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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5:43:47 作者: 林嘯也
    戚寒斂了嘴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沉下目光,嗓音依舊溫柔:「他不會有事,我的人已經撤回來了,你還在這兒,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呢。」

    傅歌心尖一哆嗦,假裝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戚寒的耐心快要告罄,單膝跪下來問他還有什麼要求。

    傅歌垂眸呆怔了半秒,靠在他腿邊,小聲又小聲地說:「今晚...我不想做......」

    「......」

    「為什麼?」戚寒沉默良久,捏住他的下巴,單膝跪下來直視他的眼:「可是你已經有半年沒陪過我了。」

    傅歌沉默不語,他就幫人把頭髮別到耳後:「我輕輕的,可以嗎?」

    這次傅歌直接閉上了眼。

    但沉默的反抗毫無用處,戚寒的吻還是落了下來。

    他順著長發從傅歌的額角吻到耳後,手指從毛衣的V領探進去,摩挲那截鎖骨,懷裡的身子登時一抖,下一秒就被打橫抱起。

    熟睡的貓被驚醒,叫了一聲後立刻跳著跑開,傅歌眼神空洞地望著樓梯扶手,像一束快要枯死的菟絲花,被迫纏繞在荊棘上。

    時間仿佛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有愈發清瘦的身形在提醒戚寒,懷裡的人早已不是那個在草原上策馬衝破數條經幡,只為祈願他身體安康的少年。

    回到房間,戚寒把他放了下來,轉頭去拿東西。

    傅歌對著他的背影出神片刻,抬手去解自己的紐扣。

    戚寒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具赤裸、病態的身體,像是在行屍走肉上鑲嵌了一雙灰暗的眼睛,他的每一處再細微不過的表情都在昭示著接下來的事於他而言有多難熬,多痛苦。

    戚寒自嘲似的笑了笑,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把手裡的絲綢睡衣抖開,披在他身上,一點點穿好。

    傅歌愣了,「不做嗎......」

    戚寒只笑:「出差時認識了一位夫人,對這種絲綢的織物很有研究,我和她請教了小半個月才織好這件睡衣,至少......我在家的這幾天先別扔,好嗎?」

    「......嗯。」

    今晚月色很亮,戚寒把他抱到了飄窗旁的小床上,隔著一層被子擁進懷裡,一邊講些出差時的瑣事,一邊幫他把長發編到一側。

    傅歌安安靜靜地聽著,趁他講話的間隙問道:「阿決,談了男朋友嗎?」

    「嗯,我見過了,是孟家的那個小孩兒。」

    傅歌默了默,從被子裡伸出手貼著戚寒的側臉:「戚哥,你能不能...讓他開心一會兒,他小時候第一次開口叫爸爸,還是對你叫的,你記得嗎?」

    戚寒沉默不言,良久,才湊到人耳邊啟唇:「小歌,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任何傷害你和他的事,但你如果再離開我一次......」

    「再有一次,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作者有話說:

    副cp戚寒和傅歌開了獨立一本,就是隔壁的《戀痛癖》瘋披和白切黑的追妻hzc,感興趣的可以去瞅瞅,是HE。

    第33章 「沒有野男人」【甜的】

    從萬寧回來後的一個禮拜,傅決寒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不說,煙抽的也很兇,即便每次見孟一之前都會洗澡換衣服,還是會遺留一些很淡的菸草味。

    並不難聞,反而和他身上常有的木香混雜出一種克制的力量感,讓人著迷,也讓人心疼。

    他把Regal里的監控設備搬到了孟一直播的隔音室,還故意把桌子放在人對面,正好晚上一邊看場一邊陪孟一直播,說是空閒時間不多,想多看看男朋友。

    搞得孟一直播時總是莫名其妙地臉紅,或者突然笑出來,粉絲都在猜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孟一面上裝得又酷又拽,桌子底下偷偷給傅決寒發微信。

    【孟一:粉絲都在問我是不是戀愛了,傅老闆覺得怎麼回?】

    【傅決寒:談了,男朋友在對面監工,所以請不要再說什麼老公正面up我的話了。】

    孟一隻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扣了過去,捂著嘴直接笑出屏幕,傅決寒伸手過去捏著他鼻尖,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再笑我就坐你旁邊去,讓他們看看男朋友。

    孟一這次差點沒憋住,捧著他的手指親了好幾下:男朋友好酸啊。

    今晚他特意提前了半小時下播,說有事要處理,粉絲都在嗷嗷叫著沒聽夠,紛紛打趣他這麼晚了還有事怕不是要深夜幽會野男人。

    傅決寒不知道從哪兒看到了這條彈幕,抬眼好整以暇地盯著他,大有敢說錯一句就立刻翻臉的架勢。

    孟一壓根頂不住他這眼神,沒來由臊得臉頰爆紅,手忙腳亂關了直播,藉口倒水站起來就要跑。

    兩步就被人抓回來按在了桌子上,傅決寒和他額頭抵著額頭:「跑這麼急,真去陪野男人啊?」

    孟一怔怔地看著他,熱意像溫水一樣蔓延到小腹,他忽然抬起腿勾住傅決寒的腰,拽著人的領帶用力一拉,雙唇隔著口罩碰到了一起。

    孟一說:「沒有野男人,我陪我哥哥。」

    凌晨兩點下起了雨,隔音室里又悶又潮,每一縷空氣都被氤氳沾濕,黑暗刺激著所有的感官。

    電腦桌的涼、皮膚的熱、被捂住嘴巴時的癲狂、還有腦袋裡要爆炸一般的痛快,都萬分清晰地切割著孟一的神經。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著窗戶,他可憐得像只被淋濕的小鳥一樣,叫一聲都帶著哭腔,求他去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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