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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5:43:47 作者: 林嘯也
    孟一撐著他的腹肌起來,也顧不上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虎著臉就要和人理論。

    「你少轉移話題,我昨天喝完酒明明是和陳凜一起走的,怎麼就、就跑到你床上來了......」

    「真不記得了?」

    傅決寒一手鉗著他腰,一手枕在腦後,模樣還挺享受,「昨天你喝醉了耍酒瘋,賴在Regal門口不肯走,你哥的保鏢過來接你,還記得自己怎麼說的嗎?」

    孟一心中警鈴大震,暗道糟糕,昨晚的事雖然忘光了但他太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麼德行。

    心虛地吞了下口水:「怎麼說的?」

    傅決寒勾起唇,抬眼送出一抹笑,「你說,保鏢太煩,要跟我走,還求我----」

    「求你什麼!」孟一眼睛都瞪圓了。

    傅決寒卻愣了兩秒,腦海里又浮現出昨晚孟一淚眼模糊地求他讓自己回家的模樣,轉過頭掩住情緒:「求我別把你扔在路邊。」

    孟一眼皮兒一翻,就這?

    他還以為自己幹了多小皮臉兒的事呢,畢竟每次沾上傅決寒就莫名其妙地腦袋短路。

    「那是我認錯人了,把你當成我哥的保鏢了。」他摸了摸鼻子,突然又想起剛才摟著自己的胳膊,「那剛才呢!你為什麼!為什麼......那樣我......」

    他本來想說抱或者摟,但兩個大男人張嘴摟摟抱抱的總顯得彆扭,殊不知他這樣臉蛋紅紅地欲蓋彌彰在別人看來更彆扭。

    彆扭得可愛。

    傅決寒笑了,撩起眼皮看他,「哪樣你了?」

    「靠!」孟一炸毛了,「你少明知故問!」

    傅決寒故意逗他,丟一句:「昨晚你進門就吐了,弄了我一身還死活不撒手,太晚了我也不想折騰,就直接睡這兒了。」

    其實是他睡睡醒醒的一直哭,傅決寒不放心就隔著被子躺在旁邊陪著,後半夜還拿濕巾給他敷了敷眼睛,不然孟一早上起來眼窩裡一定頂著倆核桃。

    睫毛忽閃兩下,孟一撇撇嘴:「行吧。」

    理由勉強能接受,再說都是男人穿著衣服在一張床上睡一宿也沒啥,計較多了反而顯得他心虛。

    傅決寒全程都沒動,任由他騎著,只在他擺弄太熱鬧的時候伸胳膊護一下。

    身上的人這會兒像只跳腳的貓似的撒野耍賴,整個一凶蠻相,哪還有昨晚窩在自己懷裡時一半乖,讓人看著就想給折騰出眼淚來。

    傅決寒頂了頂腮,想起昨晚他暈暈乎乎叫的那聲「汪」,心頭躥動,早晚讓他清醒著再叫一遍。

    正想著孟一突然又俯身貼近,手指點著他:「我警告你嗷,咱倆的事不許往外說!知不知道!」

    傅決寒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一圈,挑眉道:「咱倆的事,咱倆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一起睡了的事啊!

    這人怎麼就愛明知故問,孟一剜了他一眼,紅透的眼尾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在嗔怪。

    傅決寒看得牙痒痒。

    也不再接話,孟一向下瞥了一眼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立刻覺得身體相連的部分都分外燙人。

    他火急火燎地站起來,結果騎太久了雙腿發麻,腿一軟就直直坐了下去。

    傅決寒起身扶他,一個起一個落,孟一就當不當正不正地坐在了傅決寒腿間。

    與此同時臥室的感應門突然自動打開,栗陽拎著早飯和一兜橙子杵在外面,「哎榨橙汁你們要不要----」

    「喝」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栗陽那表情像喉嚨里塞了雞毛。

    操操操!

    一顆植物被連續種了三次。

    還榨個屁,橙子都他媽讓他倆給騎了!

    相比孟一臉蛋漲紅急得手舞足蹈,沒事也像有事的心虛樣兒,傅決寒顯然淡定得多。

    他一手握著孟一的腳踝,另一隻手撐著他肩膀,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人從身上架起來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非常自然地囑咐:「躺會再去洗澡,熱水往左。」

    然後從衣櫃裡拿了件黑背心套在身上,走到門口問栗陽,「都買了什麼。」

    孟一迷迷糊糊地縮在被子裡,能聽到「牛肉米粉」、「桂花米糕」、「砂鍋粥」這樣的字眼,傅決寒好像還問了句有沒有放辣。

    忘記上次吃早餐是半年還是一年前了,他把手伸到被子裡摸了摸自己的腰,那裡剛才一直被傅決寒捏著,似乎皮膚上還沾著那隻手溫熱的觸感。

    他不是沒注意到兩人姿勢親密,他是沒想躲。

    實在是傅決寒的態度太自然了。

    自然到好像理應如此,導致他也不覺得大早起從一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床上醒來有多驚駭,甚至還會下意識順著對方的安排走。

    剝除掉傅決寒身上那股成熟男人的力量和安全感對他的吸引,孟一還能清晰地體會到一絲熟悉。

    可究竟為什麼會熟悉呢?以前見過嗎?

    他努努嘴,不太甘心地承認:還是自己太缺愛。

    洗澡之前傅決寒給他送了兩套換洗衣服進來,讓他挑著穿,當時孟一正在上廁所,頭都沒回只「昂」了一聲。

    卻沒想傅決寒直接進來了,「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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