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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6:13:25 作者: 葉陽嵐
    主要是——

    今天要是被星羅第二次抓包,可能就得拿戒尺打她手板教育了。

    於是,她也便順勢推開了顧瞻:「隨便你吧!」

    顧瞻來她這,雖是得了楊氏默許,但他向來有分寸,從不叫楊氏為難,通常也就是呆半個時辰左右陪祁歡用了早飯就走的。

    今天因為有事,已經額外耽誤了。

    他折回祁歡那屋裡,將那一團髒衣服塞進雲兮整理好的食盒,拎著便走了。

    祁歡沒跟過去,倚著書房的門邊一直目送她出了院子,這才表情有些悻悻的折回自己屋子。

    下午,裁縫鋪子來給祁長歌送趕製的嫁衣。

    大覲朝女子出嫁的風俗,送嫁的除了男性的長輩親戚,還要有姐妹跟過去,祁歡跟祁長歌之間關係還算不錯,這差事她當仁不讓,所以楊氏也一併叫人給她和祁欣各自都做了應景的新衣裳。

    衣裳,和祁長歌的嫁衣一起,都直接送去了秋馨居。

    因為這是祁長歌在娘家的最後一天了,祁歡和祁欣都去了她那邊,陪著她試了嫁衣,順便說說話。

    長寧侯府院內,她們這一輩的姑娘裡面祁長歌是第一個出嫁的,即使有意扮清高,祁欣都也覺得新鮮,並沒有拿喬,說是過來陪準新娘,實則更是好奇,過來取經,學學經驗。

    所以,這個下午,堂姐妹三人之間的氛圍便是出奇的融洽。

    祁歡二人在她那笑笑鬧鬧的一直折騰到天黑,又一起吃了飯,這才各自散了。

    喻家和祁家的這樁婚事,婚禮依舊是按照風俗定在入夜舉行。

    祁歡早上睡了個自然醒,起來洗漱更衣,稍稍上了點妝容,就去了祁長歌那。

    家裡定的去婆家給祁長歌送嫁的是二叔祁文昂以及她庶長兄祁元旭,然後就是祁歡和祁欣兩個姐妹。

    道賀的客人是從上午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來的,但祁歡今日的主要任務是陪著新娘子,給親妹妹送嫁,所以就一直呆在秋馨居,只是差了好熱鬧的雲兮去前院走動著,順便幫她盯梢聽消息。

    新娘子家裡這邊的喜宴開席比較早,為著的是在新郎過來接親的時候可以趕上給親朋好友敬一杯酒。

    祁歡原以為顧瞻昨日也是和她逗樂子,隨便說笑的,可是雲兮跑來跑去,消息送了一趟又一趟……

    有日子沒見的三叔祁文晏都回來準備吃席了,也依舊沒見顧瞻登門。

    祁歡自然明白他是故意的,卻一時又沒想明白他這是要鬧哪一出。

    總歸——

    心裡是莫名有點不高興的。

    眼見著暮色將至,炮竹聲響起,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到了大門前。

    祁家這邊,高雲澤和楊青雲兩個帶頭堵門,鬧得不可開交。

    但喻懷瑾這個新科進士也不是繡花枕頭,連著三首催妝詩甩出來,跟著他一起來迎親的一群貴公子更是大把喜錢撒出去,總算是順利衝破阻礙闖了進來。

    一整個府邸里鬧哄哄的。

    因著兩家人門當戶對,祁長歌這場婚事辦得比祁元旭娶親那會兒可是要隆重許多。

    祁歡和祁欣一左一右,陪著她自後宅出來,祁歡就發現她二叔祁文昂的臉色有些掩飾不住的難看。

    再循著他視線看到站在僻靜處觀禮的祁文晏,心中也便瞭然——

    祁元旭和祁長歌成婚,他這個做三叔的再是冷淡,也刻意回家露了個臉,可上個月給祁元銘辦登科宴的那次……

    祁文晏卻沒回!

    這明晃晃的就是區別對待,打他們二房的臉。

    只祁文昂心裡再不舒服,今日這樣的場合,他這種人物也不至於意氣用事,所以臉上依舊掛著長輩欣慰慈愛的笑,送了親侄女兒出門子。

    待到祁長歌拜別了雙親父母,一行人就被擁簇著出門去。

    喻懷瑾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走在前面,與沿途觀禮的客人道謝。

    祁歡和祁欣依舊一左一右護著祁長歌往外走,待到出了門,新娘子上了花轎……

    祁文昂是個有身份的文官,去男方家裡送嫁,也不願沿街拋頭露面,故而家裡給他準備的也是轎子。

    祁元旭騎馬。

    祁歡和祁長歌繼續往後面走去——

    本來她們兩個小姑娘,今天又不是她們的主角,兩人都以為家裡會直接把她們塞一頂轎子裡便將就了,結果走到隊伍後方一看,那裡卻是停著一模一樣的兩頂粉紅小轎。

    姐妹兩個互相對視一眼。

    她倆本來就不對付,將就一下擠擠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不用擠一起……

    那就再好不過。

    祁歡挑了挑眉,露出笑容來:「你坐哪一頂?你先挑。」

    祁欣到底還是有教養的,即使倆人不對付,也不會在這時候生事,畢竟祁歡是姐姐她是妹妹,她便直接走向後面一頂。

    祁歡勾了勾唇,收回視線剛也要上轎,卻發現她這頂轎子旁邊轎夫居然都不在。

    她一時茫然,正待要四下觀望——

    卻見轎子另一邊款步走出一個人來。

    是顧瞻。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絳紫色的雲紋長袍,束著革帶,窄腰寬肩,身形挺拔。

    方才他該是倚在轎子邊上休息,此時神情散漫的款步踱出,身上就鮮見的添了幾分慵懶的貴氣。

    幾個轎夫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飛快的跑過來,壓下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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