,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去拿話機撥打賀法醫的呼機。
沈長言伸手剛翻開兩頁馬躍送過來的文件,陸清河的腦袋就從辦公室大門口探了進來。
他的座位正好背對沈長言,一天二十四小時被領導監視。
這人回到座位上坐好,沈長言抬頭看見那傢伙如坐針氈的背影,剛剛將目光收回,陸清河就「蹭」的一聲從座位上起了身來。
「沈隊。」
「不幫。」
沈長言太了解陸清河,所以這個時候拒絕的果斷。
陸清河一臉被香蕉給噎死的模樣,他這話兒咽到一半咽不下去,只好趴在沈長言的辦公桌上耍賴說,「那婆婆真的特別可憐。」
沈長言問,「她可憐還是你可憐?」
「我……」陸清河聽的莫名其妙,他問,「我有什麼可憐的?」
沈長言說,「昨天董局還在和我們商量,說是隔壁派出所的片警和交警都缺的很,讓我們每個部門都勻出一個人去。」
陸清河閉上嘴,身子像條蟲一樣在沈長言的面前擰來擰去,這話不說完,他實在是難受的不行。
「可是……」
「入職前考過的刑事案件定義,你又忘了?」
「我沒忘,這不就是故意殺人,故意傷人,販毒,放火,投放危險物,搶劫,□□,爆炸嗎。」
「樓下那位婆婆是什麼案子?」
「失,失蹤。」
「知道「各掃門前雪」這五個字兒怎麼寫的嗎?我們刑偵隊還有一堆案子沒破,你要這麼閒的話我現在就給你調部門。」
「別別別。」陸清河聽完連連擺手,他說,「我,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沈長言理好手裡的文件後站起身來,他沖辦公大廳喊了一句,「拿上手裡的東西全部過來開會。」
陸清河無奈,沈長言這人嘴毒心更毒,他怕自己真被踢出了刑偵隊。
於是回身和一眾同事一起,拉了自己辦公桌前的坐椅,和大家一起一圈一圈的圍坐在沈長言的辦公桌前。
陸清河拿了小黑板來,他字兒寫的漂亮,雖然比不上沈長言,但是在隊裡卻也是數一數二。
眾人神色凝重,紙筆備齊,做好了開會的準備。
沈長言對著陸清河點過頭,那人才清了嗓子開始說話。
「死者穆朵,女性,三歲,1983年7月23日早5點03分在宛城長街六號胡同被人發現,根據現場工作人員初步鑑定,死於姦殺,身上有被性虐待痕跡。」
拿了小粉筆,陸清河一邊陳述現有案情,一邊在黑板上畫著關係圖。
「根據周邊走訪得知,死者家庭條件一般,與周圍鄰居相處和善,最近三個月內沒有與人起過衝突,但,死者父母離異,且離婚原因較為複雜。」
沈長言說,「死者父親家的社會關係脈絡由我和陸清河來辦。」
這倆人時常湊在一堆,陸清河對沈長言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再加上整個刑偵隊除了陸清河,大概也沒人能願意形影不離的跟著他沈長言跑上一天。
所以在座各位並沒有反對意見。
而陸清河縱是有,他也不太敢說。
沈長言又講,「我手裡還有一份案發前24小時和死者接觸過的小朋友名單,這部分信息也由我和陸清河去辦,另外以屍體發現點為中心,周圍一公里起所有住戶,逐個查訪,陳浩馬躍。」
「到!!」
「這件事情你們去辦。」
「是,沈隊。」
手指頭漫不經心的翻著手裡的文件,沈長言又問。
「今天早上的垃圾桶里沒翻出東西來?」
張安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說,「沈隊,垃圾是我們逐一清理過的,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陸清河插話,「死者發現的時候是裸/體,她的衣服也沒有找到嗎?」
張安搖頭說,「我們沒有找到死者離家時所穿的衣服。」
沈長言拿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這一點確實是很奇怪,他喊道。
「馬躍,去受害者家附近走訪,另外受害者的母親一旦回宛城,立刻帶她來局裡問話。」
「是。」
「通知賀法醫歸隊沒有?」
「通知了,賀法醫是今天下午三點的車票,大概七點就能回警局。」
沈長言點頭,他又說,「等屍檢報告出來再說,另外我今天早上看了一下受害者身上的傷,確實有過性虐待的痕跡,不過看手法以及拋屍選擇的地點,做法十分粗暴,我又總感覺不是新手作案。」
陸清河回頭來問,「你懷疑是連環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