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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今天，像是怎麼也掠奪不夠一樣。

    過了很久，濕膩的吻聲停住了，顧璟一也吻累了，只好換了個動作，躺在宋濯的腿上。他闔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感受著車內的熱氣。

    顧璟一腦袋沉沉的，信息素不停地釋放，每每想掙脫那糊在身上的一層薄繭的東西，卻每每又被alpha的信息素給壓下去。

    忍著難受感，不去想了，就這麼輕輕地睡著。過了很久很久，他像是睜不開眼了，只察覺到一股力量蠻橫地拖著他，把他抱了起來。

    然後沾在床上，被人脫乾淨身上繁重的衣物，舒服地塞進被子裡。

    顧璟一被一點兒涼意激醒，酒精反芻，又沉睡過去。

    宋濯完全用親吻，把本就精力沒了大半的顧璟一的體力徹底耗光了，把折騰人的omega徹底給整老實了。

    他早就難受的繃不住了，顧璟一卻只會坐在他腿上，來回蹭他。

    他點了根兒煙，把客廳窗戶開了個小縫，點燃的星點快速地燒動，很快，宋濯又點上了一根兒。

    煙氣纏繞間，宋濯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詢問，找到了顧璟一單獨去醫院問的那個醫生。他把顧璟一那天的情況問了個清楚。

    這個醫生和他們第一次去醫院看的那個醫生不同，宋濯不太信任，只是簡單地提了幾句，說私人信息還是請保密吧。

    他體內也同樣的躁動不安，有種預感，顧璟一這次的發/情期，是完全撞上了他的發/情期。

    他給顧璟一臨時標記過太多次，兩方的信息素早就不自覺地相認了。隨著抑制劑的脫離，這種需要來回臨時標記的日子也在逐步縮短。

    顧璟一需要他信息素的同時，他也需要顧璟一給他撫慰。

    心裡像又塊兒石頭壓著一樣，喘不上氣來。

    又一根兒煙，宋濯很快撥通了李尋的電話，把一個小時前隨口鄒的那個不得已離開的藉口又潤了潤。

    電話那頭的李尋喝醉了：「沒事兒，下次你們兩口子請我就行!」

    李尋早就猜出來他們兩個的關係了。

    他打給朱晶晶說，顧璟一這些天都跟我在一起，累壞了，要休幾天假，所以要過幾天再回公司。

    朱晶晶問：「過幾天是什麼時候?」

    宋濯：「一周左右。」

    朱晶晶：「你讓我怎麼跟Ella姐說?」

    「那是你的事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開口道：「最晚下周二就要見到人，公司這邊兒……」

    宋濯：「我看了那天的行程，那個代言完全可以推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代言了BCLIGHT後再去下身代言別的，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還是說，你也知道這個代言顧璟一不會接，但是讓他推辭，一定會走一趟，行程賣了出去，不走一趟是不是不好收場?」

    電話那頭久久沒回答。

    宋濯抿了口燒了半截的煙，吐出了幾個煙圈玩兒。

    半晌，話筒里傳來聲音：「他知道嗎?」

    「他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宋濯說，「如果再發生桔華榮那樣的事兒，你就另謀出路吧。」

    宋濯看了眼臥室方向，然後把窗戶關上，冷笑一聲：「如果我是他，三年前我就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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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挨個打完電話，彈了彈菸灰後，才摁滅即將燒到手尖的菸頭，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乾淨燥熱和菸灰味兒。

    結果發現燥熱洗不下去。

    懶得穿睡衣和內褲，他想等著顧璟一醒來。

    坐在客廳沙發里，手指一點一點地敲打著茶几桌面，在空蕩的客廳里有節奏地發出響聲，像是在計時，敲快了，會停下來，扭頭看一眼鐘錶，然後再開始敲打。

    幾分鐘後，手指敲打聲越來越密集，他轉頭盯著鐘錶頓了兩秒後，選擇打開了電視機，隨便摁了個頻道，調高了點兒聲音。

    又索然無味地看了幾分鐘畫面，裡面的小人來回動作，不知道說的什麼鳥語。

    他在客廳踱步檢查著什麼，又走去書房翻找東西，大致算了算客廳和臥室藏著的，看來能撐的過去。

    他走出書房，開門一剎，就看到只穿著一件黑色毛衣的顧璟一走出了臥室，這次的衣服蓋不太好，稍稍一抬手臂，就能露乾淨下半身。

    電視銀幕散發著微弱的亮光，塵封了好多年的電視機在這時候倒是有了點兒用處。

    omega信息素染透了整間臥室，還在對著宋濯撲面而來，兩個人的額頭上都微微帶著一小層汗。

    顧璟一蹙眉，渾身難受道：「電視好吵，你衣服呢?」

    不沾邊的整句話。

    宋濯裝作沒聽清：「嗯?」

    他把遙控器握在手心裡，調小了聲音，直至摁到了靜音，但卻依舊不捨得讓這點兒照明的光線消失。

    顧璟一嘆了口氣，走近，光線正好把他的兩條腿照的清楚：「我說……唔……」

    宋濯吻上他，濁重的鼻息拂著面，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著他朝臥室走，吻聲太響，都聽不到毛衣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突然打開的臥室刺眼白光，一片大亮。

    顧璟一摔在床上，宋濯直挺地站著，半眯著眼看他。