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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5:47:04 作者: 早鹿
    僅僅第一個畫面,便將全程觀眾看得觸目驚心。

    男主角被敵人用鐵鏈綁住,他被打得滿身血痕,身上的軍裝破爛不堪染滿了血。

    「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飾演反派的男二揪起男主的衣領,粗魯地將他往前提了提,威脅道:「快說,地圖在哪!」

    「呸」得一聲,男人一口血全噴在了反派身上。

    他目光凌寒,咬牙切齒的:「想知道,除非我死。」

    反派抹了把臉上的血。

    「想死。」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刀來,下一秒發了瘋似的嘶吼起來:「老子讓你痛不欲生!」

    刀起刀落,兩橫血濺在了屏幕上。

    男主的腳筋被割了。

    他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慘叫,五官卻已痛苦到扭曲。

    迅速切到下一個畫面。

    想辦法逃出來的男主拖著兩條廢腿爬了十多公里。

    找到同伴將了解到的敵軍死穴告知,後合力槍滅敵軍,救出一千多名同胞。

    在被敵人困住虐待時他沒有死,卻死在了戰場上。

    □□扎入反派的體內,男人極力杵著,直到閉目也沒倒下,一身傲骨張揚在風雪之間。

    司純捂住嘴巴,不知不覺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

    陳嘉樹的演技在這部電影裡可以說封神了,將一個有血有肉永不屈服的英雄演繹到極致。

    司純聽到後面觀眾的讚嘆聲。

    無不夸劇情震撼,男主演技好,將所有人都代入進去,因為男主的犧牲而感動和惋惜。

    司純視線模糊地看著台上的男人。

    主持人正在與他交流。

    司純想到主持人提到的,陳嘉樹拍完這部電影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走出來。

    她記得,那段時間,兩人有半年沒聯繫了。

    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依舊是那個溫柔體貼耀眼尊貴的存在。

    接下來,司純的心情一直處於十分低落的狀態。

    腦子裡不斷浮現出男主被虐待被挑斷腳筋仍不屈服的樣子。

    一個個畫面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就好像,遭遇這些的人不是電影裡的男主而是陳嘉樹。

    首映禮結束後,司純隻身來到陳嘉樹說的那個房間。

    她坐著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心情無比消沉。

    恍然間,有人推開了門。

    她無精打采地抬臉。

    陳嘉樹關上門,笑著走過來:「不是說不會來嗎?」

    陳嘉樹在首映禮結束後被張導留下來說了接下來宣傳的事,才耽誤了時間。

    司純沒說話,陳嘉樹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看到她的神情,擔憂道:「眼睛紅紅的,哭了?」

    她嘟囔了聲:「你演得太好了,我當真了。」

    男人聞言笑了笑,一臉寵溺。

    「我以為只有演員走不出來,原來觀眾也會走不出來。」

    「我不一樣,我不是普通觀眾。」

    陳嘉樹拉住女孩的手,她的手僵了一下,掌心被他的溫度包裹,很不自在,卻也沒抗拒。

    他問:「那你是什麼觀眾?」

    是觀眾,也是深愛著你的女孩啊。

    司純注視著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轉移了話題:「你拍完這部電影抑鬱了嗎?」

    「嗯。」

    「那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男人握著她的手,深情地注視著她:「想見你,想要去找你,不想把消極的一面帶到你面前,就逼著自己走出來了。」

    司純張了張嘴。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了。

    她眨了眨眼:「辛苦了。」

    「不接受口頭關心。」

    司純名抿了抿唇,猶豫了幾秒。

    因為他蹲著,高度比自己低。

    她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像羽毛一樣輕。

    陳嘉樹愣了一下。

    眼裡映著女孩紅彤彤的臉,喉結滾了滾。

    下一秒,他扣住女孩的後腦勺,往下一拉,兩張臉的距離近在咫尺,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親上。

    司純睫毛顫了顫,心跳加速。

    男人開口,燙人的氣息帶著曖昧的味道:「還能再親嗎?」

    他的口腔里混著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

    司純因為他的話頭皮一陣發麻,口乾舌燥的。

    她當即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卻因為兩人距離太近,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唇不經意擦過男人燙人的唇。

    她瞳孔撐大捂住了嘴,面紅耳赤的。

    陳嘉樹得意地扯了扯唇:「親到了。」

    他的笑聲令司純感覺很羞惱,憤憤地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等會。」陳嘉樹拉住女孩的手。

    「幹嘛。」

    「幾點的飛機?」

    「三點。」

    「三點啊,真快。」他叮囑道:「回去以後不要跟阿姨發生矛盾,要學著去談判,試著讓她去理解你。」

    和李田麗談判,司純從未有過這個勇氣。

    「這應該很難。」

    「沒關係,一次不行就兩次,她會理解你的,如果不開心了,可以去我那,房子的密碼還是以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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